新筆趣閣 > 休夫當天,冷王在門前跪斷腿 > 第237章 給我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機會
  現在就和離?

  紀晚榕似乎是被這個驚喜砸暈了,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在一旁聽著的趙潤初,眼眸也亮了。

  兩個人睜著炯炯有神的眼眸,巴巴的等著墨桀城的下文,叫墨桀城的內心涌起了一陣心酸。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往紀晚榕的身邊邁了一步,擋住了趙潤初幾乎是放著光的視線。

  “我同意和離,因為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榕兒。我知道你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我,可能否請你給我一個機會。”

  紀晚榕皺了皺眉,覺得自己沒聽明白墨桀城的意思,于是她追問了一句:“什么機會?”

  “一次……重新追求你的機會。”

  “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紀晚榕的聲音幾乎是斬釘截鐵的。

  “在下還在排著隊呢,你一個等待和離的前夫,到底是在癡心妄想些什么?”

  趙潤初朝著墨桀城謙和有禮的一笑,可說出來的話,卻都沒有什么禮貌。

  墨桀城傷心的望著紀晚榕:“你我還未和離,你身邊怎么能就有這樣……這樣低劣的男人?”

  紀晚榕笑了,以牙還牙:“從前我們成親的時候,也不見你身邊沒有女人。你愛著紀云瑤,又娶了顧明月要當你的側妃,潤初有她們低劣?”

  墨桀城條件反射的搖頭:“不,我不愛紀云瑤。榕兒,我愛的只有你。”

  “你的心尖尖上可是沾滿了人。”紀晚榕緩緩撥開了墨桀城攔在她身前的手,說完最后一句話,就打算走。

  “重新追求,這種話就不用說了,我只盼著你今日就和陛下提了和離,我們也算是好聚好散,互相給對方留一個體面。”

  她說完這話,便毫不猶豫的邁了步子往前走。

  墨桀城想要身后去抓她的袖子,卻撲了一個空。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拿著海棠花的手,無力的垂落在身側。

  原本開得燦爛的海棠花,似乎一下子萎靡了起來。

  他沒有想到,甚至連重新追求,重新來過的請求,都不能被答應。

  墨桀城瞧著紀晚榕的背影,長腿往前邁了一步,隨即又脫口而出,大喊了一聲。

  “星星!”

  眼前的紀晚榕猛地停下了步子。

  她聽見別人叫她“星星”,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停下腳步,又往自己的身后望去。

  大概是身體的本能反應,就連紀晚榕自己都愣了。

  墨桀城看著紀晚榕轉過頭來,整個人突然變得振奮了起來。

  他終于想起了自己今日的來意,于是上前幾步,急聲朝著紀晚榕解釋。

  “那時候,在懸崖上,我雖那樣說,可卻不是真的想只救紀云瑤,我同樣是想要救你。”

  “那句話我知道很傷人,可那只是一個權宜之計,我早叫重舟做好了萬全之策,隱衛正從懸崖爬上來,長箭早已對著賊人的后心,你們兩個人都能獲救。”

  紀晚榕聽見這話,一愣。

  “而我的本意,也不是為了救紀云瑤。只是我從前太愚蠢,被欺騙了。我想救的,從始至終,就只有星星,就只有你而已。”

  “榕兒,你是我的星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榕兒,我從始至終想要救的,就是你啊!”

  墨桀城說完這話,腦子里便浮現出了從前過完的種種。

  那時候他眼盲了,看不見星星的臉,才造成了所有的誤會。

  可當他眼睛好了,心卻更盲了,才做出了這樣多的錯事!

  紀晚榕聽著墨桀城的話,看著他猩紅的眼眸,微微垂了垂眼皮,才很冷淡的說了一句:“不,我不是星星。”

  “我不是你想象當中的那個人,我只是紀晚榕。”

  這個冷漠的回答,幾乎是出了墨桀城的意料。

  就在墨桀城愣神的時候,紀晚榕卻已經轉頭走了。

  今日的謝宅里,來了一位貴人,已經等了她許久。

  墨桀城呆呆愣愣的抬起頭,看著紀晚榕的背影。

  趙潤初正側著身子,和紀晚榕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著。

  他甚至能聽見兩個人對話的內容。

  “榕兒,你剛剛為什么要回頭?”

  紀晚榕淡淡的聲音便鉆進了墨桀城的耳道:“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條件反射吧,不過不重要。”

  趙潤初點了點頭:“你跟我說過,你從前摔了一跤,可能是你大腦的淤血,造成了你部分的記憶缺失,我似乎在從前那位鬼手神醫留下的筆記中,看見過這種情況。”

  紀晚榕自己也知道是這個原因,不過他對趙潤初口中的那份鬼手神醫的筆記,十分好奇,她急忙問道。

  “鬼手神醫的筆記?我是否能看看。”

  趙潤初笑了:“如何不能?這不就是屬于你的筆記嗎?我回去便找來,送去你的屋子。”

  墨桀城覺得,冬天的風是真冷啊。

  凜冽的寒風刮在他的臉上,就像是要削掉他的骨頭。

  掌心是再沒有那張,小巧柔軟又溫暖的手了。

  等紀晚榕回了謝宅,管家便說貴客已經在花廳里等了許久了。

  趙潤初見紀晚榕還有其他貴客要見,便先一步離開了。

  等紀晚榕到了花廳,看見便是九云法師的側顏,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窩,能看出他的堅毅,卻又能讓人感覺到超出歲月的柔和。

  他的脊背挺得筆直,雙眸緊閉,薄薄的嘴唇一張一合,似乎是在誦經。

  花廳的氛圍似乎因為有他而得到改變,紀晚榕在跨入門檻的時候,浮躁的內心便在瞬間平靜了下來。

  九云法師似乎感受到了紀晚榕的動靜,緩緩睜開眼眸,朝著她緩緩一笑。

  “抱歉,九云法師,讓您久等了。”

  “不,我應該要感謝你。”九云法師琥珀色的眼眸望向遠方,像是什么都說了,又像是什么都沒說。

  “我該離開了,所以在離開之前,特意前來看看你,清輝縣主。”

  九云法師從法華寺出來,便來了謝宅,其他哪里都沒有去。

  紀晚榕抿了抿唇,沉默了許久,才說了一句:“長公主府就在謝宅隔壁,近在咫尺,九云法師不去看看嗎?看看……我治好的病人,維珍郡主。”

  九云法師突然笑了,笑里含著幾分悲愴。

  這位十歲辯經,十三歲能知天下事,天生早慧的佛子,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眼眸里有著濃重的悲傷。

  他能救天下蒼生,卻似乎救不了自己想要救的人。

  “天下最近的距離,便是最遠的距離。”

  他微笑著望向遠處,日光照進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將他的瞳孔映照的似乎透明。

  “清輝縣主也是一樣。您苦苦追尋的人,或許并不在另一個世界,而是在您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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