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休夫當天,冷王在門前跪斷腿 > 第236章 現在就和離,不用等一月之后了
  墨桀城聽著趙潤初的話,望著紀晚榕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一瞬間手足無措了起來。

  “這荷花……對維珍的病情有害嗎?”

  墨桀城說到一半,又無助的望向了紀晚榕,小心翼翼:“本王昨夜并沒有在酒樓里聲色犬馬,不過是和鐘盡格一起喝酒罷了。”

  一想到鐘盡格昨夜的話,墨桀城又含恨的閉上了嘴巴,不愿再提他。

  床榻上的維珍郡主聽見他這話,有些好奇的眨了眨眼眸。

  “皇兄,你怎么會和鐘世子一起去青樓啊?我可是聽聞了,他每次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去青樓,一個人都要叫上三個姑娘,你不會跟他學壞了吧?”

  “若是你與他一樣,皇嫂會生氣的!”

  維珍郡主的聲音脆生生的,卻響徹了整個屋子,屋子內迎來的是一陣恐怖的沉默。

  墨桀城想要解釋,可紀晚榕的臉上顯然是不信的,又或許她根本就懶得聽他的解釋,甚至是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她只是緩緩走到了維珍郡主的床榻邊,例行檢查了她身體的各項指標,隨后低低的開了口。

  “維珍,你或許可以和你的姐姐一樣,叫我的名字。不必叫我皇嫂,我已經與寒王殿下處在和離期,一個月后便能正式和離。”

  維珍郡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會兒望向紀晚榕,一會兒看向墨桀城,卻半晌都沒有說話。

  而墨桀城頎長的身子也在此刻微微一顫,陽光從他身后照射進來,藏住了他眼底的落寞。

  趙潤初也沒有說話,走到了維珍郡主的床邊,沉默的聽著紀晚榕報出維珍郡主的各項指標,并進行記錄。

  墨桀城沉默的看著他們,只覺得他們三個幸福的像是一家三口,而自己像是一個與他們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不,不止是局外人,就像是在陰溝里尖叫、扭曲、緩慢爬行的老鼠,像是皇宮里有心無力的太監。

  墨桀城覺得自己內心翻涌著的,是無盡的悲傷和苦澀。

  于是他又緩緩揮動的已經沒有知覺的雙腿,走到了紀晚榕的身邊,隨后微微抬起手。

  在趙潤初防備的目光里墨桀城手與紀晚榕的衣袖擦過,隨后又將放在維珍郡主身邊的那束荷花拿了起來。

  “本王不知道,荷花或許會對維珍的身體有害……本王是否要將它拿走?”

  不,他不是要拿荷花,他只是想要這樣接近紀晚榕,再擁抱住她。

  可惜不行了,他再也不能這樣了。

  維珍郡主猝不及防的看著墨桀城的動作,她緩緩抬起手,眼眸里有的是留戀和不舍。

  她六歲開始就變成了這樣,六歲之后便從沒有看到過荷花。

  紀晚榕將維珍郡主的表情收在了眼底,微微垂眸,才又接過了墨桀城手中的荷花。

  “沒事,雖然潤初說的沒錯。可這荷花沒什么花粉,氣味也不濃烈,若是維珍喜歡,便留下好了。”

  紀晚榕說完這話,便感覺自己的身邊實在是太擁擠了。

  左邊是墨桀城,右邊是趙潤初,兩個人雖沒有說話,可眼神卻在交鋒,似乎已經廝殺了幾萬次了。

  而尚且躺在病榻上的維珍郡主,卻也沒有閑著,長長的睫毛撲哧撲哧的,便盯著他們三個人。

  就差在她床榻邊擺上西瓜了。

  紀晚榕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給維珍郡主測好了最后一項指標,便從兩人的身邊擠了出去。

  墨桀城的反應極快,跟在紀晚榕的身后便出了門,那模樣仿佛是惡狗看見了骨頭。

  趙潤初一愣,隨即也趕上。

  維珍郡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瞧見自己眼前的人,一溜煙的全部都消失了沒影了。

  紀晚榕的腳步很快,墨桀城看著她的背影,腳步一邁,長臂一伸,便攔在了她的身前。

  紀晚榕見自己前進的路被擋著了,腳步猛地一頓,微微擰了擰眉心,抬起頭來看他。

  墨桀城見自己終于攔住了紀晚榕,深吸了一口氣,又張了張嘴。

  原本滿心滿意的話,此刻站在她面前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了,于是墨桀城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將背在身后的手緩緩放在了紀晚榕的面前。

  紀晚榕看見的便是一束海棠花。

  紅紅火火的海棠花,開得熱烈又燦爛,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才讓它舍得在冬天開得這樣恣意。

  “你最喜歡的花,送給你。還有,對不起,是我從前對不起你,我錯的徹底。”

  墨桀城見紀晚榕不說話,也怕她拒絕,心中生出了一些惶恐,他搶先在紀晚榕面前開了口。

  紀晚榕盯著眼前這一大團海棠,火紅的顏色幾乎是要刺傷了她的眼眸。

  海棠不貴,可冬季的海棠卻是少見,也確實很用心。

  比他以往送的珠寶,或又是顧明月身上扒拉下來的紅寶石頭面都要用心。

  但是沒有意義了。

  若是送在從前,若是他從前能懂得那么一點點……

  算了,無論多少鮮花,都抵不過他在懸崖上的那一個選擇。

  紀晚榕在這一瞬間想了很多,可是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抬起頭來,朝著他疏離一笑。

  “不必,我不便和患者的家屬有過多的接觸。”

  墨桀城臉上的笑容在瞬間垮了下去,耳邊響起嘩啦的一聲,那大概是他心碎的聲音。

  墨桀城眼眸有些暗淡,隨即又垂眸掩飾,他沉默了許久,才啞聲道:“在你眼里,我只是患者家屬,只是維珍的兄長嗎?”

  紀晚榕沒有說話,看著他時,臉上掛著的還是那個疏離的笑。

  遠處卻傳來一聲溫和的男聲,聲音里似乎還帶著幾分得意,“不然呢?難道還要榕兒稱您一句,前夫大人?”

  墨桀城的腦子幾乎是被這幾個大字擊中了,他往后踉蹌了一步,含恨的瞪了趙潤初一眼,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等他再次望向紀晚榕的時候,蒼白的臉上還掛著幾分脆弱和落寞。

  “我知道你想和離,我同意現在就和離,不用等一月之后了。”

  墨桀城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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