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哥,難道你感覺不到,嫂子對你的感情有多深嗎?我一個外人,我都看得出來,嫂子是那么重感情的一個人,又很有責任心,你們這一路走來有多難,都堅持下來了,你們彼此都只會更珍惜對方才對,她怎么可能會突然就變心?”
“在她生病的這段時間,你是怎么對她的,她比誰都清楚,她不允許你去試藥,也是因為擔心你,她不想讓你為了她,毀掉自己的身體,這樣的感情,還不夠深嗎?”
“難道感情這么深,也可以突然變心的嗎?我是不相信的。”
這話一出,霍寒爵和秦朗都沉默了。
霍寒爵坐在沙發上,半張臉都隱匿在昏暗的陰影中。
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深不見底,氤氳著復雜的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片刻后,秦朗斟酌地問,“那葉少,您是怎么想的?”
葉云珩給自己倒了杯酒,晃著杯子里的冰塊。
“這個我也不好說,但是不是有句老話嗎,事出反常必有妖。”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朗重復了一遍。
“嗯。”葉云珩點點頭。
“這件事從頭到尾,處處都透著蹊蹺,就算嫂子要和司夜琛結婚,大可不必這么匆忙,司夜琛的地位不低,在F國的身價,可以和爵哥比肩,他既然是真心要娶嫂子,怎么可能委屈了嫂子,草草了事?這很不對,一定另有隱情。”
“至于這個隱情,肯定是嫂子沒辦法宣之于口的東西。”
音落,他看向霍寒爵,嘆了口氣。
“爵哥,你與其有功夫在這里折磨自己,倒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雖然我知道你也很痛苦,但是我覺得,嫂子的痛苦不比你少。”
“她對你的感情,我這個旁觀者都不會懷疑,足以說明有多深,但是卻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離開你,還要違心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現在肯定正在痛苦地煎熬著......”
當天晚上,霍寒爵沒有再喝酒。
和葉云珩分開后,他直接被秦朗送回了家。
霍家莊園里空蕩蕩的,沒有一絲一毫的煙火氣。
躺在曾經兩人一起睡過的大床上,他睜眼看著天花板。
頭隱隱作痛,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葉云珩的話,和姜星寧說的那些狠話,不停在他的腦海中盤旋。
其實,剛開始他的確是被氣到了。
憤怒淹沒了理智,他才會扭頭就走,說分就分。
可當燒退了之后,理智也回籠,他根本就沒有將姜星寧的那些話,當做真的。
之所以這么憤怒,只是在生氣。
氣她就這么放棄了他,什么都不跟他說,非要自己一個人扛下來。
即使這樣做,會讓他們兩個都受傷,她還是要這樣一意孤行。
他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事兒,是不能告訴他的?
而且看那樣子,這件事司夜琛是知情的。
為什么不能跟他說,但是卻可以和司夜琛說?還要司夜琛跟她一起,在自己面前做戲?
一想到這些疑問,霍寒爵的腦袋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樣,疼得厲害。
這些天,他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吃過一頓好飯。
葉云珩的話,再度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嫂子的痛苦不比你少,現在肯定正在痛苦地煎熬著......”
霍寒爵用力閉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