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茉本身沒什么想法。
她之所以穿的這么清涼,還是聽了鄭外公的話:夜里氣溫降低了,就適當開窗通風透氣,盡量不吹空調。
老中醫都對女性必須保暖,有一種執念。
夏涼茉也乖巧聽話,剛關了空調。
沒曾想,還不等她鉆進被窩蓋好毯子,戰北煊就出來了。
她一時愣在原地,察覺戰北煊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火熱,她也自上而下地掃了眼自己的身上。
不等她開口緩解尷尬。
戰北煊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一雙帶著炙熱體溫的大手,輕輕地罩在了她的肩頭。
夏涼茉明顯感覺到他的指尖在發顫。
甚至,她聽見了他吞咽口水的聲音:“茉茉,距離我們圓房,還有三天,我在想,要不然……聽說第一次會很疼,而且第一次中獎的概率極小,所以……為了不影響我們三天后的優生優育,我們要不……今天……”
戰北煊第一次感覺到什么叫做心慌意亂。
他想要努力表達自己的想法。
可舌頭也跟著打顫。
“好啊。”
夏涼茉打斷了他的話。
她抬頭看他,粉嫩的耳朵都跟著紅了起來:“不過,要關燈!”
戰北煊:“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此處省略十萬字。
天亮起。
夏涼茉還在補眠。
戰北煊卻蹲在洗手間的水龍頭邊上,一邊輕輕哼著歌,一邊用肥皂搓著床單。
那朵象征著少女貞潔的櫻花,已經越洗越淡了,但還是有些印子。
戰北煊正在努力奮戰。
他要把它洗的干干凈凈的。
以免被鄭外公給發現。
戰北煊今天心情不錯,家里人大部分都去附近有玻璃海的小島出海浮潛去了。
只剩下他跟夏涼茉、鄭祖霖三人,以及六個戰士在家里。
他起先在海邊走了走,又下海游了一會兒,依舊覺得體力充沛,上岸后又繞著海灘跑了一圈,好不容易折騰到回來,還是覺得精力過剩。
他洗澡的時候,面對自己傲嬌的小小煊。
這才明白過來時怎么回事。
原來,亢奮的原因,是他吃到肉了,可沒有吃滿足。
洗的香噴噴地從洗手間出來,已經臨近中午了。
夏涼茉聽見動靜,這才慢悠悠地睜開眼。
看見戰北煊這樣香噴噴的大帥哥,近在咫尺,跟她說早安,她迅速想起昨晚的事情,臉蛋羞紅:“早安!”
戰北煊溫柔地揉了揉她的小臉:“其實也不算是早安了。快中午了。”
夏涼茉大驚失色,生怕鄭外公發現端倪,于是趕緊讓戰北煊把她的衣服都給她。
他很想幫她穿。
但是她死活不讓,扭扭捏捏地非要縮在被窩里穿。
夏涼茉還一個勁叮囑:“別看我!”
戰北煊忍俊不禁。
他家小媳婦怎么這么可愛呢?
戰北煊回頭站好,等了會兒,身后傳來一陣風聲。
那是夏涼茉一鼓作氣地掀開了被子,然后翻身下床,沖進了洗手間。
今天的午餐還是比較清淡的。
水煮蝦、清蒸魚、兩個清炒時蔬,還有清爽的椰子雞。
上了年紀的鄭祖霖,以及正在積極備孕的戰北煊夫婦,都吃的非常舒心。
可見了世面的戰士們,卻覺得這樣的菜口味太淡,輪著班去吃酒店的自助餐了。
用了餐。
戰北煊打電話讓服務員來打掃。
這邊剛結束通話,那邊鄭祖霖就微笑著道:“茉茉給我把手給我。”
這是每天必走的流程。
夏涼茉有些心虛,下意識看了眼戰北煊,但想到,應該不會這么神吧,連這種事都能把出來吧?
于是她把手伸了出去。
鄭祖霖的手放上去,沒一會兒,臉上的笑意就凝珠了。
嚇得夏涼茉不敢說話,也不敢看他,默默將小臉轉移向了窗外。
等了好一會兒,鄭祖霖便道:“你們兩個,怎么就是不聽話呢?”
夏涼茉:“……”
戰北煊不死心地上前,伸出手:“外公,是不是該我了?”
鄭祖霖真想一記拐杖敲過去!
可惜他沒那玩意兒!
“滾遠點!少在我面前得了便宜還賣乖!”
鄭祖霖都懶得搭理他。
他冷聲道:“但是,你們倆的中藥還是得繼續喝的,要喝到茉茉種上為止!”
夏涼茉真的非常窘迫啊。
她不知道被人家的夫妻,是不是有家里的長輩盯著懷孕的。
但是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尷尬啊尷尬。
可鄭外公卻覺得,沒什么好尷尬的:“優生優育,繁衍后代,這是人類應盡的義務跟責任。尤其是女人,可以沒有男人,但不可以沒有孩子。”
戰北煊急了:“外公!”
什么叫,可以沒有男人?
茉茉不能沒有他好嘛!!!
鄭祖霖這會兒看見他就眼疼,不待見地開口:“你少廢話!我又沒說你,你激動什么呀?
我說的是就身體上的健康來講,孕激素可以幫助女性提高身體機能,一些情緒上、激素類的小病,懷孕期間都是可以自愈的,還有女性母乳的,可以幫助疏通乳腺,大大降低婦科癌癥的風險。
就健康上來講,女性懷孕時好事。”
說完,鄭祖霖斜了眼戰北煊:“等茉茉種上了孩子,你就趕緊給我滾回部隊去!”
戰北煊:“嗯,我知道的。過了正月十五就回去。”
鄭祖霖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夏涼茉看了眼,四下無人,便小聲問:“外公,馬上要過年了,您是不是……想我婆婆了?”
不管怎樣,鄭恩淼都是鄭祖霖的親閨女。
還是鄭祖霖的愛妻,在患癌的情況下,堅強地生下的獨生女。
眼下就要過年了,家家戶戶團團圓圓。
本也該圓滿的老戰家,卻只剩下兩個六十歲的老人。
鄭祖霖嘆息:“還是茉茉心細。雖說也生他們的氣,但更多也是怒其不爭,也盼著他們能有個好。”
戰北煊沒說話。
夏涼茉微笑:“外公不用擔心,不管怎樣,他們夫妻倆相互扶持,總歸是有個伴的!”
鄭祖霖望著夏涼茉,眼眶一紅,眼中有難以言喻的心疼跟愧疚:“如果不是,老涼家的糧食,都被拿出來喂了我女兒女婿,你也不會因為常年的飲食不規律而得了這樣的病。
涼家其他人雖說沒有你這樣,那是因為他們白天餓肚子,晚上就睡過了。
可你呢,你白天餓肚子,晚上還要挑燈夜戰、刻苦學習,營養各方面都跟不上啊。
老涼家祖上壓根沒有胃癌的先例,也就沒有這個遺傳基因。
而這個病,必然是長期造成的。
也得虧南琪北煊他們沒有跟著一起下鄉,不然,你家里怕是還要死一兩個人才成啊!
說到底,是我們家虧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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