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認自己不會開槍了。
狐貍氣的臉白氣喘。
“小啞巴,在這里只有我能護著你,不然的話下一批人里,就有你的名字。”
林檸動作僵硬,只要他敢露頭,自己這一槍開定了。
狐貍深吸看口氣,捂著還在流血的肩膀,他頓了頓。
現在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沒了。
全是流血過多會致命的想法了。
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
“開門,猜哥讓我過來看看,是什么動靜?”
是玲玲的聲音。
狐貍像是等到了救兵,連忙大聲喊道:
“救命啊玲子,快進來救我,小啞巴搶了槍,跟這里的三個人一起打我!”
“要造反了!”
玲玲猛地推開門。
林檸站在窗的對面那一面墻,靜靜的看著昏暗中出現的手電筒的慘白的光亮。
那束光來回晃動。
玲玲穿著睡衣,出現在里面,應該是剛從方猜的房間出來的。
她的手電筒的光繞了一圈,看到了林檸。
隨后又看到了藏在角落里的狐貍。
她走過去:
“干嘛呢,玩捉迷藏呢?”
狐貍氣急敗壞:“沒聽到我剛才都說了嗎?他們聯合起來殺我呢,要造反了!”
玲玲笑了笑,笑聲粘膩嫵媚:
“狐哥,你自己按耐不住了吧,小啞巴手里的槍不是你的?”
狐貍臉色一噎。
玲玲繼續說道:“你連個小啞巴都打不過,還好意思說欺負你?”
狐貍的臉色又青又白,幸好是在晚上,別人看不清楚。
玲玲站了起來,走到了林檸的身邊,伸出了手。
“小啞巴,把槍還給狐哥,這不是女孩子該碰的東西。”
林檸沒松手,她渾身緊繃著,一根弦抻得緊。
玲玲笑著說道:
“小啞巴,我跟你保證,狐哥不會再碰你了。
他不知道,你的體檢結果已經出來了,陶攘已經是晚期,你還是初期,你還有救的!”
如同在水面上扔下一個驚雷。
水面瞬間不再平靜了。
陶攘震驚的喊了一聲:
“晚期?我怎么回事晚期?”
狐貍忍不住的爬出來:
“真的有病?可是林檸看上去不像是......”
玲玲轉身將手里的報告扔了過去。
“醫院直接發給猜哥的,他已經看過了。
陶攘的病嚴重,可是小啞巴還有得救,猜哥說了,小啞巴要留著做一件大事,誰都不能讓她的病情加重了。”
她轉身看向林檸,笑了笑:
“你還有救,只要你聽話,治病的藥和費用,猜哥都會給你出的。”
她邊說邊安撫著,把她手里的槍拿了下來。
林檸明白,這是玲玲給她的臺階。
只是她有些詫異,護士小姐拿來的那兩管血,竟然替她擋了一劫。
玲玲看向狐貍,手電筒一晃,讓他看見手里的槍:
“出來吧,狐哥,猜哥的話都放在這里了,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等給猜哥辦完了事,小啞巴再交給你處置,你看行嗎?”
狐貍原本還心有憤憤。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但是聽玲玲一口一個猜哥,就知道這個小啞巴沒那么簡單了。
他捂著肩膀的血走過去,拿著那把槍,塞到自己腰里。
他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林檸:
“好,那就給猜哥一個面子,等事情結束了,我要扒了她的皮!”
玲玲笑著推著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傷口:
“快回去包扎一下吧,小心血流多了貧血。”
狐貍剛要走出去,回頭去看陶攘:
“他呢?都晚期了,離死不遠了,讓我殺了出口氣總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