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柔看著鐘沐沐,心里有愧疚,忙前忙后的給她穿衣服,蓋被子。
林檸見狀,也沒多說什么。
陶攘在一旁悄悄開口:
“這個何柔,是真后悔還是裝的?”
“誰知道呢?要是能騙過所有人,說明她的演技好。”
演技好,也不錯。
下午。
他們到了醫院。
這也不算是個醫院,頂多算是個大型小診所。
因為連牌子都沒掛,來看病的當地人大多都是挺大年紀的人。
陶攘看著面前這個破舊到掉了墻皮的醫院,忍不住吐槽道:
“這是拍鬼片用的道具醫院嗎?”
狐貍冷冷的用刀子一樣的眼神刮了他一眼:
“找抽呢?就你們這樣的還想去國際大醫院?你打從來了我們這里,賺一分錢了嗎,天天吃白飯,好意思挑?”
陶攘張了張嘴,又沒說話。
他不情愿的閉著嘴嘆了口氣。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沒成犯罪團伙的幫兇,難道還錯了?
玲玲看了他們一眼,擰眉:
“別搞事情,快查快回,別忘了猜哥說的。”
狐貍冷哼了一聲,推了一把陶攘:
“進去,要是敢耍花樣,我一槍崩了你。”
陶攘的臉色白了白:
“我倒是想跑,這里荒無人煙的,簡直比無人區還偏僻,我怎么跑啊?”
他雖然這么一邊說著,但是兩個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出都出來了,這不是跑的絕好機會嗎?
他緊張到手抖。
玲玲跟在林檸的身旁,玲玲穿著當地的服飾,帶著彩色的頭巾,看著多了幾分鄉野風情。
林檸就狼狽多了,身上的衣服好幾天沒換了。
臟兮兮的,頭發也一縷一縷的。
玲玲推了她一把,語氣很低,只有兩個人聽得清:
“允丹死了,方猜說她是臥底,這件事兒算是完了。”
允丹的死,她們兩個人都功不可沒。
玲玲的察言觀色,一眼就能看出林檸的目的。
那天暗中窺視著的允丹,沒注意到玲玲的目光。
不然她也會警惕的。
林檸松了口氣。
玲玲說道:“進去檢查的時候,我會讓人把麻藥帶進去,你用麻藥弄暈醫生和我,然后從窗戶跑。”
林檸心里微微一抖,心臟在一寸寸的收緊。
她手心里汗津津的。
總覺得,不對勁。
現在跑了,方猜不會放過陶攘和玲玲,更不會放過鐘沐沐。
她這一跑,值得嗎?
轉眼間。
就到了里面。
有很多人坐在地上掛著吊瓶,還有人一瘸一拐的從急救室出來,衛生條件堪憂。
玲玲去排了隊拿號。
狐貍坐在旁邊,陶攘蹲著,不肯做。
他嫌臟。
狐貍討厭極了小白臉假裝干凈的毛病。
“你得了那種病就算了,你要是沒得,我就讓十幾個兄弟幫你得病,小白臉,戲弄我們的下場知道是什么吧?”
陶攘哼哼唧唧的蹲著不舒服,一會兒換條腿用力。
他抿了抿唇,忽然車開了衣服,露出好多紅疙瘩的胸膛,他忍無可忍的撓了幾下:
“我騙你?來,摸我一下,我有的已經都出血了,這玩意兒可以血液傳播,你試試!”
陶攘拉著狐貍的手就往自己出了血的疙瘩上摸。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