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房間更像是醫院的病房,只是設施相對簡陋。
一個女人的臉上纏著紗布,紗布上浸出了血,新鮮的,暗沉的,混在一起,觸目驚心。
他們一靠近。
女人就猛地趴到了門口,大聲喊著:
“玲姐,別放棄我,帶我出去吧,我可以去電話區,讓我去打電話,我對猜哥的忠心說一不二,讓他別扔下我......”
玲玲無語的走了過去,隨口解釋:
“讓這個女人去辦事,結果她跑去勾引猜哥,而且還在工作期間私自整容,沒辦法,只能把她關在這里了。”
到了這里,一顰一笑都是規范。
她敢整容,真是瘋了!
那個整過鼻子的何柔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墊高的鼻梁。
驚恐的打了個噴嚏。
玲玲聽到了,回頭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
“所以啊,這里要的就是原生態,別說墊鼻子削骨了,就是割雙眼皮都要經過猜哥的同意。”
何柔的眼眶微紅,小心翼翼的說道:
“玲姐,我事先不知道咱們這里的規矩,前男友PUA我,說我鼻子塌的難看死了,我才去墊的。”
玲玲聲音沒那么冷硬了,隨口說道:
“等你賺了錢,再把錢甩到他的臉上,告訴他他配不上漂亮的你。”
何柔笑了下,知道玲玲沒生氣,松了口氣。
地面有積水,他們越往里走,水越深。
鞋子走過去,能聽到帶起來落下的吧唧水聲。
一直走到了最后一個房間,這個房間的地面更像是個水庫,里面有個鐵籠子,半人高。
人被吊在籠子里,水剛好沒過腰間。
一個穿著黑色T恤的人渾身血跡斑斑的站在籠子里,胳膊被吊在上面,垂著頭,不知死活。
林檸站在那里,旁邊的陶攘微微顫抖,臉色泛白,指著水里,驚恐的說道:
“蛇,有蛇......”
水里有東西不斷的游動,黑色的長長的。
時不時纏繞著男人的腿,咬一口,血跡蔓延四散,消失無蹤。
男人的腿部痙攣,他仿佛是條件反射一般,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林檸的臉色也白了。
那里面的蛇粗的細的,長的短的,不同品種都有。
簡直就是噩夢一般。
而玲玲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如同催命的音符:
“別擔心,他的小腿早就沒了,蛇能吃的地方不多了。”
陶攘問她:“什么意思?”
玲玲抬了抬下巴,指著在墻角處,那個搭起來的平臺,上面還有一個籠子,里面有一直黑到看不出原來顏色的大狗,藏獒。
何柔倒吸了一口涼氣。
玲玲按了一下門口的一個按鈕。
隨后,房間里的水不斷的下沉,水位降低。
沒了水,那些蛇自然不能游來游去了,都在水底鉆來鉆去。
水底有個蛇洞,準確的說是蛇窟。
很快,這個水牢干凈了。
玲玲又按了另一個按鈕。
狗籠子和關人的籠子同時被打開了。
藏獒慢慢悠悠的走出來,繞著男人的腿轉了轉。
似乎是在思考,從哪兒開始下嘴比較好。
林檸的心都被提了起來,緊張的要命。
這么殘忍的一幕,她眼睜睜的看著。
很快,藏獒找準了時間,一口咬了上去。
男人身體狠狠的一顫,只是他發不出更多的聲音和反應了。
陶攘忍不住的說道:
“太殘忍了,他又做錯了什么?這樣會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