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死寂一片。
司北羽的臉上冷峻一片，眉眼中也看不出一絲的失望。
早就知道的答案，為什么會還會失望呢？
當初班級里有一個爭優名額，他努力學習一整年，想拿回去讓司老爺子高興高興。
結果司老爺子一個電話打給了老師，說要把這個名額讓給第二名，那是他客戶的兒子。
司老爺子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讓他不要鬧事。
他說好。
年底的時候，早就知道那個名額不是自己的了，可是他仍舊覺得失望。
心里空空蕩蕩的，好像這一年的努力都沒了意義。
司北羽看著站在那里淡然的司北城，心里的委屈和不甘仿佛能在頃刻之間傾瀉而出。
他隱忍了太多年，在這一天實在是忍不住了。
“好，既然如此，我不怪您的不公平，您也別怪我不顧大局。”
司老爺子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平淡而緩慢的秒針轉動，沒有任何的停留。
司北羽聽到墻上時鐘的報時，胸口一片涼意。
他深吸了口氣，開口說道：
“哥，你就沒有要跟我說的嗎？”
司北城腳步一頓，折身看著他：
“北羽，生日快樂！”
司北羽對他所有的不滿和怨氣，都被司老爺子擋住了。
司北城連一句重話都不必說，依舊是萬人眼里溫潤大體的好哥哥。
司北羽抿唇，語氣冷漠：
“如果讓我知道，今晚的事情是你舉報的，哥哥，我不會放過你的。”
司老爺子腳步一頓，目光怒視著他：
“你少往你哥身上潑臟水，要不是他勸我，我根本不想來，你給司家丟了這么大的人，還好意思懷疑自家人？
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司老爺子怒氣沖沖的說完，直接就走了出去。
凌晨就這么悄悄的過了12點。
司北城朝著司北羽笑了笑，隨后看著周聿安和林檸：
“周總，林小姐讓你們見笑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他說完，看向許舒鶴，溫聲說道：
“媽，我們回去吧？”
許舒鶴垂著的眸子微微一閃，抿唇：
“你先走，我隨后就到。”
司北城沒有強求，說完就走了出去。
許舒鶴走到了司北羽的面前，目光柔和的看著他，帶著幾絲歉意，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領，語氣溫和的說道：
“兒子，生日快樂！”
她眼眶微微紅了，但是在司北羽看她之前，很快移開了目光，轉身就走了。
司北羽站在原地僵硬了十幾秒，才反應過來，人都走了。
他發泄的委屈就像是小孩子得不到心愛玩具的吵鬧不甘。
無理又幼稚。
他輕笑了一聲，扶了扶額頭。
“哥，你們也回去吧，我去一趟會所。”
林檸微微蹙眉：“你還去那兒干嘛？”
“我總得知道，是誰舉報的吧？不然我怎么在圈子里混下去？”
司北羽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林檸還想追上去，周聿安攔住了她。
兩個人上了車，往回走，周聿安說道：
“不要小看司北羽，這點小事他能做得到的。”
“那也不用連夜查吧，都這個時間了，怎么查啊？”
“趁熱打鐵，不然有人收拾了證據，就不好查了！”
周聿安嗓音淡淡的，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