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安的聲音清冷淡漠,仿佛寒霧一般,深入骨髓的濕冷:
“收買了個律師,安排一個女人在自己的父親身邊吹枕邊風,又趁著這段時間把公司的合同和項目搞得一團糟。
傅總,你是想得到集團,還是想毀了集團?”
聞言。
眾人面面相覷。
而喬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是傅凜安排在周葉平身邊的人,周聿安是怎么知道的?
傅凜收斂了笑意,冷戾的看向他,眸子里是一團化不開的黑墨。
周聿安扯了扯唇角,淡漠的開口:
“周梨女士清正高潔,她知道你回來要東西了嗎?”
一句話。
傅凜的臉色霎時間難看至極。
他的雙瞳猛地帶著幾分狠意,寒意凜然的看著他,倏地站起來,踹倒了身后的椅子。
會議室里死寂一片。
“周聿安,你說什么都已經輸了,我來拿回我應得的東西,周家,集團,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他一字一句,帶著狠厲的語氣。
似是不屑隱藏自己的囂張,又似因周聿安提起了周梨,才惱羞成怒。
周梨清高,她只追求自己人生的自由和意義,把自己的人生規劃的極為圓滿,在最短的時間談戀愛,嫁人。
而他呢?周葉平沒有一次記得他,他的出生是尷尬而羞恥的。
周梨對他沒有那么疼愛。
他私下調查過周聿安,被周葉平寄予眾望的兒子,多么的優秀啊!
那本該是屬于他的人生!
那是那對母子搶走了他的東西!
傅凜的神色染著濃重的寒意和恨意。
周聿安輕輕抬眼,掃視了一圈會議室的人,嗓音低沉:
“散會,出去!”
他的話是極有分量的,眾人愣了一瞬,就立即沉默的前后離開。
沒人敢等著看他們的熱鬧。
會議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但是氣場仍舊清寒冷凝。
周聿安迎上他的視線,淡漠而冷沉:
“你不是想得到周家,你是想報仇吧,所以你讓外面的女人糟踐老頭子的身體,死的第一時間就來宣示主權!”
傅凜眸子壓抑著洶涌的情緒,幾乎快要克制不住。
他在國內的布局千絲萬縷,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看著他們家破人亡,真是舒暢至極!
“那又怎么樣?周聿安,你永遠都是我的手下敗將,你以為我稀罕周家這點東西嗎?
真是可笑,我只是想讓你,想讓你們的心血,成為一堆不值錢的垃圾。”
傅凜的雙眸猩紅,染著幾分狠厲的怒意。
他第一次如此失控,在大獲全勝的時刻。
從運籌帷幄,到現在終于能夠揚眉吐氣。
他已經把周聿安踩到了腳底下!
周聿安眸子深邃的看著他:
“老爺子和老太太是你弄走的吧?”
傅凜微微一怔,臉色微變,忽然想起那個信息。
他猛地去看周聿安。
周聿安只是淺淡的勾了一絲冷笑,半是嘲諷的站了起來:
“傅凜,人我已經帶走了,勞煩你照顧了這么多日子。
不過我大舅子林景年,希望你盡快送回來。
不然你那點底細,我就都給你掀了。”
他冷靜,譏誚,分毫不讓的氣場藏著銳利的暗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