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之前在醫院的一通折騰,和在雨中的長時間玩樂,真的太耗損心力了。
池菱本來還想裝裝樣子的睡覺,最后竟是直接假戲真做。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窗外陽光普照,不再落雨的天空也是萬里無云,一片深藍。
可是池菱還記得昨天晚上,關新月和權修昀一起回來,關新月還睡在主臥的事情——
于是洗漱過后,池菱偷偷摸摸地開門在走廊張望,又一點點地下樓梯往客廳里探尋,就怕又看見了關新月和權修昀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兩邊對立也實在尷尬。
但沒想到,就在她瞻前顧后,不斷四處亂掃時,一轉頭,她的腦袋便已經直接撞上了一方堅實的胸膛。
“啊!誰啊!”
池菱疼的下意識慘叫。
“你覺得還能有誰?”可下一刻,一道淡漠清冷的聲音已經傳入了她的耳中,竟是權修昀就站在她的面前,理直氣壯地好像什么虧心事都沒做的樣子,還看著她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
池菱啞然了一瞬,隨后下意識地,她去看權修昀的身后。
可是家中不管是什么地方,竟然都沒有關新月的身影。
這個男人,竟是已經將宿醉的關新月送走了?難不成,他這是刻意如此,好不叫她在家里看見了關新月,又多想什么?
池菱揉著撞疼了的腦袋,不由得在心里有些納悶,但很快地,她也發現了一個重要的事情:“我放在客廳的行李呢?你不是給我扔了吧?”
因為昨天以為權修昀不回家,池菱是打算上樓去洗澡,再睡一覺起來,收拾她從醫院帶回來的東西的。
但現在,客廳里有關于她的行李一件沒有,她忍不住有些生氣道:“權修昀,哪怕我要搬走了,這些東西你也不能給我扔了啊!”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給你扔了?”
權修昀冷冷地反問,下一刻,他竟然破天荒放下了一點語氣:“你的行李我已經讓傭人拿去房間了,至于小桌板那種你現在暫時用不上的東西,在倉庫。”
簡而言之,池菱的行李已經不用池菱自己收拾了。
可是權修昀這么做,不是變相地不讓她走嗎?
這還是昨天那個,連個家里司機都說池菱沒權利指使的權修昀嗎?
池菱越發狐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只總覺得一早起來,她頭上的問號就越來越多。
沒想到就在這時,萍姐已經從外面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少爺,少夫人,權老先生和權老太太來了!”
“嗯,請爺爺奶奶進來。”權修昀卻很淡然地點頭,仿佛早就知曉了兩位長輩會到來。
池菱見狀默了默,隨后一早上的問號哪里還有解不開的?
權爺爺和權奶奶不喜歡關新月,所以權修昀提前將關新月送走,那不是池菱自作多情以為的,擔心池菱會誤會,而是權修昀擔心關新月留下來遇上爺爺奶奶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