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重生嫁給前夫他兄長,讓他火葬場 > 第264章 揭開真相
    沈明珠在沈青檀面前有自己的驕傲與骨氣,從來不肯在沈青檀面前流露出不堪的一面,更不肯認輸。

她緊盯著沈青檀手里的鑰匙片,驕傲與骨氣不允許她收下。

可是她如今面臨的殘酷現實,卻摧毀了她的傲骨,折斷了她的腰,說不出拒絕的話。

沈明珠不得不接受沈青檀用來羞辱她的別院。

“沈青檀,你別太得意。趙頤的身子骨康健,與正常人一樣,你以為他還會待你好?”

沈明珠一把搶過鑰匙,憎恨地看向沈青檀。

她會看著的,看著沈青檀從云端跌下來。

“二爺不是趙玨,不會有那么一日。”沈青檀并沒有被她激怒,微微笑道:“任何辜負我的人,我都會不計后果,讓他付出代價。”

沈明珠怔愣住,腦海里過了一遍沈青檀的話,不由得想到自己的處境。

如果是沈青檀的話,她會如何做?

沈明珠聯想到侯府的下場。沈青檀會殺了辜負她的人吧?

沈明珠攥緊手里的鑰匙片,鑰匙片嵌進掌心的疼痛,讓她的神智恢復了清明。

她看著沈青檀撐傘離開的背影,即便是在雨幕中,沈青檀依舊不慌不忙,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與從容,早已深刻進骨子里。

冰涼的雨水沖刷著沈明珠,她不用低頭看自己,也知道此時此刻有多狼狽。

兩個人不同的處境,彰顯著她們的命運,有著云泥之別。

沈明珠看著手里的鑰匙片,沒有回別院,而是強忍著腹部的疼痛,去了春風樓,求證沈青檀的話。

她站在春風樓對面,看見月娘換下了一身嫁衣,穿著水藍色的長裙,與老鴇站在門口相談甚歡。

哪有半點在趙家楚楚可憐的模樣?

而春風樓里其他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和月娘交流的神態與動作,十分熟稔自然。

月娘的身份不言而喻,她就是春風樓的花娘。

不等她多想,她看見月娘坐進一頂小轎里,轎夫抬著月娘離開。

沈明珠下意識追上去,小腹疼痛越來越劇烈,似乎已經痛到麻木了,一直跟著轎夫來到烏平巷。

轎夫抬著轎子,從宅子的側門進去。

突然間,一道人影沖出來,擋在轎子面前。

屋檐下的紅燈籠,照亮了來人的面容。

沈明珠認出這個人是趙玨。

她聽見趙玨低聲下氣地說道:“玉娘,我把沈明珠處理好了,她不會再來糾纏我。今日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來接你回家。”閱寶書屋

沈明珠聽見這番話,猶如萬箭穿心。

她在趙家,只看見趙玨對月娘的維護,從來不知道,趙玨在月娘面前,姿態擺得如此低。

她是侯府千金時,趙玨還要借用侯府的權勢,在面對她的時候,依舊是高高在上。

一個娼妓,買進府里做個賤妾都是抬舉了,就連做良妾的資格都沒有。

趙玨卻娶進府做正妻。

為了這么一只破鞋,連妻兒都不要了。

沈明珠一直將沈青檀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恨沈青檀搶走她的身份,與趙玨青梅竹馬,才會讓趙玨念念不忘。

直到此時此刻,她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趙玨只是不喜歡她而已。

在趙玨的心里,她連一個娼妓都不如。

沈明珠想笑,笑自己的可悲。

下一刻,她聽見趙玨繼續說道:“玉娘,你把嫁妝又抬回來了,府里的管事覬覦你父母留下的家業,你的親戚也在覬覦。

你可以生我的氣,也可以不搭理我,不能把自己置身在危險當中。

你若是對我失望了,不愿意再嫁給我,也不要緊。你暫時住在趙家,等你找到安身之所,再從趙家搬走。”

“三爺,你是我的恩人,若是因為我妨礙到你的前程,那便是恩將仇報了。”

月娘吩咐轎夫:“回府。”

轎夫抬著月娘,繞過趙玨進府。

趙玨想去攔,突然間,袖子被拽住。

他目光凌厲地望去,看到沈明珠一張蒼白的臉。她渾身都濕透了,冰涼的雨水,凍得她的唇瓣也是蒼白的。

“放手。”趙玨額頭青筋跳動,猛地甩開沈明珠的手,快步去追轎子。他聽見沈明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三爺,你知道玉娘是什么樣的人嗎?”

沈明珠嘴里吐出“玉娘”這個名字時,聲音有點怪異。

她得知了月娘的來歷后,還以為“月娘”這個名字是花名,贖身之后,改名叫“玉娘”。

她方才從趙玨的話里,聽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一個娼妓,哪有什么家業啊?

倏忽間,沈明珠看著眼前氣派的宅子,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月娘假扮成富家女,欺騙了趙玨。

而趙玨為了月娘的家業,拋妻棄子,迎娶月娘。

想到這里,沈明珠心里又恨又摻雜著快意。

她扯著嘴角笑了一下:“啊,不對,她不叫玉娘,叫月娘。”

趙玨腳步停下來,目光陰冷地看向沈明珠,只見她的表情怪異,在紅色燈籠的映照下,顯得有些瘆人。

“你的‘玉娘’,她是春風樓的花娘。”沈明珠看到趙玨陰沉的臉色,心里驀然生出一股痛快:“你知道你爹,為何見你娶月娘,要和你斷絕關系嗎?”

經過沈明珠的提點,趙玨陡然間想起了他爹在喜堂的異樣,再結合沈明珠的話,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果然,他聽見沈明珠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啊,二老爺是月娘的恩客。”

沈明珠說完這句話,看到趙玨的表情驟然大變,她哈哈大笑,笑趙玨得到了報應。

趙玨聽著沈明珠刺耳的笑聲,仿佛在嘲笑他是一個跳梁小丑,機關算盡了,最后卻是被一個娼妓騙得團團轉。

他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娼妓,嫌她們骯臟。

可最后他迎娶了一個娼妓。

還是他爹的女'人。

趙玨的遮羞布被沈明珠撕開,惱羞成怒,一把推開她,大步流行地離開。

“啊——”

沈明珠驚叫一聲,重重地跌坐在地上,那股子墜痛感愈發明顯,隱隱有一股熱流涌出來。

她緩了好一會兒,疼痛非但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劇烈。

沈明珠就著檐下的燈光,看到鮮血混合著雨水從裙底流淌出來。

雖然知道這個孩子保不住,可真的當孩子離她而去,她感到萬念俱灰。

她想要留住的東西,全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