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
他渾身一震,快步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推開門,看清里面的情形,金安國險些昏厥過去。
尤其是看見蜷縮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金冉冉時,一股劇烈的憤怒從他心底蔓延開。他沖過去,一把揪住宋年的衣領,怒不可遏道:“你敢傷我女兒,你!”
宋年一把推開他,臉色冰冷:“金總還是好好想想,這件事該怎么給傅氏一個交代吧。”
“你......”金安國顫著手指著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宋年冷冷看了他一眼,沉聲道:“走吧。”
接到命令,所有人立即停手,將現場的相機和手機全部拿好,然后跟在宋年身后離開了這兒。
金安國看著這群人囂張的樣子,氣憤地掏出手機想叫人來攔下他們。還沒來得及,秘書高盛的聲音就將他從憤怒中喚醒。
“金總不好了,小姐暈過去了。”
金安國扭頭,果然看見金冉冉疼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額上布滿冷汗,人已經昏迷了。
他顧不上太多,連忙讓高盛去叫人來幫忙,將金冉冉還有其他人一起送去了醫院。
傅寒舟顧不上等宋年他們,親自開車將陸晚蘇送去了醫院,人進手術室的那一刻,他緊繃的情緒才緩解了幾分。
看著手中的鮮血,傅寒舟心亂的厲害,甚至一絲悔意從內心深處悄然蔓延。
如果他不接這個項目,或者他早點解決金家,是不是這件事就不會演變成這樣?
他簡直不敢想,如果當時他再晚了兩分鐘,陸晚蘇會怎么樣。
是他錯了。
他就不該把這個女人一個人扔在桐城的。
他該帶著她一起回江市的。
沈風接完骨頭出來,看見傅寒舟的樣子,心里頓時一陣愧疚和自責。如果不是他失職,夫人也不會......
他攥緊拳頭,死死咬了咬牙,才鼓足勇氣走過去:“傅總。夫人她......一定會沒事的。”
傅寒舟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良久后,才“嗯”了一聲。
“她絕不會有事的。”
沈風聽見他顫抖的聲線,眼底閃過一絲驚訝,轉頭看過去時,傅寒舟已經側過身。
“我去洗個手。”
傅寒舟掩下眼底的情緒,大步流星朝著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去。
他手上的血跡已經干涸,用洗手液搓了好一會兒才將血清洗干凈。看著鏡子里自己的模樣,傅寒舟突然伸手,一拳狠狠捶了上去。
鏡子應聲碎裂。
破碎翹起的玻璃渣,劃破了他的指關節。鮮血滴答滴答落下,砸在白色的洗手臺上,暈開一朵朵血花......
五分鐘后,傅寒舟神色如常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沈風看見他,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下。還沒開口就看見他手上的傷,頓時意識到什么,立馬閉上了嘴。
手術還沒結束,傅寒舟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燈,突然開口道:“鄭嘉嘉怎么樣了?”
沈風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醫生已經幫鄭小姐處理過傷口了,傷都是一些外傷,倒是沒什么大礙。但醫生說鄭小姐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恐怕后續要進行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治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