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崇立即沉下臉色:“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還有,我等會就得走,回林市去召開股東會,所以我不在的時間,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聽見沒有?”
聽見賀崇要走,賀向明有些慌了:“爸,你走這么急干什么?要不等我......”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敗家子!”賀崇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你以為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說變現就能變現,我真能隨便拿的出來?這件事股東會能否通過都不一定,而且挪用這么大一筆資金......”
賀崇神色凝重,他不敢確保他真能籌到這么多錢,況且如果真挪用這么大筆資金,不可能不被人發現,到時候萬一董事會起訴他,他很有可能會吃官司。
況且作為董事長,他很清楚公司賬面上究竟有多少錢,要真將這十個億給陸晚蘇,公司就完全沒有資金運轉了,對企業來說無疑要面臨巨大風險。
可賀崇別無選擇,既然話已經說出來了,就算再難,他也得去辦。
賀向明自從出去單干,開了經紀公司就沒插手過公司業務,所以并不清楚公司賬面拿不出這么多錢的事。
看到賀崇一臉愁容,他才意識到家里可能拿不出這筆錢,頓時慌了:“爸,要不你還是送我出國吧,我去國外躲幾年,傅寒舟肯定拿我沒辦法。等這件事徹底過去我再回來,到時候就......”
“你太天真了。”賀崇冷笑一聲,看著這個兒子哼道:“你以為你真能在傅寒舟的眼皮子底下出國?你當臨走前那位陸小姐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她就是在警告我們,不要打什么歪主意,否則傅寒舟不僅不會放過你,更不會放過我們整個賀家。”
“那個賤人!”提起陸晚蘇,賀向明眼中劃過一道濃烈恨意,神色瘋狂道:“我被她害成這樣,她還想怎么樣!有本事就別接受您的錢,殺了我啊!”
“混賬!”賀崇抬手狠狠扇了賀向明一耳光,指著他罵道:“我不是警告過你,不許再提這事!”
想了想,賀崇又不放心地囑咐了一句:“我知道你恨她,但是這件事你只能壓在心里,永遠也不許提,更不許做什么蠢事。你死不要緊,別連累整個賀家遭殃!”
賀向明臉上本來就很多傷,這一巴掌下去,疼的賀向明半天緩不過來,心里對陸晚蘇的恨意更深了。
但看賀崇如此生氣,賀向明只能強壓著恨意,說道:“爸,你放心,我心里有數。”
賀崇冷冷瞪了他一眼:“你最好心里有數。”
說著,賀崇低頭看了眼腕表,見時間差不多了,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我得走了,我給你留了兩個人照顧你,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
“我知道了,爸。”賀向明表面乖順的答應了一聲。
賀崇指著他最后警告了一句:“別再給我惹事!”
說完,賀崇便離開了病房。
他剛一走,賀向明臉色立即陰沉下來,眸底閃過冰冷的恨意......
晚上十點,桐城私人醫院。
一次穿著休閑服,帶著鴨舌帽的女人快速穿過醫院走廊,朝著走廊盡頭的一間病房走去。
但就在這時,旁邊的應急通道里走出兩個個子很高的男人,明顯是剛抽完煙回來。
女人將帽子壓低,想轉身離開已經來不及了。賀向明的兩個保鏢發現了她,見他鬼鬼祟祟的,立即沖上去將她摁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