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執法嫌疑人 > 第20章 第二杯安眠藥
  “嫌疑人……這么說局里也已經認定,侯恩杰的案子是他殺而不是自殺了?”

  看著常高實又拿起一張照片,彭杵言忍不住開口打斷道。

  本想著如果局里只是當成簡單的自殺案處理,專案組就得靠收集更多的證據來說服……

  說起這個,常高實點點頭,他放下了手邊的照片,將一疊資料順著桌子滑到了兩人面前:“這是侯恩杰的尸檢報告,你們自己看看吧。”

  尸檢報告……

  尸體都已經確定是因為過量食用安眠藥而死,還有尸檢的必要嗎?

  閱歷不多的彭杵言此刻還不明白,即便是尸體也是可以說話的,而法醫,便是尸體的翻譯官。

  經過取血進行的驗毒化驗,檢測死者的血液成分中飽含馬勃素、尿素、麥角甾醇、亮氨酸、酪氨酸及大量的磷酸鈉,確認死者為服用過量安眠藥致死。

  而從腸胃的消化程度來看,死者生前一小時內并無吞咽硬物,確認服用的安眠藥呈液體狀,從殘留物確認,安眠藥是被磨成粉進行沖泡后再被死者喝下的。

  安眠藥的沖泡物為果汁,卻已經沉積在小腹部位,此外還從胃中檢測出來大量的菜肴,如此便能斷定,死者是在飯局上被人在果汁中下藥進入睡眠。

  而在睡眠中,被二次灌下了大量安眠藥導致死亡。

  “二次灌下安眠藥……”

  彭杵言手持著這份尸檢報告翻來覆去,有些感慨,法醫居然能從尸體上看出來這么多東西。

  而想必這個第二次被灌下安眠藥,就是局長認證是他殺的關鍵性證據了。

  畢竟人都睡著了,還能自己喝藥?

  “第三個嫌疑人,就是在一周前剛剛回國,準備將這座廢棄礦坑收購的,凱利·昆尼爾。”

  白板上,就這樣出現了一個外國人的面孔。

  對于他的出現,彭杵言本不應該意外,但在這之前,他已經接觸過跟這個外國人有關系的米白萱,心中也開始蕩漾了一股怪怪的感覺。

  “這位在國外有著很大影響力的企業家,其公司有百分之八十的收入,都來自我國,當然這跟案件沒什么關系。”

  常高實說著,又在白板上寫了一個名字,攜款逃出境外的侯宏遠。

  他與侯恩杰的關系是父子。

  本想著常高實將他的名字寫在上面只是為了方便梳理人物關系圖,然而在彭杵言的眼皮底下,常高實卻將侯宏遠與昆尼爾也用箭頭連在了一起:

  “怎么樣,很意外吧,在礦難發生之前,這兩個人曾經是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

  彭杵言微微蹙眉,他本以為對當年的事情已經了解差不多了,看樣子還有很多資料有待自己查證。

  “他也是嫌疑人嗎……”

  看著白板上昆尼爾的面孔,程喻圓的面色變得有些難看。

  她的好閨蜜米白萱剛剛找到了一個非常有前景的工作,沒想到卻跟命案聯系在了一起……

  “當年在侯宏遠出事的第一時間,他就馬上從侯氏國際煤炭公司撤了股份,可以說是全身而退,非常有商業頭腦,而這次在回國后不久,侯恩杰便離奇遇害,這個人也得列為重點調查對象。”

  真不愧是資深的老刑警,從案發到現在不過也才過了一天一夜,他居然能深挖出這么多的線索來。

  彭杵言不由地對老一輩刑警們心生敬佩,他們也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啊!

  “可現場的腳印該如何解釋呢,新的腳印有去無回,如果是有人背著侯恩杰的尸體將他拋尸礦坑,又該如何回去呢?”

  面對現場得出的他殺結論,程喻圓提出了質疑。

  在取證的時候她是觀察現場最仔細的那個人,出口只有一個,嫌疑人如何出去成了一個繞不開的問題。

  “很簡單啊,沿著腳印一點一點地倒回去就好了,雖然很難,但并不是做不到。”

  看著手中拍攝的現場腳印的照片,彭杵言自信滿滿道,因為在現場他已經想到了這個作案手法,也當場試了試,

  案發現場本來就是一處荒廢的礦洞,雖然四年前拉的警戒帶已經因風化而破敗不堪,但在生活節奏如此匆忙的社會中,沒人會閑得特意來這種地方干什么事,但殺人拋尸絕對是個好地方。

  “那這就是作案手法了?”

  常高實瞇了瞇眼,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人想穩穩地走兩步路確實是難上加難。

  但既然對方已經殺人了,又選好了地點在這里拋尸,必然是做好充足準備的,對著腳印有耐心地一步步退回去,完全可以做得到。

  彭杵言點點頭,目光再次回到了會議室內的白板上:“如果按照這個手法來進行篩選的話,侯恩杰的妻子就可以篩選掉了。”

  她本人身高只有160,且90斤的體重完全不可能背得起一個160斤的成年男子。

  雖然當初因為救援,對礦洞中表面的石塊經過了清理,但其路面仍然是不平整的,一個女人背著體重幾乎是自己兩倍的男人本就是癡人說夢,還想讓她穿著比自己腳大7碼的鞋子走得端端正正,還不如說是侯恩杰自殺呢。

  “所以兇手基本上就可以確定是昆尼爾了嗎?”

  程喻圓緊握著拳頭,語氣中夾帶著些許不悅。

  看著她的模樣,彭杵言嘆了口氣,牽扯到自己周圍人際關系的案件,果然是會影響判斷的啊……

  之前因為丁妍,自己對邵群案也是這幅樣子。

  “我們現在只是初步確定調查的方向,調查過程中一定會有更多與案件相關的人和證據浮出水面,現在完全不能確定任何一個人是兇手,也不能確認任何一個人不是兇手。”

  彭杵言看著白板上的人際關系圖說著。

  正如常高實懷疑的一般,石思彤為何會跟窮困潦倒的侯恩杰結婚,也可以算作是一個疑點,她的身上也有不少的作案嫌疑,即便現場看起來與她沒有什么關系。

  “調查,首先就從她開始吧。”

  看著照片上那個消瘦的女人,彭杵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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