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直播算命太準全網蹲守吃瓜桑非晚 > 第50章 這一卦,怎么算都難!

桑非晚的目光透過鏡頭落在老張身上,讓老張有種被看透的窘迫感。

辦公室的空調很涼,他背后的衣衫卻已經被冷汗打濕了一片。

桑非晚問老張:“你很需要這份工作?”

老張如實地點頭。

“好。”桑非晚啟唇微笑,“我算出的結果是你會失業。”

她的一笑,原本清冷的人變得格外明艷動人,老張甚至從她臉上看到了神性的慈悲。

“謝謝。”老張松了口氣,由衷地感激。

直播間的網友們卻是懵逼了:

【老張沒搞錯吧?主播說你會失業,你怎么好像很開心啊?】

【你們沒覺得老張的問題很奇怪嗎?就算要問前途,也不會問“今晚是否會失業”。這都幾點了,要丟工作也是明天的事吧?】

【老張是個可憐人。我希望主播像以前一樣那樣,百算百靈。又不希望老張失業。哎呀,好糾結啊!】

這時,老張的電話響了,來電的是白氏的人事部——剛剛收到老板的旨意。

老張則按照白成峰的意思,開了免提在廣大網友面前接通了電話:

“老張,鑒于你這十年來為公司的辛苦付出,公司決定提拔你為保安隊長,月薪上漲兩千元。另外,公司還會和你簽訂十年的勞動合同。”

老張高興不已,在電話里連連道謝。

可掛了電話之后,想到剛才的算卦。

他心里又覺得對桑非晚有點愧疚:唉,老板也真是的,干嘛為難人家小姑娘?

【主播這算是翻車了嗎?】

【沒關系的主播,偶爾一次難免的,不管怎樣我還是支持你!】

【有了這次的失算,誰知道下次會不會也失算?】

【我想知道算得不準,還給不給卦金?】

【本來我還想明天也搶一卦算算,現在看來我還是再觀望觀望。】

隱藏在老張背后的白成峰暗自笑了笑:

他還真以為那桑非晚有什么特殊能耐呢,原來也不過如此。自己簡單使了個小手段就讓她破功了。這樣也好,讓她什么叫世事無常,什么叫人算還是不如天算啊!

眼看著這一次的失算,將桑非晚以前積累的粉絲信任度擊散了不少,桑非晚卻依然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

她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地喝了水,而后才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我記得之前在直播上公布過我的微博,沒關注的可以關注下。已經關注的,可以看看我剛才更新的動態。”

前段時間,康馨兒慫恿康琳封了桑非晚的直播間后,為了防止再和粉絲們失聯,桑非晚特意去注冊了個微博。

雖然她不怎么發博,但是她的微博粉絲也已經有了上百萬粉絲的規模。

而她最新一條微博內容如下:

【老張問卦正解:問卦兩分鐘后,老張將會接到升職為保安隊長的通知,薪水上漲2000元,并將簽訂為期十年的勞動合同。】

發博時間,不早不晚,正好是在老張接到人事部通知的前一分鐘。

所以,桑非晚再一次算準了!

看完微博的網友們再度回來刷屏:

【天啊,居然全準了。主播威武!】

【可為什么主播會特意發在微博上,而直播的回答卻和微博不一樣?】

【我就覺得老張的問題很奇怪,好像故意來踢館的,可是看老張的樣子又是個老實人。】

【難道你們沒發現嗎?老張的眼神一直往旁邊瞟,他旁邊絕逼是有人!】

【老張,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

老張當然不敢眨眼,那不就公然出賣老板了?誰知道老板會不會再把他的工作收回去啊。

白成峰在看到這樣的結果后,起初是有些驚愕的,可很快又覺得釋然。

事實上,白成峰從桑非晚說出老張的過往經歷時,就已經相信了她的實力。

也許,這世上真有那種天縱奇才,可以不用生辰八字,僅僅只憑一面之緣就能窺透天機。

不過白成峰還是忍不住想要再繼續試探,所以才給桑非晚拋出了個兩難的題。

沒想到桑非晚居然會用這樣的辦法應對,她不光算準了,而且還保住了老張的工作。

從這個事情也能看出,她是個心懷大善之人。

試探結果已出,白成峰徹底心服口服。

他揮了揮手,示意了老張切斷連線。

老張打賞了個“云鯨翱翔”當作卦金,正準備切斷連線,卻聽桑非晚突然道了一句:“老張,你兒子學業運不錯,會考上不錯的大學。”

老張一愣,又猛然回過味來——

那憋了一晚上,想要問卻沒辦法問出口的話,她居然全都知道!而且還在最后慷慨地給予了明示,一點沒計較自己剛才的無禮冒犯!

剎那間,老張紅了眼圈,然后對著鏡頭一個勁地鞠躬道謝:“主播謝謝您!您真是個大好人,觀音菩薩轉世啊!”

白成峰看著有點蒙:這老張怎么回事?不過就是被他拉過來幫個忙而已,怎么就被洗腦洗成這樣?還觀音菩薩轉世?自己給他加薪升職,也沒見他多激動啊!

切斷了連線后,白成峰也沒太為難老張,還很大方地道:“剛才卦金我給你報銷,支付寶還是微信?”

老張一激動家鄉話又冒了出來:“報啥嘞?俺自己問嘞卦,錢就該俺自個掏!”

白成峰:“……”

桑非晚今晚的三卦已成,剛下播,白俊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祖奶奶我剛看完你的直播,那個老張明顯就是個槍手,背后肯定是有人故意找你麻煩!”

“真他媽陰險,故意弄個二選一的難題,想叫你掉坑里。”

“也不知道是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王八蛋,踢館踢到我祖奶奶的頭上了。叫我知道是誰,非弄死他不可!”

桑非晚提醒他:“注意口德。”

白俊依舊很氣憤:“我的口德留只留給有德性的人!那種缺德的王八蛋別叫我碰上,我罵不他個祖宗十八代,我特么不姓白!”

桑非晚說:“我怕你真懟上去罵了,你才會不姓白。”

白俊有點懵:“什么意思?”

桑非晚卻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問白俊:“柳樹妖在你那邊還老實吧?”

白俊下意識地看了眼旁邊的柳樹妖,支支吾吾地道:“倒是還好,就是……就是我怕回頭送她回去的時候,您會打我……”

桑非晚聽出他語氣異樣,掐指算了算,嘆了口氣說了句:“低調些。”

掛了電話,白俊一言難盡地看向身邊的柳樹妖,滿心凄苦:他也想低調啊,問題是這位“小姐姐”不肯啊。

下午把柳樹妖帶出來后,白俊見她衣衫破舊,就好心地帶著她去商場買衣服。

結果這老人家還真不客氣,一口氣就買了十幾套衣服,還都是高奢貨。不光如此,還做了頭發、美甲、美容,本來還想燙個卷睫毛,好歹被白俊給勸住了。

這一遭,愣是把白俊這個月的零花錢都給折騰完了,柳樹妖才意猶未盡地回來了。

此刻的柳樹妖已經不是原來那樸素的老太太了。

她身上穿著當季最新款的高奢套裙,腳踩紅色高跟鞋,原本花白的頭發染成了時尚的咖啡色,臉上還畫著精致的妝容。

乍一看還有真有點“小姐姐”的意思,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臉上皺紋略多了些,腰身也稍稍粗壯了些。

柳樹妖見白俊的目光望過來,輕哼一聲:“小子,我知道我很美麗,但你可不能對我生出非分之想!”

白俊忙道:“不敢不敢!”

這時,門外傳來康馨兒的聲音:“白俊,白俊你給我出來!”

白俊知道康馨兒為什么而來,也懶得搭理,正準備上樓的時候,結果康馨兒直接按了密碼進來。

白俊質問她:“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碼?”

轉而又自嘲的笑笑:“是康琳告訴你的吧?她對你還真好啊。”

康馨兒掐著腰,指責白俊:“你居然為了幫姓桑的賤人,讓狗仔隊拍我的丑聞!枉費我從前對你那么好,別的親戚都不搭理你,每次聚會就我和你說話。你個不知好歹的渾蛋,敢這么害我!”

白俊冷了臉:“你不準罵她,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你不客氣?”康馨兒拍了拍手,門外閃出了四位五大三粗的保鏢。

她覺得之前對白俊太客氣了,才讓他放肆到敢在自己頭上動土。這次,她就準備給他點顏色看看。

在此之前,她還試探過康琳。

康琳那會正因為白俊突然對她不尊敬了,心生惱恨,便故意對康馨兒說:“我從前心軟,把他給寵得沒邊了。找機會,是該教訓教訓那個孽子了!”

得了授意,康馨兒就大張旗鼓地帶人沖進了白俊家里。

白俊小的時候,沒少被別的兄弟欺負,每次挨了打康琳都會溫聲軟語地安慰白俊,并讓他不要去白成峰面前說,免得爸爸覺得他和兄弟不和,以后連過年聚會都不準白俊出現。

白俊在外頭囂張,在大家族里,就是個受氣包的存在。

所以,連康馨兒都敢直接帶人打到家里來。

以前是白俊不懂事容易被忽悠,現在他也反應過來,呵斥康馨兒:“你敢動我?康馨兒,我爸不會放過你!”

康馨兒冷笑:“打完了你,我就說是你自己和別人鬧事挨得揍。反正姑姑會信我,會幫我說話。所以,從小到大,打你都是白打!”

柳樹妖正在欣賞新買的高檔衣服,聽到兩人的對話,她不滿地對白俊道:“這個女人是誰啊,怎么跟個烏鴉似的呱呱叫喚個不停?”

康馨兒也直到這時,才注意到沙發那邊多了個人。咋一看,渾身名牌,像個闊太太。

“她是誰?”

白俊剛被康馨兒氣得不行,突然發現自己如今是有靠山的,于是屁顛顛地跑到柳樹妖旁邊:“這女人以前是我表姐,帶人上門要揍我。柳樹小姐姐,你可得幫我啊。”

那一聲“小姐姐”讓柳樹妖聽著心花怒放,臉上的皺紋都擠作一團:“沒問題,有姐姐在誰都不能動你。”

“姐姐?”康馨兒眼珠兒一轉又看到沙發上堆滿了剛買的奢侈品,明白過來了:“白俊,你也太不要臉了。這老貨比姑姑年紀還大,你居然也看得上?還給買了那么多東西給她?你,你是要氣死姑姑?”

柳樹妖臉上的笑意盡散,眼神瞬間陰冷了起來:“你說誰是老貨?”

一刻鐘后,康馨兒和她帶來的四個保鏢鼻青臉腫地被丟了出來。

柳樹妖拍了拍手,略有些遺憾:“大仙說了,不讓我露出妖身。要不然本小姐用枝條抽他們9999下!”

白俊從小到大,還是頭一次在快要挨打的時候,被人護住。

感動之余,愣是把柳樹妖都給看順眼了。

“柳姐姐,你真是太帥了!世上怎么會有你這么美麗,又厲害的小姐姐呢?又美又颯說的是你吧?”

柳樹妖笑得滿面嬌羞:“哎呦小子,原來你這么會夸人啊。”

……

夜里12點半,同城閃送把“預知符”送到了左右為難的手上。

左右為難等候多時,迫不及待地按照桑非晚之前的交代,把符紙放到枕頭下。

在入睡前,他還在糾結,是捐腎救哥哥還是聽從老婆的話不捐呢?

不多久,鼾聲漸起,他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與此同時一道熒光從他的枕頭下飛出,進入了他的夢境中。

夢里,左右為難禁不住父母、兄弟的再三哀求,不顧妻子的阻攔,還是去了醫院完成了捐捐獻腎臟的手術。

哥哥只有一個,有今生沒來世。

可腎臟有兩個,給一個救至親一命,很合算。

術后,嫂子對他很感激,把他接回自己家,兄弟倆一塊養病。

一年后,哥哥渡過了排斥期,身體各方面情況都穩定。

而左右為難除了身體虛弱了些,別的也沒什么不適。

他辭去了勞動強度大的快遞員的工作,改行當起了保安。雖然收入少了許多,但也能勉強度日。

妻子那邊,哥、嫂,父母輪番去求。

妻子見木已成舟,又顧念兩個孩子不能沒有父親,便也和他重歸于好。

不過妻子也提了要求:哥哥家必須每個月補償800塊錢,補貼弟弟家的兩個孩子。

這是哥哥最開始先給的承諾,哥哥當即也應了。

這錢一給就是七八年,漸漸的哥哥心里有點不高興了。

哥哥家里收入也不高,每個月還花不少錢買藥。為此妻子天天在家數落他:“當初就不該瞎承諾。你弟一家臉皮也真厚,居然還真的月月來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