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來找你，你應該會覺得我很煩吧？”
舒沁緊緊抿住嘴唇，似乎很害怕從辛莞的嘴里聽到肯定的答案。
辛莞凝視著窗外的羊群，淡淡地說。
“說實話，這樣的想法，真的從沒有過。”
聽到辛莞的話。
舒沁哭了。
“辛小姐，你為什么這么好？”
或許是覺得在情敵面前，這樣的行為很丟臉。
舒沁抽出一張紙巾掩面。
可是又止不住抽泣。
不停抖動的肩膀，無形地表明了傷心欲絕的心情。
辛莞沒有因此離開，也沒有說話。
而是看向窗外，安靜地等待。
她想。
今天的舒沁，何嘗又不是以前的自己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
隱忍的抽泣聲終于停止。
舒沁收拾好心情，從包包里拿出一個紙質文件夾，遞了過去。
“辛小姐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能麻煩你幫我把這個轉交給凌總嗎？”
辛莞回正視線，目光落在舒沁手里的東西上面，問：“這個是？”
舒沁的解釋帶著濃濃的鼻音：“這個是凌盛重要項目之一的天隆河策劃方案，按計劃來說，應該到明年才能做出來。”
頓了頓后，舒沁繼續說：“我連續加班了三個月才趕出來的，因為想作為生日禮物，在今天送給凌總。”
辛莞僵住了。
舒沁對凌楚慕的愛。
實在遠超她的想象，或許超越了以前的她。
她沒有伸手：“那你為什么不親自交給他呢？”
“在看到發布會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決定放棄他了，我怕見到他，會忍不住反悔，其實這個禮物，也不是不能讓別人幫忙轉交，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想讓你看到，我對凌總的愛不是虛的，是實實在在的付出。”
舒沁自嘲地笑了笑后，反問道：“辛小姐，你一定會覺得我這個人的想法很浮夸吧？”
“不會，我能明白你的心情。”
辛莞伸出手，接過舒沁辛苦了三個月的成果。
拿過來的同時。
她還觸摸到文件袋底下，有異樣的觸感。
下意識摸出來一看。
辛莞發現，是一封辭職信。
她的眼睛微微睜大：“舒小姐，你為什么要辭職？”
她自知不該去問這些，可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舒沁笑了笑：“我已經決定重新做自己，那第一步自然是要離開凌盛。“
看來舒沁，是下了決心的。
辛莞說不上此時內心的情緒是什么。
只覺得很復雜。
這種復雜里，有罪惡感。
舒沁哎了一聲：“別老是說我了，你呢，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
辛莞頓住，不知道該怎么回復舒沁的這個問題。
一瞬間。
她的腦子里像播放電影一樣。
自動閃過發布會上的一幕幕...
舒沁看到辛莞在發呆，內心生出幾分了然，先是呵呵了一聲：“你該不會以為，我今天找你出來就只是說這些而已吧？”
辛莞回過神，反問道：“什么？”
舒沁緊緊咬住下唇：“辛小姐，我該說是你人太善良了還是人太好了，你明知道我把你當情敵看，可你從來都沒有排斥過我，還一直那么有耐心地聽我無病呻吟。”
舒沁到這個時候，終于承認了一個事實。
自己不是輸給了凌總的選擇，而是輸給了辛莞這個人啊！
辛莞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女人。
于是，舒沁下定決心，開了口：“其實，這一次我把你叫出來，是想和你坦白一件事情。”
“在A城的時候，你問過我，三年前的平安夜，凌總和杜晚晚在酒店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當時的我，因為私心騙了你。”
“其實那天晚上，凌總和杜晚晚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