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有些詫異:“難怪當初沒有把冷池整死,原來他和賀晏是朋友。”

  賀家在內地也是有頭有臉,不過極其低調,不怎么引人注目。

  當初陸南沉在打壓冷池的時候,他總能找到一線生機,可能就是賀晏幫的忙。

  陸南沉閉目養神,沒有回話。

  許牧正要讓司機跟上,陸南沉對他說:“派人跟著,我們先去休息。”

  他最近頭總是莫名發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是。”

  到了酒店,陸南沉被許牧帶到沙發上坐下,單手捏了捏眉心。

  “老板,您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不用,可能是沒休息好。”

  陸南沉拒絕后,就讓許牧先退下了。

  許牧一走,屋內陷入了死寂,他看不見,周圍被黑暗包裹。

  陸南沉拿出手機,摸到了撥打給夏時的那個按鍵,最后還是沒有打出去,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昨夜,他確實沒有休息好,腦子里面都是夏時所說的話。

  在冷池和自己之間,她選擇了冷池。

  他終歸還是把曾經最愛自己那個人給弄丟了。

  頭疼的時候,手機鈴聲兀自響起。

  他本能以為是夏時打來的,長手一摸,好不容易找到被丟的手,再次撿起來,接過。

  陸南沉的嗓音中帶著些許的不滿:“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對面顧雅只覺莫名其妙。

  “你在說些什么?我去岱椽看小逸,聽保姆說你和夏時都有事去了,去哪兒了,孩子也不帶上?”

  陸南沉聽到顧雅的聲音,心底不覺失落。

  “我安排了人照顧小逸,您不用擔心。”

  “你現在在哪兒?”顧雅追問。

  她這次來岱椽不僅僅是見小逸那么簡單,還想給陸南沉安排工作。

  他現在眼睛看不見了,但還要生活,總不能一直待在家里,那樣心態都會出問題,更會對夏時過多的依賴。

  作為母親,她喜歡自己的兒子,不要太靠外人。

  “有事?”陸南沉沒有回答。

  “你自從出院不是還沒工作嗎?我和南玉商量了,讓你回公司,做個副總。”顧雅頓了頓,跟著說,“你不是記憶恢復了嗎?工作上南玉有什么疏忽,你還可以幫他。”

  陸南沉默默聽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這事還不簡單,讓他把鴻恒總裁的位置讓出來不就好了。”

  最近鴻恒的項目都遭到了打壓,重要的客戶流失,陸南玉解決不了。

  顧雅一哽:“南沉,你要對自身有清楚的認知,你現在看不見怎么擔的起陸氏總裁的位置?”

  陸南沉懶得和她多說,直接掛了電話。

  另一邊,顧雅還想說什么,電話已經被切斷。

  夏云逸在一旁聽的真真的,他沒想到他的親奶奶竟然還歧視殘疾人。

  臭爸雖然看不見,但他確定臭爸的工作能力絕對不會比以前差,他現在就是沒有正常人方便罷了。

  而且,他可是親眼所見臭爸現在的公司,不比鴻恒差。

  他打了一個哈欠。

  顧雅回過神來,注意起自己的小孫孫:“小逸寶貝,你是困了嗎?”

  “嗯,我要睡覺覺了,拜拜。”

  他小腿往房間里面走,顧雅看著他心情大好。

  “今晚,奶奶就待在這里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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