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一途,哪有一輒而就的?慢慢研究吧。”

盛雨桐雙眼微亮,看著她上下打量:“你的意思是,你之前閉關的三個多月,都是為了研究它?”

如果說她都是花了三個多月才研究出來的,那她們現在才三天多,確實是心急了些。

沈菁茹淡淡道:“不然你們以為呢?”

其實,除了學陣法,她還摻雜著修煉精神牢籠,不過這些就沒有必要與她們細說了。

幾人相視一眼,眼中又重燃自信。

沈菁茹都能三個月弄出來,以她們的天賦,肯定也可以,甚至可能比她更早。

“這個你不會抹去吧?讓我們研究一段長時間沒有問題吧?”

盛雨菲其實很想說,能不能把古籍借她們看看,但那句話在嘴邊轉了兩次,也沒有說出口。

換個角度,如果沈菁茹要借她們天女山上的古籍觀看,她們也會不樂意的。

“你放心,我們不會白吃白喝的,后面你有什么需要用到我們的,只管開口就行。”

“當然,如果你能說說你的心得體會,就更好了。”

沈菁茹淡笑道:“可是,我現在有正事要忙,沒空與你們聊天。”

頓了下,她一指那個陣法,道:“這里,你們也得退出來,接下來我要施展秘法了。”

幾女相視一眼,眼底中齊齊閃過光亮。

沈菁茹的意思是她要開啟陣法了,也就是說,她們又能親自看陣法開啟了。

要知道,陣法開啟時,光芒閃爍的同時,其實也是對她們的一種指引。

所以,眾人都趕緊退出來,眼巴巴地看著。

“雪梅師姐,接下來還需要麻煩到你才行,一會兒陣法中會閃現畫像,你記下來,到時候再畫出來。”

不止陸雪梅,她還讓慕容翊找了幾名厲害的畫師過來,以確保萬無一失。

“放心,包在我身上了。”陸雪梅爽快地應下,其余幾人也都是雙眼放光。

沈菁茹這樣鄭重,代表了她所要做的是很重大的事情。

特別是陸雪嵐,之前她一直追不到秦風華的位置,可沈菁茹卻輕松做到了,讓她有些受打擊。

現在再次親眼目睹,她一定要用心看了。

沈菁茹看了她們一眼,看向門口的位置,慕容翊帶了幾人走進來。

一共是五個男人,其中有兩名老者,兩名中年男人,一名青年。

這五人身上都散發出一股超然物外的獨特氣質,一看就是那種經過一定的沉淀后才能形成的氣質。

“小茹,這位是華老,曾老,這位是山大師,包大師,這位是鳳家鳳元銘,他們的畫技在整個元京都是盛名的。”

沈菁茹連忙站起來,向幾位大師行了一禮。

這些大師,如果是她自己去請,只怕連面都未必能見到。

今天能來這里,也是慕容翊的面子。

“接下來,可能要麻煩幾位大師了。”她微微一禮,語氣溫和。

華老打量沈菁茹,從慕容翊的態度與稱呼,他們已經猜出眼前女子的身份了。

只是,他心中的震驚怎么也壓不住。

外面都道,皇叔的未婚妻只是沈家一名二嫁的商戶女子,會做些小買賣,根本配不上皇叔。

可今天一見,他明白,外面對這個女子的評論,太過粗淺了。

“沈小姐客氣了。”華老淡淡道了一句,收回打量她的目光,打量四周。

其實這里并沒有什么可打量的,房間很空,只在一邊擺著一排椅子。

真正吸引人的,是地上那不知道用什么汁液畫出來的紋路,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圖鑒。

“不知道皇叔請我等過來是為了何事?難道是要把這個圖鑒拓畫出來?”

他有些好奇,皇叔親自把他們請過來,還不是一個,而是好幾個,這件事不正常。

如果只是為了拓畫這個圖鑒,似乎能說得過去。

“非也!畫什么一會兒華老就知道了。”

慕容翊說了句,看向沈菁茹。

沈菁茹解釋道:“幾位前輩,一會兒會顯示一些畫面,我們現在需要你們做的,便是在畫面顯現時,好好記下來,到時候再將畫面畫出來。”

“這件事特別考究眼力與記憶力,同時也考究畫功,因為時間可能不會長,所以才把幾位前輩請過來,到時候集大家的所長于一處,希望能更真實的將畫面還原。”

“特別是顯現的人物,將人物畫像更逼真形象的畫出來。”

眾人相視一眼,一時間有些狐疑,不過卻沒有再問什么,而是同時點頭。

見他們都準備好了,沈菁茹才拿出秦軒的血液,滴出兩滴送進去陣法中間,然后激活陣法。

隨著陣法被激活,里面光芒漸漸亮起。

天女山的幾女都死死地盯著里面的光芒,連眼睛都不舍得眨兩下。

華老等人也都瞪大眼睛,這樣的事情,哪怕是以他們的見識,也沒有聽說過。

隨后,他們便看到陣法的上空,果真慢慢浮現了不少畫面。

畫面分為好幾個,多是人物,卻是有男有女,甚至還有中年的,分別在上面顯現。

甚至,那上面有面孔,還是他們認識的,一時間臉色微變。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心中卻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沈菁茹看了他們一眼,見山大師,曾老的臉色都變了,她眸色微動。

“你們主要把那幾個中年人的容貌畫下來。”

她輕輕提醒,雙眼繼續觀察他們的表情。

五人都沒有說話,卻都看向幾個中年人的畫面。

共有三個中年人,其中一兩個男人,一個女人,他們都是商人的打扮,笑容溫和。

其中一個男人是坐在一間看著像是書房的地方,手中拿著一本書在慢慢翻看。

另一個中年男人則是站在柜臺后面,從他身邊的環境來看,應該是一家布莊。

唯一的一名中年女人,此時應該正在會客,因為她嘴里似乎在說話,面前的桌上擺著一杯還冒著熱氣的茶水。

隨后,那些人影化作一道道血線,往外面飛射而去。

幾人這才從那種感覺中回過神來,誰也沒有說話,掩去眼底的震驚,閉目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