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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一聲輕笑聲突然響起,在這空曠安靜沒有一個人的大殿內,顯得格外清晰,甚至于有幾分尖銳。
乍然響起,讓人心下不禁驚了一跳。
不僅刺耳,更是驚嚇,讓人覺得有幾分毛骨悚然。
楚然不禁抬頭看去,見前方大殿正上方的右側黑幕中,突然走出來一個人。
一襲白衣如雪,黑發如夜,面若冠玉,俊美驚人。周身氣度更是出塵高潔,譬如朝露,猶如月色,當的是光風霽月,神仙一般的人物。
楚然看著他,就認出他是誰。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雪初霽,雪道君,也是煉丹閣的少卿。
說起來,也是頗讓楚然覺得意外的。他和這雪初霽道君,素不相識,在煉丹考核之前從無交集,連面都沒見過。煉丹考核是二人第一次見面,即便是如此,楚然當時也只是抬眼見了他幾次而已。
這般,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得上是相熟的吧,甚至是連說認識都勉強了。比起陌生人而言,也好不到哪去。
但就是這般,僅僅只是有所眼緣的人,楚然在還未見到他全貌的時候,僅僅只是憑借他在那黑幕中隱約露出來的輪廓身影,就認出了他來。
這般,就是楚然本人,也覺得吃驚。
他可從不知道自己的眼力居然這么好了,也不知自己的記憶什么時候過目不忘了。
簡直不可思議。
楚然目光盯著他看,臉上神色充滿了探究。而雪初霽見他看他,面對他的目光打量,無絲毫不悅之色。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對著楚然微微夠了嘴角,露出一絲淺淡的笑意,大大方方的,一副任由你看的樣子。
不得不承認,面前這男子,是極為出色的。
不僅是容顏,更是氣質。
修真界好看的人多了去了,修仙的就沒幾個不好看的,就好像是這世上長得好看的人都去修仙了一般。氣質好的,也大把。天天餐風飲露,日夜參悟道法,吐納靈氣,洗髓伐骨,就是一根枯黃的雜草那也能長成一株……水靈靈的嫩草。
但是,總有那么一些修士,姿容不凡,氣質更是脫俗。令人一見驚艷,目光再也無法挪開。所謂的仙姿玉骨,這是無法仿照的,乃是發自靈魂,由內而外的體現。
雪初霽便是這樣的人,他一身的風華氣度,令人見之難忘。如此,楚然心下若有所思,這般的人物,見了他印象深刻忘不了,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雪道君。”楚然看著他,出聲道了一句。
雪初霽目光打量著他,微微一笑,說道:“是不是覺得這殿內,藥香味濃郁。”
聞言,楚然沒有出聲。
他不知道他為何會提到這個,無法揣測他的真意。但是,他哪怕是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這話問的不簡單,必有深意。很顯然的一點,雪初霽這般的人物,不會說多余沒用的廢話。
唔,你說他是什么樣的人物?
那還用說嗎……
城府極深,深藏不露,老謀深算,狡詐奸猾……等等,諸如此類的詞都能用在他的身上。
一看就知道,雪初霽是那類心有算計的長的極深且不好惹的人。陰的很,楚然最不喜和這類人打交道了。因為,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哪個地方不經意間就得罪了他。
并且,你得罪了他,他也不會當面發作,依舊是一臉笑瞇瞇的讓人看不出深淺的模樣,從頭到尾,他就一直保持著這個人設不崩。然后,回頭,你就被他給整死了。并且死了,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是相當可怕啊!
所以,楚然是不愿意得罪這類人的,這使得他面對雪初霽的時候,心下格外的警惕。對于他的一言一行,都暗自揣測,其中是否有深意。
下意識的就是如此……
好比現在,他聽見雪初霽的驟然發問,腦海里就飛快的轉動著,回想他從踏進大殿之后發生的一點一滴,試圖從中找出蛛絲馬跡,猜測雪初霽意欲何為。
不輕易開口。
而雪初霽目光看著他,俊美的臉上依舊是帶著幾分笑意,只是那笑意更像是擺設。
見楚然不說話,他臉上沒有絲毫不悅之色,語氣依舊是清淡,說道:“這殿內原本是沒有這股藥香味的。”
楚然聞言,心下頓時道,這不廢話。哪家大殿是會用來煉丹的?接待議事的地方,從來都是莊重肅穆的好嗎?
他心下腹誹,嘴上依舊是閉的嚴嚴實實的,不輕易開口。
而就在這時候,雪初霽抬眸,目光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消失。
然后,楚然就看見了什么叫做教科書一般的變臉。
只見,雪初霽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情,沒有哪怕是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俊美的臉上冷冰冰的,如同寒霜結冰一般。
冷的凍人,冰寒刺骨。
幾乎是隨著他臉色的變化,他整個人身上的氣質都不一樣了,若是說方才他是面帶微笑、看上去俊美優雅、暗藏鋒芒的話,那么如今的他,則是冷冰冰的沒有絲毫情緒波動,就像是一座美麗的冰雕一樣。
前后差距知道,簡直就像是兩個人。
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就站在他面前,與他面對面的楚然,極為清晰并且直觀的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這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面對這樣冰雕一樣,寒冷凍人,氣勢逼人的雪初霽,他壓力很大啊!
怎么……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這是……毫無預兆,連招呼都不打一個的就擅自變臉了啊,不,說變臉不對,那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了吧!
楚然站在那里,目光看著面前霜雪凍人的冰雕雪初霽,整個人都是茫然懵逼的,“我是誰”,“我在哪里”,“剛才發生了什么……”
“原本給此次煉丹考核魁首準備的獎勵是一本《煉丹記》。”像是換一個人一樣,拿著與剛才截然不同的人設劇本的雪初霽,開口,聲音冷冷說道,“不過本座想,你并不需要它,所以決意替你換一份獎勵。”
的確是不需要……
楚然心道,不能不說煉丹閣給的獎勵不好,一本《煉丹記》那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好字能形容的,將其稱之為貴重都不為過。畢竟,這可是諸家道法隔絕,圈地自修的上古年代。
一本記錄了煉丹師煉丹的記錄和心得的《煉丹記》對于任何一個煉丹師而言,都是珍貴的極為厚重的財富了!
但是,正如雪初霽而言,這份獎勵對他而言,是無用的。姑且不說楚然對于成為煉丹師沒有興趣,就是他本人而言,他已有獨屬于自己的一套完整的煉丹之法,并不需要學習他人的。
那本珍貴的《煉丹記》對于其他人而言,是一本實用的教科書。但是對于楚然而言,大抵就是一本日記散文了。
兩者意義截然不同。
想到這點,楚然不禁抬頭,目光看著面前的雪初霽,心道,這家伙還真懂他啊,明明素不相識,只是煉丹考核初見。居然就能考慮到這個地步,這真是……意外的溫柔、細心啊!
楚然心下如此想到,意外不已。他看著面前面色冰冷、不近人情的讓人見之生畏不敢靠近的雪初霽,心道,沒想到他看上去那么冷冰冰嚇人的樣子,居然內心那般溫柔?
有點驚訝……
大約是因為意識到,面前的這個男人,只是看上去冷冰不近人情,但其實在那冰山一樣俊美凍人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溫柔的心。通俗點說,就是楚然戴上過濾鏡去看雪初霽,就覺得……他其實也不是那么可怕,還是很和藹可親的!
↑這過濾鏡未免也太厚了一些了吧!
簡直是可怕。
這讓楚然沒有像之前那般敬畏著這個男人,而這敬畏之心一去,他整個人就輕松了下去,對待他的態度也隨之隨意而自然了,“是的,那東西對我而言,只具有娛樂消遣的用處了。”楚然對著他聳了聳肩,說道。
雪初霽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語氣淡淡說道:“那本《煉丹記》乃是我所寫。”
“……”楚然。
糟!
藥丸。
這簡直是……
無異于是當著本人的面說他壞話。
誰他媽能想到那本《煉丹記》居然會是你寫的啊!楚然嘴角抽了抽,心道,這真不能怪我。
一時失言,說錯話的楚然極力的想挽回自己的錯誤,他說道:“原來如此,如果是道君所寫的話,那我想,還是有可讀性的。或許能從中學到新的東西也不一定,取長補短……”
楚然說話的聲音在面前的男人冰冷的注視下,越來越小,最后沒聲了。
我……草……你……大……爺的。
你這樣看人,誰他媽能說得出來話啊!簡直是分分鐘要被你嚇死,簡直可怕。
楚然覺得收回剛才那句話,不管他的心是不是溫柔,藏得那么深,一般人也感受不到。但是他那冷冰冰的嚇死人的冰山模樣,可是一睜眼就能看見!
所以,還是……可怕,很可怕!
雪初霽目光看著他,聞言對他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是我想岔了,既然如此,我便將那本《煉丹記》給予你。”
“!!!!!”楚然。
求不要啊!
那玩意我并不想看,謝謝。
求給點有用的東西啊……
楚然目光看著他,簡直是要哭了,這神來一筆啊……誰能想到他居然會這般說啊,說變卦就變卦,一點原則都沒有。早知如此,他就不違背良心的說好話恭維他了!
簡直是令人絕望……
楚然對著雪初霽幾次張了張嘴,想說話,結果都被他那張冷冰冰的臉給嚇得縮回去了。
最終,他自暴自棄的閉嘴了,眼神死。
心下掀桌,怒道,他敢說,無論是誰面對雪初霽那張性/冷淡的臉,都會分分鐘的嚇得陽/痿,終身不舉啊!
唉!
絕望的選擇了放棄的楚然,心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憐愛自己三秒鐘,煮熟的鴨子飛了,換回一本沒啥用的破書。
陷入自艾自怨的楚然,沒有看見,站在他面前至始至終目光都看著他的雪初霽那張冷冰冰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不易察覺但是真實存在的笑容。
似乎很有趣的樣子,雪初霽目光看著面前神色哀怨,眼睛不時的瞅著他,滿臉委屈的少年,覺得很有意思,很有趣。
欣賞了一陣這少年的顏藝,雪初霽惋惜的開始干正事,他收回了盯著少年的視線,語氣淡淡開口說道:“那本《煉丹記》是我私人贈予你。”
臥槽!?
楚然聞言頓時抬頭,瞪圓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雪初霽,語氣像是不可思議又像是在確認一般,說道:“你……私人……贈予我?”
“嗯。”雪初霽目光看著他,語氣淡淡說道:“你很有天賦,你配得上它。”
本來因為峰回路轉,柳暗花明,自己飛走了的鴨子又重新回到他手上而感到高興的楚然,聽了這句話,頓時抽了嘴角。心道,這什么人啊……這么自戀。
不過,他那話讓人聽著挺舒服的_(:3∠)_
嘻嘻!
我果然棒棒噠,厲害了我自己。
這換做是其他人,聽了雪初霽那話或許還要自謙一番,但是楚然可不是那種謙虛的人,他很坦然、理所當然的收下了雪初霽含蓄的贊賞。
并且,對著雪初霽一臉正色,鄭重開口說道:“我會好好珍惜它的,不會讓它蒙塵。”
雪初霽聞言,也同樣對著他頷首,語氣滿意的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楚然。
↑=口=你們兩個,就沒有覺得這對話有什么不對嗎?
這畫面簡直了……
鄭重莊嚴肅穆的,就像是什么重大儀式一樣。
其實你們兩個人根本不是在贈書,而是在嫁娶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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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楚然,雪初霽好感+30
恭喜楚然,得《煉丹記》一本。
……
……
楚然一臉鄭重的,伸出雙手接過雪初霽遞過來的《煉丹記》,并且小心翼翼的將它收了起來。
然后,抬頭,目光看著面前的雪初霽,問道:“那……我的獎勵呢?”
說出這句話,楚然心下頓時是松了一口氣,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使命一般。
媽的!楚然忍不住暗道,終于說出來了。
憋好久了,他打一進門就想問了,這才是他今天前來的目的啊!重點啊!
結果愣是因為雪初霽那張冰冷嚇死人的面孔,幾次張嘴,結果那還是說不出口。
聞言,雪初霽目光看著他,語氣淡淡開口說道:“你聞見這殿內的藥香味嗎?”
楚然聞言頓時一愣,怎么又是問這個,他心下奇道。剛才不是問過一遍了嗎?
他心下雖然疑惑,但是沒有多想,回答道:“嗯,聞到了,這似乎是……有人在煉丹?”
雪初霽目光看著他,說道:“你再仔細聞聞。”
聞言,楚然心下雖有不解,但還是依言做了。
他吸了幾口氣,仔細的聞著,嗅著。臉上的表情也頓時變了,驚訝,疑惑,不解……
最終,他抬頭目光看著面前的雪初霽,臉上神色詢問,似在等他解答。
雪初霽目光看著他,說道:“你聞到了什么?”
“我……聞到了幾種味道?”楚然語氣遲疑說道,“像是一樣,又不一樣的丹藥味?”
聞言,雪初霽朝他點了點頭,說道:“你果然聞得出差異,沒有讓我失望。”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和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變化,但是其中的贊賞的意味卻是很明顯。
楚然聞言,心下疑惑更重了,他不禁目光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道。
“關于丹道,有一點想必你是知道的,那就是丹爐對于煉丹師的意義。”雪初霽目光看著他,緩緩道來,“丹火,丹爐和丹魂對于煉丹師而言,是最重要的三件。”
“丹火,你已有了。”雪初霽看著他,眼底居然閃過一道笑意,“很厲害的丹火,我想,你大約是缺一個匹配的丹爐,故而才向諸位長老申請,替你要了一個丹爐。”
臥槽!
楚然聞言,頓時是目瞪口呆,站在那里,看著他的眼神都有點發傻了。
這都是什么人啊……
怎么能夠……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呢!
如果說一開始,楚然只是感受到他的細心和溫柔的話,那么現在,毫無疑問他被他的體貼入微和善解人意給打動了。
這人,這人實在是太懂了啊!
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極為得人心,讓人覺得極為感動和高興的。
那種察覺到你的心意,你的想法,為你所做的你最需要的事情……這簡直是啊,最溫柔體貼不過的人。
他這樣子……
楚然都不好再說他什么了(黑他了)。
誒,楚然心下嘆了一口氣,忍不住泄露了心聲,“道君,你真懂。”
“懂?”雪初霽聞言,細細品味了這個字。
然后,抬眸目光看著他,說道:“若是你的話,我的確是懂幾分。”
“……”楚然。
這!
簡直了!
可怕!
他抬頭,目光復雜的看著面前的雪初霽,語氣從所未有的嚴肅,鄭重叮囑他道:“道君你以后,千萬別這樣和女子說話。”
“聽我的!我不害你的,道君。”楚然說這句話的時候,發自肺腑,真心實意。
雪初霽聞言,臉上頓時一頓。
然后目光似有困惑的看著他,語氣淡淡疑惑,說道:“為何?”
當然是怕你被女人纏上啊!你這樣說話,未免是太撩人啊!簡直是輕而易舉的就能打動人心啊。
幸好我是個男的(*^__^*)
“說了你也不懂。”楚然對著雪初霽露出了那種父母式的嫌棄,語氣不耐煩的說道,“你不需要知道理由,聽我的就沒錯。”
↑其實他是不好意思說出真正的理由,怎么說得出口……
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而已。
但是,雪初霽不疑有他,或者說,他并未將這事放在心上。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必去深究,那并沒有意義。這是雪初霽人生至今得出的經驗,不求甚解,難得糊涂。
所以,他也沒有繼續追究這個,而是轉而說起了正事。
“長老同意了我的請求,但是他們認為,不能讓你輕易的拿走珍寶。”雪初霽繼續說道。
楚然聽了這話頓時心下就不滿了,不高興了。這話是幾個意思?什么叫做輕易拿走?他哪里輕易了!他可是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憑著自己的本事得了煉丹考核的第一。
這是……他該得的獎勵好嗎!
怎么落到他們的嘴上就成了輕而易舉呢?
說的他好像是白拿了一樣。
楚然真是,越想越不高興,他心道,真是不論什么時候,什么地方,都不缺這種掃興的人。
距離如此之近,就在他的面前,雪初霽自然沒有錯過他臉上的神色,見他不高興了,雪初霽不動聲色。只是語氣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我覺得他們這話純屬胡說八道,借口而已,不過是舍不得寶貝罷了。”
咦,這話說的……
楚然頓時抬頭,目光驚奇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毫不掩飾的意外
↑他并沒有意識到,他在雪初霽的面前越來越隨意了,越發的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我以為……”楚然目光看著他,忍不住說道。
雪初霽聞言,目光看著他,不禁輕笑了一聲,“你以為什么?你以為我和他們是一伙的?”
楚然看著這樣的他,看著他臉上的笑容,覺得有哪里不對。但是卻沒想出到底是哪里不對,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也只是想了一會,便拋之腦后,沒有再糾結。
而是針對他剛才的那句話,說道:“畢竟,你們都是煉丹閣的。”
楚然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直白的說出他的想法。
“這你就錯了。”雪初霽語氣淡淡說道,目光看著他,“我和你才是一伙的。”
“……”楚然。
好了,你真可以閉嘴了。
這人簡直強撩,厲害的。
“否則,我為何要對他們提出要求?”雪初霽說道,看著楚然,“替你要獎勵的人,可一直都是我。”
好吧,楚然聞言,認命一般的對他說道,“謝謝。”
我承認你說的是對的。
雪初霽聞言,這才收回目光,臉上露出了像是滿意一般的神色。然后,繼續說道:“不過長老的意見也不能不聽。”
“所以?”楚然挑眉看著他問道,意識到,接下來才是重點。
“所以……”雪初霽視線轉向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所以我和他們做了一個賭局,十個丹爐,在這座大殿內,藏著十個丹爐。”
雪初霽的目光盯著楚然,說道:“你用肉眼并不能看見的隱藏在結界后的丹爐,你要憑借自己的能力找出其中一個。”
“你所找到的那個丹爐,就是你的獎勵。”雪初霽說道。
聞言,楚然:“……”
頓時沒聲了。
他簡直懷疑自己剛才是幻聽了,聽錯了!
那都是什么鬼!
賭局?
賭局你妹啊!臥槽。
一陣近乎是死寂一般的沉默在大殿內蔓延,楚然沒說話,雪初霽也沒說話。
楚然是氣得,被氣得無話可說。
而雪初霽……
嗯,他都說完了。
半響之后。
楚然忽地笑了,他說道:“有意思……”
真有意思啊!
這樣的賭局。
說到賭局的話,他似乎昨天贏了一個賭局,對方還沒給他賭資。唔,歪樓了,這不是重點。要討債,等出去了再說。如今眼下的重點是,有關于丹爐的賭局。
“很有趣的賭局呢!”楚然抬頭目光看著面前的雪初霽說道,“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憑自己能力得來的獎勵,還得再去憑自己的能力賭回來呢!”
你們棒棒噠哦!
“前所未見,從所未聞!”楚然見狀是快被氣笑了。
真是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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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煉丹閣殿內二樓的那些長老們,聽了這話頓時不淡定了。
“這小子什么意思?是在諷刺我們吧?這話絕對是在諷刺吧!”
“太囂張了!簡直猖狂,他以為他是誰!”
“他真以為自己了不起,沒人能治住他了?”
“……”
“……”
那群年紀一大把,胡子花白老長的煉丹閣長老們,被楚然方才那句像是諷刺(其實就是)的話,給氣得吹胡子瞪眼,心下不痛快極了。
一群人,就忍不住怒了,你一言我一語的。
“你們都給我閉嘴!”煉丹閣的大長老聽著耳邊吵吵鬧鬧的聲音,皺眉出聲喝道,“吵什么!”
一群人頓時閉嘴了。
不敢再做聲。
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惹毛了他,大家一起完,誰都別想好過。
都閉嘴了。
見眾人安靜下來,大長老的眉頭才松了松,語氣淡淡說道:“他說的也沒錯,的確是我們不應該。”
“那也是因為雪初霽那小子不厚道!”有人就忍不住說道,“他居然,他居然……也虧得他開得了口。”
“那也是雪初霽的錯,與那少年無關。”大長老說道,語氣淡淡,“冤有頭債有主,我們本該是去找雪初霽的麻煩,但是……那小子。”
說到這里,大長老頓了一下,然后才繼續道,“對于那少年,的確是我們理虧,他那般說,并無什么不對。”
“哪里無關了,雪初霽可是為了那小子出頭,他可是得了鳳凰鼎!得了便宜還賣乖!”方才說話的人語氣不滿的開口道,憤憤不平。
大長老目光瞥了他一眼,臉上神色不怒自威,語氣淡淡道:“那也要他得的到。”
當他們設下的考驗是假的嗎?
若是如此,他們還費盡心思去弄它做什么!玩嗎?
這般想著,大長老看向那人的目光也頓時不滿了,覺得這些人,這群人……都是蠢貨的!愚蠢,不可救藥!所以才會被雪初霽那小子給拿捏住。
想到這里,大長老心下就越發不滿了,對雪初霽的不滿,對面前這群不成器總是拖后腿,被雪初霽算計的渣都不剩的同仁的不滿。
這使得他不禁遷怒,冷哼了一聲。
“那小子……”大長老目光瞥了一眼樓下的楚然,語氣淡淡說道,“算他運氣不好,與雪初霽扯到一起,他要怪就怪雪初霽去。”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明天繼續約!
(*^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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