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個強壯的胸膛貼著蘇清婉的后背抱住了她。

抵住她后腰的槍,卻絲毫沒有松動。

溫熱的呼吸落在她耳畔,宛若被蛇信子舔過,格外的瘆人。

“我心愛的公主,總算抓到你了。”

言畢,蘇清婉臉頰就被親了一下。

她嫌棄地皺眉,站在原地,沒敢反抗。

“趙麟,你一直盯著我干什么?我不是你的敵人。”她沒有一直追著趙麟。

只要趙麟不來招惹她,她可以一輩子不見他的。

趙麟溫柔一笑,“我想你了,想得什么都做不了,我沒辦法,只能來找你,都說,人只要過了情關,就能無敵,我只怕是過不了了,為了你,甘愿做一個在紅塵里掙扎的凡人。”

蘇清婉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了。

如果此刻拿槍指著她的是易卡,她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對方不會開槍。

可以拿命賭一把,回頭給易卡臉上來一拳。

如果是厲錦天,見到她研發出剛剛那些東西后,他百分百不會開槍。

如果是夜尋……

那張熟悉的臉,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她就不敢想了。

有些東西,想不得的。

現在是趙麟,她要是拼死反抗,他百分百會開槍。

他對她,沒有一次是手下留情的。

袁媛和馬克尚未來得及跑,就被趙麟的人打了一個埋伏。

馬克瞧見趙麟,立馬狗腿子跑過來,“趙老板,我得到蘇小姐的消息了,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趙麟可是給錢最多的,他很有職業操守。

馬克興奮地跑到趙麟面前,“你給我那么多錢,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這就把她倆綁起來。”

趙麟對黃浙富道:“把他們綁起來。”

黃浙富帶著人,把馬克和袁媛五花大綁。

馬克抗議道:“趙老板,自己人,我是自己人啊!”

這兩人被綁了,丟上了他們自己開來的車。

趙麟把槍收回來,拉著蘇清婉的手,“婉婉,走,我們回家,回緬北。”

蘇清婉甩開他的手,揚起拳頭就要往她臉上招呼。

頃刻間,無數把槍指著她的腦袋。

趙麟握住她的拳頭,看著她眼中的憤怒,心疼壞了。

“別生氣,他們就是一群不長眼的,每天想著找機會殺了你,斬斷我的情緣,咱們不給他們機會。”

他把她的小拳頭包裹在手心,拉著她走到車前。

趙麟霸道地把她抵在車門上,伸手搜她身體。

或許是知道不安全,他沒有拖泥帶水,也沒有借機占便宜。

飛快的從蘇清婉口袋里,掏出了幾個圓球,一把小刀,以及她的電腦。

“暫時交給我保管,我保管,你放心。”

趙麟把蘇清婉請上車,電話響了。

是易卡打來的,“趙老板,你抓到蘇清婉了嗎?”

“她在我身旁。”趙麟看向蘇清婉的時候,笑了一下。

蘇清婉別開臉,看向窗外,拒絕和他對視。

趙麟只能苦笑。

易卡道:“我們合作愉快,你快把她送過來。”

趙麟笑了,“易總,我們之前怎么說的?”

“你說我們聯手,里應外合,行成掎角之勢,抓住蘇清婉。”易總好不容易把這幾個中文記住了。

雖然,他壓根不知道什么事掎角?

“抱歉,其實我只是知道自己打不過婉婉,自己先上肯定先死,才請你幫忙擋住她的全部火力,再漁翁得利。”

趙麟的聲音平穩,一點心虛都沒有。

易卡氣得在那邊爆粗口,“你這個騙子。”

趙麟從容不道:“人歸我,但是她的電腦和研發的東西,我可以留給你,給我五億美金。”

五億美金對易卡來說小兒科,如果能買來這兩樣,簡直就是發財了。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騙我?”易卡還是有點頭腦的。

“我已經派人給你送去了,你收到貨,轉賬給我,我給電腦安裝了炸彈,你收到貨,五分鐘之內,我銀行賬戶錢沒到位,電腦就會爆炸。”

趙麟說完,就掛了電話。

蘇清婉看了自己的電腦一眼,又瞄了趙麟一眼,“騙子。”

趙麟笑了,“婉婉,對付惡人,就要用這種手段,可不能講君子之道。”

言畢,他伸手就把蘇清婉抱在腿上摟著,低頭在她脖頸處吸了一口香氣。

“剛剛你打易卡,我都看見了,我可以確定,你是愛我的,你從來舍不得那樣打我。”

這時候,開車的黃浙富忍不了了,決定提醒一下他們老板,別太戀愛腦。

“老板,蘇小姐不打我們,有沒有可能是天時地利與人和武器裝備都缺呢?”

然后,趙麟的眼神變得犀利得能把人給殺死。

黃浙富立馬閉嘴了,專心開車。

趙麟心情不錯,蘇清婉不搭理他,他很愿意和她說話。

“你乖乖聽我的,你的兩個朋友,就能活著,你要是不聽……”

后面的話,就不需要繼續說了。

說出來傷感情,趙麟是不愿意和蘇清婉傷了和氣的。

易卡被炸了的別墅,死的死傷的傷,沒有一個還有戰斗力。

趙麟派人送電腦,直接從院墻外面丟進去,跳上車,一踩油門跑了。

易卡也受了傷,忍著全身疼痛,艱難地拿到電腦,聯系銀行,給趙麟打了錢。

打完錢,才想起來球沒給。

就給趙麟打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他拿著筆記本電腦,走進廢墟別墅,打開電腦一看。

趙麟設置的視頻自動跳出來。

“易卡先生,謝謝你的慷慨,有機會,來緬北玩,多帶點人,不然不夠我玩,錯了,不夠我家婉婉玩。”

易卡什么都明白了,想要砸了電腦,又沒力氣。

直接暈倒在電腦面前。

暈倒之前,心里只有兩個聲音。

騙子!

白晝交替,成為廢墟的別墅,又來了一個黑衣人。

他一個人,一把槍,敏捷地翻過院墻,以很專業最快的速度檢查了整個別墅。

別墅早已人去樓空,滿地都是爆炸的殘渣。

他蹲下來,撿起地面金屬物品,像是動物的腿,他放在鼻尖聞了一下。

聞不到女子的體香,也摸不到對方皮膚的溫度。

只有冰冷的金屬質感,和硝煙的味道。

他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