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地圖,霍鷹二人自是不再猶豫立馬轉身離去,只留下那些少陽派之人還在一臉懵逼。
“欣然,你怎么不問清楚點,就讓他們走了?”
“不是問了么,那道友是我妹故友,他們現在有急事,要入十萬大山。”
“不對,不對,他們既然要入十萬大山,怎么又埋伏在我等身后?”柳明仍是疑竇叢生。
“我也覺得不對勁,他們中那少年既已是化形妖修,怎么反向我們要地圖。”另一名筑基五重道。
“或許那是其他地方來的妖修,到十萬大山尋資源也未知。”冷欣然幫著鷹貞解釋道。
“那就更不對了,妖族極為重視領地,作為化形妖修,加入人界宗門,擔任供奉還有可能,而冒然闖入其他妖族領地是大忌。”
柳明疑惑更甚。
以他的修仙常識,妖修是極少跑出自己領地的,那少年若是此山的化形妖修,便該熟悉十萬大山才是,沒道理向他們要地圖。
而若是其他山脈的妖修,冒然闖入十萬大山,極易挑起一場腥風血雨,沒可能只帶一個筑基四重的小子做幫手。
“不管了,按鐘師伯說的,發現一切筑基期上境界者,報告詳情。”
“這一人一妖,實力都不差,必須報告!”領頭的柳明堅決道。
冷欣然卻有些不樂意,他阻攔道:“不妥,那修士與妖修進十萬大山,明顯是有其目的。他們見黑猿魔化后,還出手助了我等,我等豈能恩將仇報。”
“這算什么恩將仇報,我們只是把一人一妖的信息給到鐘堂主,至于追不追捕,是他的決斷。”
“而且以那妖修實力,他便是真殺害了公孫師叔,也不足為奇。”柳明反駁道。
“可是,可是,那只會無端端給他們添麻煩,會...”
冷欣然還想爭辯。
另一名筑基五重道:“冷欣然,我們可是一致要求報送,你若擔得起這個責任,你就擔,到時師父責罰,也請你一人擔著。”
冷欣然看了看兩位同門,又掃了一眼煉氣期弟子們,嘆息道:“報吧,報吧,只是咱們七霞峰,啥時候也變成這樣了”
......
霍平安飛出百里后,立即查看起“大舅哥”給的地圖來。
這份少陽派的狩獵常用地圖,把少陽派入十萬大山縱深近三千里,都畫了出來,哪里有強大妖獸,哪里有大批靈藥,都有所標記,只是再往里,就是灰蒙蒙的一片,所記不詳。
這縱深三千里,應該就是冷欣然所說的外圍地區,也是少陽派普通內外門弟子,常常歷練的場所。
“從地圖上看,這外圍三千里,六階以上妖獸都沒幾頭,應該是相對安全的,不過再往里就難說了。”
“咱們也不宜急著深入,十萬大山妖獸橫行,咱們要尋圣鷹祖地,非一日之功,不能盲目冒進。”
霍平安轉頭沖鷹貞道。
那少年直勾勾望著前方,眼睛清澈,里似乎什么也裝不下。
“唳!”
鷹貞一聲尖叫,頓時把霍平安嚇了一跳。
“你抽什么風?”
“我感覺這里很舒適,想叫一聲不行啊?”鷹貞久不回森林深處,突然有種靈魂放飛的感覺,情不自禁就叫起來。
“我說從長計議,先不著急進太里面,怕惹到太強大的妖獸,如何?”
“隨便你,反正你煉尸也沒怎么學,在外圍抓抓少陽派之人,練習練習煉尸也好!”
鷹貞對于霍平安沒有及時主動學煉尸這事,還是耿耿于懷。
煉尸不入門,便是尋到圣鷹祖地又如何助他逆煉分離出林英真殘魂。
“好吧,咱們先選個地方,這片區域妖獸不多,是片空閑地,我們先潛過去!”
霍平安在這方圓延綿近萬里的山脈處一圈,地圖在手,林深地廣,少陽派怎么也不可能再輕易找著我們了。
......
此前冷欣然等人與黑猿戰斗的區域,鐘大元帶著幾個執法弟子仔細辨認著斗法氣息。
良久,他目光一凜,傳令道:“著執法堂之人認真追查這條線索,或許那妖修就是兇害白木師弟之人!”
兩名執法弟子立馬領命,開始用玉訊傳音起來——這十萬大山外圍區域,宗門弟子經常活動,煉器堂還是埋了大量的傳訊陣盤的,可供弟子們自由傳訊呼叫。
只是,既然對方是一名化形妖修,這案子還有沒有必要查嗎?
難不成宗門那些老怪物會出來幫忙?
不會,他們都惜命得很,連清虛師叔都沒有追查的意思,只是讓我執法堂加大清查力度,我當真要那般賣力?
只是真的不查,掌門那里又交待不過去,唉!
“那少年當真只有筑基期實力?”鐘大元再度朝著冷欣然等人問道。
柳明急著搶功,立馬應道:“回師伯,的確是,我反復感應過,那小子只有筑基九重修為,與他一同來的只有筑基四重,明面實力都不強。”
“只是那魔化的黑猿也的確當眾說過,那少年是妖修,這正是弟子困惑的地方。”
鐘大元皺了皺眉頭,自己金丹大圓滿修為,若對方真是他們說的那般不堪,自然拿下不費吹灰之力;可若對方是壓制境界、扮豬吃虎的妖嬰大能,就麻煩了。
只是現在這情形,對方信息不全,只是嫌疑對象,他也不能冒然向掌門請援。
鐘大元猶豫了一陣,還是道:“你們七霞峰的先撤回去,這邊自有我看著。”
由于有了大致范圍和明顯線索,少陽派執法堂弟子們也不是吃素的,全體出動半個月后,就將嫌疑對象范圍越壓越小。
而此時,霍平安卻茫然不知。
他與鷹貞潛入這片妖獸空閑出的領地后,正按著鷹貞說的,開始嘗試著煉尸操作。
他用先天真火緩緩地烘干公孫白木體內的水分,昔日英俊的金丹修士漸漸干癟起來。
而后霍平安又聽鷹貞的指導,一樣一樣把煉尸藥物溶入公孫白木的軀殼內......
有這么個老煉尸全程指導,他感覺煉尸其實也似乎沒那么困難。
“把這幾種礦石也一并溶了,這人是個金丹,按說煉個銅尸不成問題。”
鷹貞自己沒煉過銅尸,此時倒大膽地指導起霍平安煉銅尸起來。
霍平安于煉尸一道完全是徒弟打鐵——師父指哪打哪。
他立馬又分心打出烈火,將鷹貞丟來的一塊塊礦石熔化,而后操控著一團團礦石汁,往公孫白木軀殼澆去,頓時滾燙的礦石汁將軀殼燒出一個個大洞。
“誒呀,廢了廢了,你弄的鍍體汁溫度太高了,把公孫白木燒廢了!”鷹貞氣急敗壞地說道。
“怪我嘍,你這半桶水,瞎指揮!”
霍平安對此倒也不是太痛心,畢竟他對公孫白木可是半點兒好感沒有,糟蹋一下他的尸體,他半分沒有負罪感。
“你,你,你平時不好好琢磨我的煉尸大法,反怪我指揮不當...”
遠處,鐘大元眉頭一皺,心底怒氣翻滾。
這兩個枯骨派的小輩,竟然敢在少陽派的領地殺人煉尸,真是活膩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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