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休夫當天,冷王在門前跪斷腿 > 第449章 馬上下葬
  “你心里真是這樣想的?我可不信,我看你這糟老頭子壞得很,就是想要嚇嚇她。”索云姑姑翻了一個白眼。

  孫太醫此刻正給紀晚榕把脈呢,確定了她是思慮過重,太久沒有休息而導致的體力不支,而不是因為自己的話導致的急火攻心,這才放下心來。

  他從自己隨身的葫蘆里拿出了幾顆安神藥丸,喂了紀晚榕服下,最后叫思琴把紀晚榕帶去休息。

  見思琴抱著紀晚榕遠遠的走了,孫太醫這才朝著索云姑姑撇了撇嘴:“你這死老太婆,可別把什么事情都怪在老頭子我身上啊!”

  “不是你故意這么說的嗎?說什么讓兩個孩子認清自己的心,還夸大其詞!我那可是按照你的吩咐行事!”

  索云姑姑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我說的可是實話,若不是發現寒王體內的器官與常人不同,全部長反了位置,心臟也從左邊變到了右邊,那早就是死路一條了!”

  孫太醫心里其實有點心虛,但是還是嘴硬:“那我說的也是實話,今天必須徹底解決了寒王的病,明日便要一起上路回了京城,沒有任何問題,更是沒有夸大其詞!”

  索云姑姑搖了搖頭,不愿再理睬:“好好好,你沒有夸大其詞,你就等著被她打吧!”

  孫太醫扁了扁嘴,給自己全身消毒之后,又接著回去幫索云姑姑打下手。

  他一邊坐著,一邊仍舊是嘴硬的不得了:“老夫我連皇帝找茬都不怕,難道還怕一個小丫頭?當時皇帝盛怒,在御前都要掐上我的喉嚨呢,我不過是說了一句告老還鄉,他就怕了。”

  索云姑姑瞥了他一眼,“果然,嘴賤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形成的,以前便是有端倪可尋了。皇帝怕,可有人不怕,你猜猜那人是誰?”

  “等她醒來,知道了事情經過,倒是不必讓你告老還鄉,直接能讓你葉落歸根、魂歸故里了。”

  孫太醫聽了,縮了縮脖子,他回想起自己師父剛剛那張慘白如紙的臉,突然覺得索云姑姑說的很有道理,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氣勢,還是軟了下來。

  “那你到時候可得保護我。”

  索云姑姑眼觀鼻子,耳觀心,沒有回答,繼續埋頭為墨桀城剜掉背上已經發黑的腐肉,只留糟老頭子一人瑟瑟發抖。

  紀晚榕被孫太醫喂下了安神丸,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早晨。

  可到最后,她還是不可避免的夢見了墨桀城的慘狀。

  墨桀城滿身是血的倒在了她的懷里,渾身都涼透了。

  孫太醫扛著一口棺材朝著她走來,望著她懷里的墨桀城,一臉悲痛的朝著她搖頭:“收拾收拾,準備棺材吧!師父,咱們明日就能把寒王殿下安葬下去了!”

  “老頭子我嗩吶吹得最賣力,明日吃席,我要坐在最好的位置!”

  紀晚榕被孫太醫的話嚇得尖叫了一聲,直接從噩夢里驚醒。

  等她醒了之后,便覺得自己渾身發涼。

  原來是做夢時流了滿頭大汗,就連那枕巾都被她的眼淚流的濕透了。

  見青和思琴聽見了里頭的動靜,急急進了屋子。

  一人捧著安神的茶,一人便捧著擦汗的帕子,細細為紀晚榕擦干了額頭上的汗珠。

  “小姐您終于是醒了,這一覺您睡了一天一夜,如今我們馬上就要上路了。”

  紀晚榕聽見這話,急急拽住了見青的袖子,眼眶都紅了起來:“為什么那么快?那么快就要上路了?”

  “他是真的沒救了嗎?不行,無論如何,我是要去見他最后一面。”

  眼見著紀晚榕趿拉著鞋子,還穿著寢衣,便要直接往外跑,思琴意識到不對,才急急攔住了她。

  “上路是要回京城呀!小姐,三樓的傷員都救下來了,小青雖還未醒,但是也很安全,小姐您是有什么別的人牽掛著嗎?”

  紀晚榕被見青這副冷酷無情的樣子驚呆了:“墨桀城啊!孫太醫不是說墨桀城今日便要下葬了嗎?”

  見青聽見這話,一拍大腿,終于知道了紀晚榕在著急什么:“孫太醫講話總是這樣!小姐,寒王殿下沒事!索云姑姑和孫太醫已經治療好了,剜掉了他身上的腐肉,此刻正在靜養,也還沒醒。”

  驟然聽見這話,紀晚榕還有些恍神:“他心臟沒事?毒素也沒事?”

  “沒事!都沒事!心臟是因為索云姑姑發現了寒王殿下身上的器官都長反了,匕首沒有傷及心臟。”

  “而毒素,那毒孫太醫從前在宮中見過,也研制出了破解之法。要不怎么說他如今強的可怕呢?”

  紀晚榕聽到這里,終于明白了孫太醫的意思,什么上路啊,馬上要解決了啊,都是他信口胡謅的。

  腦海中浮現出那老頭子搖頭晃腦的樣子,她瞇了瞇眸子,咬緊了牙關。

  雖是如此,可紀晚榕心中還是有些心有余悸,定是要親眼去看了墨桀城,才會心安些許。

  于是她還是穿上了衣裳,讓見青帶著去了墨桀城的房間,看了看他如今的狀況。

  和棗莊不大,都被開辟、翻新出來,一邊成為傷患休息的臨時據點,另一邊則是謝凌霄帶來的士兵的休息區。

  墨桀城的屋子距離紀晚榕居住的這間并不遠,紀晚榕沒走片刻,便是到了墨桀城所在的房間前。

  她咽了咽口水,隨即伸手推開了那扇木門。

  一進屋子,便聞見了一股濃烈的藥味。

  而墨桀城正是身上纏繞著繃帶,了無生息的躺在了床榻上,重舟正抱緊了懷里的劍,呆愣愣的倚在了墨桀城的床榻邊,片刻不離。

  重舟此刻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慘白慘白的,看著瘦了不少,大概是埋炸藥的時候,也經歷了些意外,身上又好幾處傷口,但是已經處理了,此刻正用繃帶包扎著。

  重舟聽見外面的動靜,微微抬頭,看見了紀晚榕的身影,于是急急的叫了一聲:“……清輝縣主。”

  墨桀城昏迷著,他這次倒是沒有再叫錯了,可她此刻委屈的模樣,就像是一只無助的大狼狗。

  紀晚榕勉強的揚起嘴角,朝著他笑了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重舟,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重舟張了張嘴,又是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些什么。

  最后千言萬語,只是化作了一聲:“這是我應該做的,可我也犯了錯,我最大的過失就是沒有保護好主子。”

  紀晚榕聽聞,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而是沉默的上前,握住了墨桀城脈搏。

  確認了墨桀城還有脈搏,并且脈象平穩,雖然身上好有些余毒未清,但是也不成問題,紀晚榕才勉強算是放下心來。

  重舟原本在一旁站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隨即急忙翻箱倒柜的,掏出了一個包裹。

  “主子在出發前特地交代過屬下,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便讓我把這東西親手交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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