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休夫當天,冷王在門前跪斷腿 > 第210章 給他一個耳光
  長公主突然的發問,讓紀晚榕感到有些猝不及防。

  原本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可當她看見長公主那雙憔悴又黯淡的眼眸時,紀晚榕張了張嘴巴,卻發覺自己說不出來話。

  長公主雖然從前曾主持過一場和離,可那是在長公主的名聲十分好聽的時候,她潛心禮佛,深得百姓愛戴。

  主持了這場和離,雖讓人驚詫,甚至是讓京城百姓議論紛紛,背后多有微詞。

  可這點子微詞,卻不會動搖長公主的地位,長公主也不會在意旁人說了什么。

  可如今……長公主身處在風口浪尖,因為她和九云法師的事情,已經背負了“不守婦道”、“不知廉恥”的罪名。

  若是紀晚榕在此刻,請求她為自己和離。

  京中的百姓會覺得是長公主壞了京城的風氣,更加著實了她的罪名,甚至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便會將她淹死。

  古代,人言可畏,就連至高無上的長公主,也要被裹挾在里面。

  紀晚榕想著,長吸了一口氣。

  耳畔還是長公主的催促。

  她看著紀晚榕面露難色的樣子,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是在沉思:“榕兒,你說吧,無論是什么,我都會滿足你。”

  “而且你說過,是我能做到的事情,我一定會為你做的。”

  她伸出手,握緊了紀晚榕的手。

  紀晚榕睜開眼眸,朝著她微微一笑,隨后又搖了搖頭。

  “不,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什么時候說都行,還是等我醫治好了維珍郡主再提吧。”

  長公主看著紀晚榕臉上的笑,她沒有再回答,而是緩緩垂了垂眼眸,蓋住了眼底的神色。

  兩個在紀晚榕身邊伺候的小丫鬟,聽見紀晚榕說的話,相互對視了一眼,眼中有的皆是濃重的憂愁。

  紀晚榕說完這話,又是和長公主聊了一會兒。

  長公主明顯是察覺到紀晚榕的神情有些哀傷,整個人也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沒有說,卻是換了一個話題。

  “榕兒,從前你和兄長在醫館里滴血認親的事情,我也聽說了,聽聞你兄長的雙腿已經恢復了。”

  “他——從前也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既然雙腿好了,渾身的武藝便也不能荒廢,本公主已經想過了,如今重返軍營的阻力太大,若是和從前一樣,從最低等的兵卒做起,怕也是苦了你的兄長。”

  “本公主知道,你不愿意麻煩墨桀城,那不如將這件事交給本公主來辦。由本公主出面,將他放在陛下的身邊,做二等御前侍衛,讓陛下看見他的能力,日后無論是拔擢,還是調去軍營,也都名正言順。”

  軍營是墨桀城那邊負責的,紀晚榕自然不可能朝他開口。

  紀晚榕的眼眸微微一亮。

  御前二等侍衛,是正四品的官職了。

  兄長的雙腿殘廢前,做的便是三品的參領,他與紀承德決裂,沒有通過家中的關系,是自己一點點升上去的。

  如今再讓他走從前的路是不行了,長公主的法子,便是最好的主意。

  更何況……兄長和周至若那邊。

  若是兄長再不快些,等周至若嫁給了墨鈞楓,他們恐怕就再也沒有回轉的余地了。

  紀晚榕想到這里,心中對長公主自然是十分的感激,這明顯是長公主深思熟慮之后的結果。

  她緩緩站起身,朝著長公主福了福身子:“晚榕知道長公主的用心良苦,晚榕和兄長都對公主感激不盡。”

  長公主盡力的朝著紀晚榕扯了一個笑:“榕兒,我是知道你的。這個不過是我順手的忙,不用多禮。不過你治療維珍的條件,可不是這個。”

  紀晚榕看著長公主的樣子,就知道她已經很疲憊了。

  于是她又和長公主說了幾句話,便找了一個由頭告辭,去看維珍郡主了。

  至于長公主說的那個條件,紀晚榕只能再等,等所有事情都過去,等時機成熟的時候。

  可是她真的已經不想再等了。

  維珍郡主的身體恢復的不錯,在長公主的監督之下,她嚴格執行了紀晚榕的醫囑,各項指標也都恢復了正常人的水準,是可以進行手術了。

  紀晚榕檢查完,便離開了長公主府。

  她打算回去之后,用骨哨聯系傅聽雪,約定好第一場手術的時間。

  并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與索云姑姑見上一面。

  索云姑姑救治紀晚榕的時候,紀晚榕正在昏迷,她也沒有見過索云姑姑的樣子,卻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親切。

  見青和思琴曾經偷偷和她說過,索云姑姑見她第一眼的時候,脫口而出的竟是一句“小姐”。

  她是鬼手神醫唯一的弟子,也是鬼手神醫從前的貼身丫鬟。

  紀晚榕覺得,她一定是知道很多事情。

  她想著,回頭看了長公主府一眼。

  暮色四合,天色黯淡,長公主府內昏昏沉沉,猶如她沉重的心。

  紀晚榕嘆了一口氣,緩緩轉過頭,看見的便是墨桀城漆黑一片的臉。

  他穿著的不是上午那一件黑袍,而是漆黑的鎧甲,仿佛剛剛從軍營里風塵仆仆的趕來。

  馬蹄上,馬腿上,還都是山上沾來的泥土,沉重的玄色鎧甲在一片金黃色的晚霞中,泛著金光。

  墨桀城高高的坐在馬背上,身后還有數個穿著鐵衣的隨從,氣氛凝肅,仿佛就是為了捉拿她而來的。

  “本王叫你乖乖待在府里,你為何跑來了公主府?”

  墨桀城的眉頭緊皺,說出來的音調柔情似水,可話語里的意思,卻不是那么回事。

  “想來,便來了。我是王妃,不是你寒王府的囚犯。”

  紀晚榕站在長公主府門前,語氣是淡淡的,威風吹起她的裙擺,她好像是一只隨風飛舞的蝴蝶。

  馬上就要飛走了。

  墨桀城瞧著她這副模樣,心中多了些不安,修長的雙手捏緊了手中的長劍,臉色也逐漸變得冷冽了起來。

  他知道紀晚榕是為了什么,才來的這長公主府。

  自然是因為和離!

  她絞盡腦汁,費盡心機,都只是為了離開他!

  于是墨桀城的舌尖抵住后槽牙,冷冷的笑了一聲:“你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心尖的珍寶,自然不是什么囚犯。”

  “可你身邊伺候的兩個丫鬟,卻眾人你拖著傷痛的病體肆意出府,京中危險,你剛剛遇刺,可她們心中卻沒有一點數,本王要懲罰她們。”

  墨桀城盛怒之下說的話,竟讓紀晚榕笑出了聲。

  紀晚榕站在原地不動,淡淡看著他:“你算是什么東西?”

  墨桀城的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便翻身下馬,走到了紀晚榕的身前。

  “來,跟本王回家吧,你回家,本王就不懲罰她們。”

  他微微放緩了音調。

  紀晚榕感受著他的接近,想起長公主的境遇,和剛剛長公主府里發生的一切。

  她猛地后退了一步:“你別碰我!”

  墨桀城皺眉,便毫不猶豫的想要將她抱起。

  可紀晚榕卻咬著牙,抬起手,猛地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的一聲。

  清脆的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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