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休夫當天,冷王在門前跪斷腿 > 第172章 行哥兒不是紀府的血脈
  紀晚榕記掛著紀府的事情,于是回初云苑睡了一覺,隔天便又去了紀府。

  從前的紀府還有些熱鬧。

  可如今周至若和周國公府的那些表兄弟走了,紀凌霄與紀承德斷絕關系,南陽侯府被削爵,紀云瑤毀容休養,紀老夫人閉門不出,林問蕊又做了這樣的事情,整個南陽侯府的氛圍都變得不對勁了起來。

  走在路上的丫鬟和小廝,死死的低著頭,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偌大的紀府缺少了人氣,變成了一座冷冰冰的墳墓,但紀晚榕覺得,這全是紀承德應得的。

  等紀晚榕走近了紀承德的院子,聽見里面傳來女人的哭嚎聲,和男人的責罵聲,才發現原來這里才是紀府最熱鬧的地方。

  “賤人!淫婦!枉費我用了侯府的丹書鐵券救你,你居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與那個胖子私通!你到底有沒有臉了!!”

  紀承德站在主臥門口,瞪著院子里梨花帶雨的女人,眼睛瞪得比牛還大,一雙鼻孔正在吭哧吭哧的喘著氣。

  他的臉色十分不好,昨日強撐著帶著林問蕊回了紀府,雙腳一邁過門檻便暈了過去,直到現在才醒來。

  “老爺……沒有,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我明明是去如廁,可一醒來就到了那賊人的床榻上,我是被強迫的!”

  “是有人要害我!是有人要害我!”

  林問蕊一日來滴水未進,嗓子完全的嘶啞了,根本說不出話來。

  她的眼眸腫的像是一顆核桃,眼睛極難的擠出一條縫。

  紀承德聽著她的話,幾乎都是要氣笑了。

  他是氣極了,也不在乎周圍是這樣多的下人,直接怒吼出聲。

  “我是一路和那些夫人們聽著你的聲音到主院的,若是被強迫,那聲音還能這樣酥麻,還能一浪高過一浪,跟唱歌一樣?”

  “我從前那樣賣力,可也沒有聽你能發出這樣興奮的聲音!”

  紀承德這話一出,院子里一瞬間噤若寒蟬。

  紀晚榕聽到這話,輕輕挑了挑眉,心中覺得有些好笑。

  她走了兩步,又邁進了院子。

  等紀晚榕走到了院子,林問蕊才恍然大悟,她狠毒的視線就在紀晚榕的身上環繞,猶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是紀晚榕!是紀晚榕這個賤人要害我!老爺啊,您看現在紀晚榕多么得意,這一定是紀晚榕設的局!您可不能放了紀晚榕啊!”

  紀晚榕聽著她的話,心里笑了笑,表面上卻是很傷心的樣子。

  “是,是我的錯,才讓爹爹去了呂府。我邀請爹爹去呂府,不過是想要借長公主和寒王的人脈,助力爹爹重回侯爺之位。”

  “事先是完全不知道您和呂大人的關系的,若是我知道,也絕不敢叫爹爹去看,才讓好好的一個紀府,變成了這個樣子。”

  “爹爹!您懲罰我吧!小娘說的對,若不是我,他們這十余年的奸情就不會公之于眾,您也就不會這樣丟人!”

  一聽到“十余年的奸情”,紀承德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紀承德在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他不敢聽紀晚榕繼續往下說,就直接打斷了紀晚榕的話,朝著林問蕊發難。

  “你這個賤人還想瞞著我多久?你們到底多久了!是嫌我頭上的綠帽子還不夠人盡皆知嗎?”

  林問蕊聽見紀晚榕的話,心中一緊,她對紀晚榕氣的牙癢癢:“老爺,第一次!我是被人陷害的!您怎么可以懷疑這個!?”

  紀承德一想到紀良行,他的牙關都在害怕的發顫,他聽到林問蕊說這是第一次,也不敢多問,心里一下子就肯定了林問蕊的想法。

  也恨不得她日后再也不能說話。

  于是紀承德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狠毒了起來,額角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是!第一次!就算是第一次也不能原諒!來人,叫來祠堂的族老,用族規將林問蕊發落,沉塘!”

  他聲音重重的,就像是說給所有人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紀承德的話音剛落,林問蕊的臉上在一瞬間失去了血色。

  紀晚榕緩緩閉了閉眼眸,腦子里閃過了很多東西,有原主的慘死,有兄長的雙腿。

  她停滯已久的心臟,似乎又在此刻緩緩開始跳動。

  就在此刻,耳畔又響起了紀云瑤的聲音:“爹爹,女兒求您放過娘親啊爹爹,她是您的妻子,是良行的娘啊!”

  紀晚榕緩緩睜開眼睛,紀云瑤就帶著紀良行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她微微皺眉。

  紀良行跑的踉踉蹌蹌的,一路上摔倒了好幾次,渾身臟污,膝蓋都破皮了,他眼眶紅紅,臉上還掛著鼻涕泡。

  “爹!爹,求您放過娘親吧!我和姐姐就只有這一個娘親了!讓娘親杖責三十,她會死的!”

  “若是娘親死了,我也不活了。孝道……孝道是您教給行兒的,行兒今后一定會好好讀書,讓紀家光宗耀祖的!求您放過娘親吧!”

  紀云瑤也在哭:“老爺啊!紀府家大業大,紀府出來的狀元郎,怎么能沒有母親呢!”

  紀良行聽見狀元郎三個字,渾身的怒火一下子冷卻了下去。

  若是行哥兒還不知事,他偷偷把林問蕊沉塘了也沒有影響。

  可行哥兒已經這樣大了,若是他當著行哥兒的面,再處理了林問蕊,恐怕他會記恨自己一輩子。

  而紀承德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不行了,這大概就是紀家的唯一一個兒子了。

  此刻紀良行哭得差點要背過氣去了,渾身都在抽抽。

  于是紀承德深吸了一口氣,叫住了要去請族老的下人。

  “先……等等……”紀承德往前走了幾步,將痛哭流涕的紀良行攬在了自己的懷里。

  “先等等叫族老,若是叫了族老,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賤人。我雖然也不愿放過,可行哥兒還太小,不能沒了娘。”

  紀承德說這話的時候,內心有千萬的不甘,眼眸里也滿是對紀良行的愛:“行哥兒是紀府唯一的血脈了。”

  “罷了,罷了,就繞過林問蕊一命。”

  紀承德此話一出,讓許多人始料未及,紀晚榕的心緩緩沉了下去。

  “不!老爺!行哥兒可不一定是紀府的血脈!妾身覺得行哥兒跟您長得一點都不像,反倒是和呂大人長得像!”

  正當林問蕊嘴角緩緩勾起的時候,媚娘梗著脖子站了出來,她斬釘截鐵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

  “您在想要父愛如山的時候,可也要想清楚,是否將這紀府的百年基業,都讓給了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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