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休夫當天,冷王在門前跪斷腿 > 第55章 媚娘
  一息之間,擠擠攘攘的屋子里,竟都沒有人說話。

  看見紀承德眼眸直勾勾的模樣,林問蕊的臉在一瞬間綠了。

  紀晚榕彎了彎嘴角。

  紀承德無條件偏愛林問蕊的原因,不就是因為她那嬌嬌弱弱、惺惺作態的模樣嗎?

  就連墨桀城無條件偏愛紀云瑤的理由,也是如出一轍。

  這婦人嬌嬌弱弱的姿態與從前的林問蕊有些相似,容貌又勝過林問蕊千百倍。

  恐怕從前她是怎么使心眼奪走原主母親的丈夫,如今便要看著別人,如何奪走她的丈夫了。

  “叔父,怎么了?是這丫鬟無禮,惹得叔父生氣了嗎?”

  周至若的話,才讓紀承德猛地回過了神。

  他朝著周至若急忙擺了擺手。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卻見周至若疾聲厲色的便轉頭,對著那丫鬟開了口。

  “教了你多少遍禮數,你都不懂,如今來了南陽侯府,還給我丟人,給我去外頭伺候!”

  周至若說完這話,那婦人似乎縮瑟了一下,眸子閃著水光,極為委屈的跑出了屋子。

  眼前的美人轉瞬即逝,看也看不見了,紀承德心中有了一種癢癢的感覺。

  紀承德皺眉,盯著她跑出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無可奈何的嘖了一聲。

  “至若,照叔父說,可不能苛待下人,你這脾氣太過火爆,也要改改!”

  周至若聽著,也嘆了一口氣:“侄女不過是怒其不爭。媚娘也是個可憐人,她在我的莊子里長大的,成了人家的童養媳,生了個女嬰又被夫家嫌棄,扔到河里去溺死了。”

  “若不是我攔著,如今她已經被那好賭的夫家賣到窯子里去了。”

  紀承德越聽,眉毛皺的越深,臉上還浮現出了一絲憐惜。

  林問蕊看著紀承德臉上的憐惜,心中升起一絲惱意,語氣也泛著涼:“若是這樣下三濫的貨色,讓至若在身邊帶著,恐怕有損至若的名譽。”

  紀晚榕一聽,笑了:“媚娘從前也是明媒正娶的,不像外室,無媒媾和,生出來的孩子會被叫做奸生子。媚娘安安分分,如今成了國公府小姐的貼身丫鬟,怎么能說有損表小姐的名譽呢?”

  “從前我以為紀夫人善良又仁慈,卻沒想到也是個刻薄的。”

  林問蕊曾經是紀承德的外室,紀云瑤自然也就是紀晚榕口中的奸生子。

  不過這事,在林問蕊成功上位,當上侯府夫人后,再也沒有人敢提起了。

  她這話一出,林問蕊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臉由綠轉黑,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紀云瑤不堪受辱,眼眸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紀晚榕拐著彎罵人,一句話罵了三個,聽的周至若都沒忍住,彎了彎嘴角。

  眼看著紀承德惱羞成怒,又要發火,周至若連忙道:“叔母的話也不是刻薄,大概是因為太善良了。”

  林問蕊聽到這里,面色勉強好了一點,心里覺得還是周至若會說話。

  “我爹爹后院女人眾多又善妒,媚娘明明什么都不懂,卻幾次三番要被人害死。不像是叔母,溫柔又大方,若是能讓媚娘待在南陽侯府伺候老祖宗,倒也是個好去處。”

  林問蕊猛地一哽。

  待在老祖宗身邊伺候,還是待在紀承德床上伺候?

  她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臉色緩緩平靜了下來,柔柔弱弱的望向紀承德:“侯爺,您說呢?若是您也覺得她可憐,把她納了做妾,也是可以的。”

  紀云瑤大驚,她不知道林問蕊為什么會突然說到這個:“母親!父親不是從前便與您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們把原主的母親當成了什么?

  無論是紀晚榕還是紀凌霄,都覺得這話刺耳極了。

  紀晚榕冷笑了一聲,就想轉頭看紀承德的反應。

  可紀承德卻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嗯”了一聲,“蕊兒,別說傻話,本侯有你就夠了,怎么可能還要別人?”

  紀晚榕一愣,就連周至若都有些罕見的吃驚。

  剛剛紀承德看媚娘的眼神,明明已經喜歡的挪不開眼了,此刻又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紀晚榕想到自己為紀承德“精心準備”的東西,垂眸思索了一番。

  林問蕊垂眸,表面上仍舊是那副不爭不搶的模樣,可心中卻在冷笑。

  否則她為什么會那么肆無忌憚,又為什么會敢把所有事情做絕?

  自然是因為紀承德腎虛,身子骨早就不中用了,對其他女人也沒有任何反應。

  事關男子尊嚴,他又不愿去看御醫治療,除了她,天下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而她家中有祖傳的春閨秘方,那是一味猛藥,只有用了那藥,他才能暫時變得生龍活虎。

  因此除了用她那祖傳的藥,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能力,和別的女人亂搞。

  他怕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情,會讓他顏面盡失,自然也不敢納了媚娘。

  紀承德不知道她偷偷用了藥,以為是他們倆天定的情緣,讓他只對她一人有反應。

  她敢確信,因為這個原因,就算是紀承德再花心,這輩子就只能守著她一個女人。

  而她也永遠會是南陽侯府的侯府夫人。

  林問蕊心中這樣想著,又看著躺在病床上無聲無息的紀老夫人,紀老夫人雖然說被救活了,不過瞧著她一聲不吭的模樣,大概還是如從前那般,是個活死人。

  一想到這里,林問蕊就放心大膽的給紀承德上眼藥:“侯爺……并不是妾身忘記了我們從前的誓言,不過是因為晚榕說的話,讓妾身心慌,怕您覺得妾身小氣刻薄……”

  她低眉順眼的說著,話里話外卻是在責怪紀晚榕:“妾身身份卑微,受人非議慣了,也總是習慣了。”

  果然,林問蕊這么一說,紀承德又開始橫眉豎眼:“紀晚榕!你安得是什么心?你的祖母還在呢!你竟對你娘的事情,指手畫腳!快點給你母親道歉!”

  紀晚榕聽聞這話,噗嗤一聲笑了:“我娘早死了,您是要我跟誰道歉?”

  紀承德聽到這里,怒意更甚。

  他瞥了一眼病床上的紀老夫人,見她閉著眼眸躺著,也想趁著紀老夫人還沒醒,狠狠懲治一下紀晚榕。

  若是等紀老夫人恢復了身體,他恐怕就沒有這個機會了,于是紀承德就放心大膽的開口了。

  “你和你的兄長真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的兄長被本侯家法伺候過后,便知道了什么叫安分守己。”

  “來人啊!對紀晚榕家法伺候!等她什么時候跟她母親道歉了,就什么時候停止!”

  紀承德這話一出,紀云瑤和林問蕊的腰板都挺直了不少。

  眼見著家丁帶著木棍從院外趕來,一道嘶啞的聲音從床榻上緩緩傳出。

  “紀承德,你這個不孝子,你也知道老身我還活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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