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刑獄司女仵作姜云心方明宴 > 第285章 白骨,升米恩斗米仇
  傅師傅仔細的看了半天,問:“還有其他的嗎,我一起看看。”

  薛東揚連忙又拿出幾個。

  傅師傅一起接過去,看了半天,說:“這雕刻手法,我確實認識。”

  眾人都是精神一振。

  傅師傅說:“這很像是我一個學徒的手藝。”

  方明宴皺眉道:“這怎么說?”

  “你們跟我來。”傅師傅帶著大家往里走,到了他住的院子里。

  院子里一排好幾間屋子,除了臥房和堂屋,還有幾個放雜物的。

  做木雕的人家,家里什么都不多,就是木頭多,各種各樣的木頭。大部分都是從山里挖來的樹根,砍來的樹干,根據每一個不同的天然獨特的造型,做一些精巧加工,就可以各處風采。

  傅師傅打開一個雜物間的門,走到角落里一陣扒拉,從里面拿出幾個造型各異的木雕來。

  眾人人手一個拿著看,可惜都是外行,看來看去,覺得除了粗糙一些,也沒有什么不妥。

  要說和骨雕的相似,也只是相似罷了。

  “這幾個骨雕上的手法,和這幾個玩意兒是一樣的。”傅師傅說:“這是我徒弟練手的。”

  “你徒弟叫什么名字,人在哪里?”

  傅師傅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不痛快的表情來。

  “他叫勞光耀,在我這里學了兩年,腦子是挺靈光的,人也機靈,可是不安分,愛偷懶耍小聰明。我耐著性子教了他兩年,想著他也有些天分不要浪費了,可惜啊,最終沒能給他掰過來。”

  傅師傅說起這事情火冒三丈,做他們這行,對基本功的要求是很高的,只有基本功扎實了,有了量的積累,才能有質的飛躍。

  但是這個勞光耀,學了不過二年,就嚷著要用上好的木料自己動手,雕刻一批客戶的訂單。

  傅師傅當然不愿意,因為他覺得勞光耀技術還不到家,雕刻不像是別的,錯了可以重來。這一刀就是一刀,一刀錯了,可能整個成品全部報廢。

  這一批是客人花了高價定的,木料也是昂貴又難得,若是給他雕刻出了問題,浪費時間不說,也根本無處再去尋同樣的木料補救。

  于是師徒倆,就鬧了矛盾。

  傅師傅說:“我罵了他幾句,也不是多兇,結果他就說不干了,要跟我恩斷義絕。”

  “然后呢?”

  “然后他就走了。”傅師傅生氣的很:“真是白瞎了我帶了他兩年,還不如養條狗,養條狗還會對你搖搖尾巴。這么大一個人,反倒是養成了仇。”

  “然后呢?”方明宴問:“離開之后,勞光耀去了哪里?”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傅師傅說:“我后來沒再見過他。但是我確定,他那半吊子的手藝,如果正經靠這吃飯,絕對不行。歪門邪道什么的,就不好說了。”

  雖然傅師傅不知這事情內情,但是官府來查人,十有八九,猜想這勞光耀,真的走了什么歪門邪道了。

  眾人從傅師傅的店里回來,只覺得這一趟好像有用,又好像沒用。

  不過總算有了嫌疑人。

  勞光耀曾經在木雕店里當學徒整整兩年的時間,進進出出,吃飯干活兒,不但傅師傅清楚記得他的長相,隔壁鄰居也清楚的記得他的長相。

  方明宴安排,讓人給勞光耀畫像,然后把通緝令貼出去,找人。

  雖然勞光耀離開木雕店有一年多了,可是那座白骨廟里,有新鮮祭拜的痕跡。在他雕刻骨器的屋子里,那些器具和蒙在上面的布,也沒有落灰。

  可見最近是有人過去的,而且舉行了某種儀式。也許取走了一件骨器,不知道許下了什么愿望。

  勞光耀,不會離的太遠。

  方明宴讓人在附近幾個鎮子搜索勞光耀的蹤跡,但一連找了幾天,全無消息。

  沒有人見過勞光耀。

  “他難道聽到了風聲,跑了?”薛東揚有點郁悶:“這小子要是真跑了,還真不好找。”

  有錢,蒙頭往外跑,東南西北方向都可以,只要遠離京城,離的越遠越好。十天半個月的時間,真的能跑出很遠。

  別說不知道方向,不知道水陸,就算是知道方向,都沒辦法找。

  嫌疑人找不到,受害者家屬也找不到,方明宴也沒辦法。

  案子是不能就此不管的,但是他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里,京城也有自己的事情。

  第四天,依然毫無所獲,方明宴下令回京

  這案子只能順帶著調查,要是真查不出來,只好當做一個懸案了。

  方明宴回京之后,還有別的事情要忙,倒是姜云心一個仵作,不死人她就沒事兒,拽著紀若萱,去京城里轉。

  她給紀若萱說了這幾天的事情,特別說了勞光耀這人。

  根據傅師傅和左右鄰居的評價,勞光耀是一個膽子很大,頭腦活絡的人。在賺錢這件事情上,心狠手辣,一個頂倆。

  姜云心跟紀若萱在街上逛,手里拿著塊糖糕,一邊吃,一邊說。

  “我總有一個感覺,如果一個人住在京城周邊,這個人特別想賺錢,膽子特別大腦子也活,又有半吊子的手藝。”姜云心咬了一口糖糕:“你覺得,這個人會選擇在哪里賺錢?”

  紀若萱也咬一口糖糕。

  “京城!”

  當今世上,百分之八十的有錢人都聚集在京城,如果想要賺錢,最好的地方當然是京城。這就像后市的北上廣大城市一樣,機遇和挑戰并存,不像是窩在偏僻的村子里,任由你說出一朵花來,把整個村子里的錢全部騙走,也不過十幾兩銀子罷了。

  姜云心點頭:“我也是這么想,我覺得這個勞光耀,十有八九,就在京城。”

  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勞光耀若人在京城,未必知道家鄉正在抓他。即便知道了,他也未必覺有人會找到京城。

  如果他的一個骨器,在外面能換十兩八兩,在京城就能換百八十兩。

  “我陪你找。”紀若萱毫不猶豫道:“京城就那么多家店,我們一家一家的問過去,總有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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