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刑獄司女仵作姜云心方明宴 > 第261章 泥人,新的兇手
  姜云心立刻道:“我記得這個東西叫做保定鐵球吧。”

  “是的。”管家說:“叫保定鐵球,是“保定三寶”之首。有石的,鐵的,還有的只用兩個核桃作球,玩球時指掌的適度運動,可以調節肌體經絡。”

  看得出來鐘埠果然是老玩家了,所以管家才會對此了解得那么通透。

  荊風華說:“這個倒是有趣,你們老爺常把玩的鐵球在什么地方?拿給我們看看。”

  管家說:“我們老爺一般用的是玉的,拿在手中通透冰涼,十分舒服。不過前些日子不小心砸了,他挑剔不肯用尋常的將就,如今讓玉石坊又做了兩只,尚未交工。”

  管家算了算時間:“說起來差不多也該做好了,只是這兩天事務繁多,來不及去取,若兩位大人有興趣,等取回來了。小的命人送過去,兩位大人看看。”

  話說的是送去給看看,事實上,管家腦子再不好使,也不會干出只送過去讓人看一眼的事情。

  他覺得自己只是投其所好,在送禮呢,心里還為自己小小地驕傲了一把。要是能討好上刑獄司的人,花多少錢也是值得的。

  送禮也是有講究的,特別是對政府官員,不是說進門你就塞銀票,這事兒就能解決。

  你就這么嘩啦啦的塞,人家也不敢收啊,收了就得替你辦事兒。辦不好,說不定一起倒霉。辦得好,說不定也要一起倒霉。

  但是根據對方的興趣愛好送一些禮,就是兩回事兒了。

  誰料姜云心道:“我現在就想看看,你不是說差不多也該做好了嗎?你帶我們過去,如果做好了,就順便拿著。”

  管家心里嘀咕著這姑娘也太心急了,真是聽風就是雨,但是姜云心開了口,他就沒有拒絕的辦法,于是只好親自帶著兩人出門。

  鐘埠定的玉球,就在京城最大的玉器坊,是從一塊大的料子上打磨出來的兩個圓球,果然已經做好了,價值不菲,就等著他們上門取貨。

  玉器坊老板看見鐘家的管家立刻明白他是來做什么的,當下便吩咐伙計將做好的玉球拿了過來。

  一個漂亮的錦盒里裝著兩個玉球,溫潤柔和。

  “鐘管家。”玉石坊掌柜將盒子親自捧上:“這是鐘老爺定的玉球,您看一下。”

  管家接過玉球看了看,轉身遞給姜云心:“姑娘您看,就是這樣的。”

  姜云心拿起一顆玉球在手心握了握,感覺了一下它的大小。

  “這個玉球和鐘埠之前習慣用的玉球,大小,硬度,差距如何?”

  玉石坊的老板拍著胸脯保證:“幾乎一模一樣,如果說唯一不一樣的話,是這玉上的花紋。這個沒有辦法,都是天然的,找到一模一樣的料子不可能,但其他的地方幾乎沒有區別。”

  “很好。”

  姜云心非常滿意,有這么個大收獲,他們這一趟就沒白來。

  此時鐘埠和兩個手下帶著李哥,正在刑獄司的大堂上負隅頑抗。

  姜云心和荊風華帶著兇器回來了。

  方明宴看見玉球之后豁然開朗。而錦盒里的玉球放在鐘埠面前的時候,他面如死灰。

  方明宴道:“鐘埠,這下,你還要什么好說的,唐家小子唐學名腦后的傷痕,和你的常把玩的玉球的大小完全吻合。”

  鐘埠眼睛都直了,怎么也沒想到姜云心和荊風華把這個東西拿回來了。

  之前的那個,在打死唐學名的時候沾了血,他嫌惡心便砸了扔了。

  玉球完好的時候是非常好辨認的,硬度也高,可卻又很好砸。砸腦袋,腦袋開花,砸石頭,四分五裂。

  一堆碎玉,隨便往哪里一扔一灑,京城那么大,無從找起。就算找到了,誰又能證明那是鐘埠的東西。

  鐘埠這下不說話了。

  “鐘埠。”方明宴道:“如今證據確鑿,如果你還拒不承認的話,可就別怪本官要動刑了。”

  有些人就是死不認罪,只要沒被看見,就不承認。

  “我沒有殺人。”鐘埠還是道:“但我當時確實在場,人是他殺的。”

  鐘埠毫不猶豫地指向了自己的另一個小廝。

  這是個眉清目秀的小廝,斯斯文文的,和孔震完全不同。小廝叫徐參,白白凈凈,五官都長得恰到好處,雖然他是以小廝之名跟在鐘埠身邊,但是大家看了以后,心里的感覺都是一樣的。

  這個小廝,怕不是單純的小廝。

  姜云心和荊風華去鐘家問過了,鐘埠除了幾個年輕美貌的妾室之外,也有幾個年輕美貌的小廝。因為是男子沒有辦法登堂入室,但到底是什么身份,大家心知肚明。

  這個小廝如此白凈秀氣,跟在鐘埠身邊,差不多也是這樣的身份吧。

  誰也沒想到,鐘埠會將罪行都推在他身上。

  “你說,唐家三口,是他殺的?”方明宴看向徐參:“那但是你可在場?”

  “我確實是在場。”鐘埠嘆了一口氣:“但我不是一直在場。那天晚上的情況,其實是這樣的。”

  鐘埠詳細地說了一下那天晚上的情況。

  他只是一時意亂情迷,于是想去找唐學民聊聊天,誰知道去了之后,說得不好,有些爭執。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肚子不舒服,出門去找茅廁。

  徐參之前和唐學名就認識,所以孔震陪他出去,徐參留在家里,勸導唐學名。

  誰知道談崩了。

  不但談崩了,還崩得很厲害。

  鐘埠嘆氣說:“我也不知為什么,徐參平時脾氣挺好的,那天那么暴躁。他跟我說,唐家的笑話他,說他……就是那些話,于是他一怒之下,就跟唐學名動起手來,一不小心,把人給打死了。唐學名爹娘見了,就先徐參撲去,然后就都被他殺了。”

  這簡直天方夜譚,鐘埠說出來,也不知道自己信不信。

  方明宴淡定聽完:“既然手下殺了人,你為何不報官?可別說拋尸這事情,也是他一個人做的?”

  “不是,不是。”鐘埠心疼地看了一眼徐參:“我知道他犯了滔天大罪,可是實在不忍心他小小年紀,因為一時沖動就要搭上性命。所以我一時糊涂,幫他處理了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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