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的燒剛退,此刻下床只覺得腳底虛浮無力,整個人下意識的向前仰去,蕭鐸伸手攬住了她的腰際,她下意識的抱住了蕭鐸的手臂。
蕭鐸的手臂強而有力,肌肉有些硬硬的,兩個人近在咫尺,幾乎可以感受得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沈曼抽回了手,說道:“抱歉,我沒站穩。”
“我扶著你,你摔不了。”
說著,門外的女傭將一套嶄新的衣服遞了進來,蕭鐸將衣服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說道:“我在外面等你。”
沈曼點了點頭,她燒了半夜,渾身上下都出了一層細細的汗,見蕭鐸走到了門外,沈曼才走到浴室沖洗著身體。
門外,手臂間的余溫尚在,蕭鐸聽著屋內傳出來的水聲,微微滾了滾喉嚨。
半晌過后,沈曼才換好了干凈整潔的衣服出來。
沈曼說道:“我收拾好了,可以走了。”
此刻她穿著一件干脆利落的休閑襯衫和牛仔褲,頭發還有些濕潤,此刻波浪般的長發披散在了肩頭。
蕭鐸走到了沈曼的面前,微微攏起了沈曼的頭發,隨后他拉著沈曼的手腕走近了房間。
“吹風機在哪兒?”
“......在這。”
沈曼將浴室的吹風機遞給了蕭鐸。
蕭鐸將吹風機拿在手里,插電后替沈曼吹著頭發。
蕭鐸的動作看上去很是熟練,他掀起沈曼的頭發,仔細的吹過后,確定完全干了,才收回了吹風機。
“蕭爺吹頭發的本事比我還好。”
事發突然,她本想敷衍了事,就沒有仔細吹干。
“從前在理發店干過一陣,所以手法專業。”
蕭鐸說的像是開玩笑的話,沈曼沒放在心上。
“你剛退燒,在這方面要特別注意,不能夠糊弄了事,萬一被風吹了,就要頭疼一整天。”
蕭鐸說的有理有據,沈曼問:“怎么傳聞中桀驁不馴,叱咤風云的蕭爺,還會去理發店工作?”
“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在異國他鄉,為了活下去,什么都要干。”
蕭鐸說的簡短,沈曼也沒有細問。
沈家門外,司機早就已經等候多時,兩個人到了醫院,只見病房里沈文軒還歸在沈二伯的病床前,沈二伯卻看都沒有看沈文軒一眼。
張秘書見沈曼過來了,于是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二伯。”
聽到沈曼的聲音,沈二伯的神色才算是緩和了,他急忙問:“曼曼,你怎么樣?受傷了沒有?”
“二伯放心,我沒有大事。”
沈曼看向了不遠處的沈文軒,說道:“文軒都在這里跪了半天了,二伯,你消消氣。”
提到沈文軒,沈二伯就一臉氣憤:“新聞我都看了,這畜生這么對你,我沈見山沒這個兒子!”
“爸......我知道錯了,你千萬別把我再送到警察局了!我錯了!”
沈文軒一邊說一邊磕頭,在生死面前,他現在是一點尊嚴都沒有。
“這次,就算是你曼曼原諒你,我也不會原諒你!從今天開始,我沈見山和你沈文軒斷絕父子關系,你媽......我也會和她離婚!”
聞言,沈文軒瞬間癱軟在地。
沈曼皺眉,從前發生了這么多事,她也從沒見沈二伯說過這樣絕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