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寒冬臘月的去河里洗澡?
又不是什么冬泳愛好者!
即便不被凍死,某些零件也得出了問題。
馮海看著云淡風輕的葉中民,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討饒道:“大哥,大爺,有話好說,咱們別傷了和氣。你們是不是遇到什么難處了?我手底下有點錢,我明天派人取出來,雙手奉上。你放心,我懂規矩,只要留我一條命就行,我保證不往外嚷嚷。”
“你小子挺懂行呀!”葉中民樂了,拍了拍馮海的臉蛋兒。
馮海咽了一口吐沫,拱著手說道:“大哥,兄弟也在道上混過幾年。”
“那你這幾年白混了。”孔達走了進來,大馬金刀的坐在了木凳上,冷笑道:“連點敢作敢當的勇氣都沒有。”
馮海繼續裝傻充愣,錯愕道:“這位大哥,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沒冒犯幾位的意思,更沒有質問幾位。”
啪……
二旺抬手就是一巴掌,獰聲道:“媽了巴子的,魏坑村的東西是你們偷的吧?”
“什么魏坑村?”馮海做夢都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找來了,為了避免心虛露餡,登時擺出一副憤恨至極的模樣,“哥幾個,出門在外的水都有難處,你們想用錢,我保證不會袖手旁觀。可你們要是栽贓陷害,那就來錯了地方了。我馮海雖然不是什么有名氣的爺們兒,可特么我也是有骨氣的。娘皮的,有種你們弄死我。”
“夠狠!”孔達伸著大拇指贊了一聲,“我就喜歡硬骨頭,把他們倆帶走。”
砰……
二旺和三刀將馮海和壇子劈暈,便從窗戶里丟了出去。
早就在樓下等候的張鐵錨和張鐵錘兄弟接住兩人,便竄進了一旁的車里。
王思思手忙腳亂的將屋子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跟著眾人離開了飯館。
吃飽喝足了,也到了辦正事的時候了。
……
“娘皮的,這地凍的挺結實。”
“咱們幾個跟特么挖墳坑子一樣!”
“那玩意兒不是這么挖的!”
“都用挖掘機了是吧?”
“是個屁!”
“有幾個村子里有那東西?都是人力挖!”
“寒冬臘月的,要提前在上面點上柴,烤上幾個小時,在用鐵锨挖。”
“用不用給他們倆找幾塊兒破木板子?”
“他們也配?”
“我車里還有幾袋過期的零食呢,等下丟進去就行了,省的他們當餓死鬼。”
王思思,陳兵,二旺,三刀,張鐵錨,謝狗子和白無憂等人輪著鎬頭,拿著鐵锨,嘻嘻哈哈的閑聊著,肆無忌憚的笑聲響徹夜空。
被捆在樹上的馮海和壇子眼中滿是驚恐,奮力掙扎,眼珠子更是瞪的滴流圓。
他們也想大聲呼救,可不知道為什么,無論用多大的力氣,愣是發不出半點的動靜。
甚至,在一瞬間,兄弟倆都以為遇見鬼了。
可是那搖曳的火苗,依稀可見的影子,卻又打消了他們的疑慮。
“瞧瞧,這哥倆已經迫不及待了。”葉中民點了支煙,笑瞇瞇的說道:“別著急,等下你們就能住進去了。夠寬敞吧?你們倆綽綽有余了。即便是到了那邊,也不用為房子發愁了。”
這特庅說的是人話嗎?
馮海的眼睛瞪的更大了,瘋狂的問候著葉中民的八輩祖宗。
可是卻因為發不出丁點兒動靜,故而顯得格外滑稽。
“差不多了。”謝狗子比劃了一下,又拿著鐵锨修了幾個臺階,邀功似的說道:“我貼心吧?這樣上來下去就方便多了。”
安城點了支雪茄,調侃道:“狗哥,魂兒都會飄。”
“等下填上土,拍的瓷實點,別讓他們飄沒了。”白無憂笑道。
“別廢話了。”孔達擺了擺手,“丟進去吧!”
“得咧!”二旺和三刀扛起兩人便丟進了坑里,謝狗子隨手往上面埋了鐵锨土。
忽的,壇子抖擻了幾下,便沒了動靜。
王思思錯愕道:“這就嚇死了?”
“暈了!”孔達看到馮海兩股戰戰,皮鼓底下的泥都濕了一片,眼中滿是哀求后,譏諷道:“我以為骨頭有多硬呢!”
砰……
葉中民抄起土坷垃將壇子砸醒,又抬手打出兩道真氣。
“大哥饒命啊,我真知道錯了,鱷龜是從魏坑村偷的,總共去了十一個人,我們倆沒下車。剩下的九個人,有五個跑走了,剩下的四個還在鎮子上。”馮海竹筒倒豆子似的說完,語無倫次的喊道:“我又能說話了!謝天謝地!我不是啞巴!我終于能說話了!”
“閉嘴!”孔達沉喝了一聲,“那幾個人在哪里?”
馮海不假思索的將幾人的地址報了出來。
壇子還給糾正了一個,順便解釋了一下更換住處的原因。
孔達擺了擺手,鹿三千,南元子,蕭震和袁嘉潭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誰讓你們去魏坑村偷東西的?”孔達詢問道。
“沒人。”馮海飛快的說道:“剛入秋時,我出去閑逛,稀里糊涂就逛到了魏坑村。我看著那里養殖鱷龜,還以為是村民養的,就想著肯定比從大養殖場進貨便宜,跟一個老頭子聊了幾句。然后才得知那都是給龍城的大飯店供應的,一只能賣好幾千。”
“我當時就想弄幾只回去嘗嘗,可是人家不賣,還說有合同。”
“那時候天黑的晚,不好下手。”
“入冬以后,我找了個機會,喊了壇子去那里偷了兩只嘗了嘗。”
“然后我們才發現那老頭子說的都是真的,就開始謀劃著偷鱷龜了。”
“結果剛偷了一半,就被人發現了,然后就打起來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馮海打了一個時間差,行動之前更是搞清楚了魏坑村鱷龜養殖場的具體情況。
不然,也不會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就偷走了幾千只鱷龜。
接下來,孔達又追問了幾句,才得知他們用的車子,除了有兩輛屬于馮海之外,剩下的三輛皮卡車都是租的。連夜卸完車,又將其清晰的干干凈凈后,便還回去了。
片刻之后,鹿三千和蕭震四人先后趕了回來,將陷入昏迷的四人丟在了地上。
“栽上吧。”孔達點了支煙。
“這活兒我擅長。”葉中民不等眾人說話,便飛快的安排道:“把那幾個喊醒,豎著放坑里,填土。”
“豎葬沒什么意思。”謝狗子又跳了出來,“倒栽蔥吧,痛苦還少點。”
二旺陰狠道:“媽了巴子的,不能便宜了他們。”
“大哥,我們知道錯了!”
“都是馮海讓我們偷的!”
“我一時糊涂啊大爺,給我個機會吧。”
“以后再也不敢了!”
幾人磕頭如搗蒜,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二旺和三刀看到孔達沒說話,抄起鐵锨開始填土。
蕭震和袁嘉潭拿著棍子在一旁溜達,誰敢往上爬就是一下子。
葉中民嘀咕道:“孔達,真把他們埋了啊?”
“先給他們嚇個半死再說。”孔達看了看時間,笑道:“荒郊野外可是孤魂野鬼的好地方。”
葉中民佩服道:“你小子可真特庅能嚇人呀。”
“那你說怎么辦?”孔達問道。
葉中民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獰聲道:“直接送走,省的孫子們去禍害別人。”
“有道理!”孔達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給魏河淼打電話。”
葉中民好奇道:“讓他過來收場?”
“不然呢?”孔達笑道:“總要有個收拾爛攤子的。”
三刀恨恨的說道:“便宜了這幾個孫子了。”
“天亮了再打吧。”孔達也知道他們心里有氣,更何況魏坑村的村民也受傷了。可也知道沒必要為了這點事,再被江湖事務局盯上。
連唬帶嚇的折騰了一晚上。
馮海和壇子幾人嚇得魂兒都丟了,眼中也充滿了驚恐。
不多時,魏河淼便帶著人趕來了。
經過簡單的解釋之后,魏河淼頗為不悅的說道:“孔莊主,這種事兒你應該第一時間通知我們,而不是擅作主張。”
“換成我辦事兒,我還懶得給你說呢。”葉中民不樂意了。
這就是個滾刀肉。
有他在,什么事兒也別想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魏河淼擺了擺手,身后的幾人便將馮海和壇子塞進了車里。那些被偷走的鱷龜也都物歸原主,還安排了運送的車輛。
孔達看他處理的有條不紊,打趣道:“魏先生厲害呀!”
“這還不是總能遇到不開眼的。”魏河淼搖了搖頭,看著古貴問道:“你給出的主意?”
“我還沒那么大本事。”古貴笑道。
“這倒也是。”魏河淼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孔莊主,有了結果我會告訴你的。你放心,他們不會……”
“老魏呀!”葉中民不等他把話說完,搭著他的肩膀說道:“黑市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呀?”
魏河淼冷著臉道:“無可奉告!”
“不用猜就知道有辦臟活兒的。”張鐵錨接過了話茬兒。
“你們忙著吧,我先走了。”魏河淼逃之夭夭,生怕再說出些什么事,又被這幾個家伙刨根問底。
白無憂好奇道:“大哥,為什么非要通知他過來呢?”
“你多想想。”孔達神秘一笑。
張鐵錘樂呵呵的說道:“總不能天天抓蟊賊吧?那要是有人來個聲東擊西,咱們豈不是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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