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要給團團倒水,商霆聿說團團喝不慣醫院的水,要喝依云礦泉水。
梁牧給圓圓買了衣服,商霆聿說圓圓更喜歡穿親子裝,他們一家四口一起穿。
梁牧坐在凳子上,商霆聿說擋著圓圓曬太陽了,對身體恢復不利。
一旁的季星野翻了個白眼,壓低聲音問,“他倆這么幼稚,你怎么受得了的?”
姜聽沉默片刻,“你做過一模一樣的事情。”
“扯淡!我是一個成熟男人,怎么會這么沒品?”季星野絲毫不信。
姜聽提醒他,“廚房、鱈魚。”
季星野清了清嗓子,撇過頭去不再說話。
不過一會兒,又扭頭過來,“誒,商總怎么不和我較勁兒了?”
“別找事兒。”姜聽無語。
“我說真的,他都有點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姜聽深吸了一口氣,“興許......他拿你當晚輩來看待了。”
“什么意思?”季星野眼皮子直跳。
姜聽瞥了他一眼,“字面上的意思,你是我的學生,他拿你當和葉朔一樣的小輩看到。”
停頓片刻,姜聽補充了一句,“我也一樣。”
這樣表現得夠明顯了吧?
“姜姐,我好像有點傷心了。”季星野裝模作樣的吸了吸鼻子。
姜聽瞪了他一眼,“別扯,除了你堂姐不讓你玩賽車,沒見你啥時候傷心過。”
雖然季星野曾經對她表現出過好感,但姜聽并不認為那是男女之間的情感,反而更像是一種依賴。
季家所有的人都不希望季星野會玩賽車這種極限運動,季星野長期在反對中長大,突然有一個類似于“長輩”的角色出現,認為他應該做出自己的選擇并且為之負責,他深受感動,從而萌生出一種異樣的情感。
但那不是愛情。
年近三十,季星野的感情經歷仍一片空白。
高中有人向季星野表白,往他抽屜里放了禮物巧克力,他轉手就交給學校的失物招領處了,還提醒保安記得讓失主給他寫感謝信。
大學籃球比賽時,有女生給季星野送水,他轉頭就去找裁判,懷疑那女生是對面隊派來的人,往他水里下瀉藥了。
進入賽車俱樂部之后,有女生問季星野能不能坐在他賽車的副駕駛去兜風,他一本正經的讓人家出示領航員證件,還問別人參加過什么比賽,得過什么獎沒有。
以上事情都是蘇茉打探的,還把這些事當作八卦講給了姜聽。
蘇茉給季星野貼了個標簽:他的人生不屬于任何女人,只屬于賽車。
季星野吸了吸鼻子,嘟嚷了一句,“我無疾而終的初戀啊。”
“啪──”
姜聽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上,“沒有戀,別亂說。”
“行吧。”季星野癟了癟嘴。
這邊梁牧和商霆聿的交鋒也暫停了,目前看來是商霆聿處于上風。
梁牧雙眸微瞇,突然轉向姜聽,“姜姜,你回國后沒多久房東太太還問我了,說怎么一直不見你,她以為我們分手了。”
姜聽深吸了一口氣,知道這把火早晚會燒到她身上來。
“房東太太?你們住一起?”商霆聿敏銳的捕捉到了梁牧想要表達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