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輕笑了兩聲，對這個話題閉口不談。
她已經打定主意獨自撫養兩個孩子不再結婚了，自然不存在這種情況。
酒柜里放著各個品牌各種年份的紅酒，價格最低的都是六位數。姜聽知道這些酒都是商霆聿的私藏，很少打開過。
或許要不是因為她在，商霆聿此刻應該在抽煙了？
將這些想法從腦海里驅逐出去，姜聽轉而問道，“方妃兒怎么樣了？”
醫技大樓足足有二十層高，她在樓下只能隱約看見上面站著一個人影，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但從媒體放出來的照片可以看見方妃兒穿著白大褂，身上似乎有血，應該是流產后趁護士不注意直接爬上了醫技大樓的天臺。
這種情況很危險，稍有不慎就可能會大出血。即使是在醫院做了流產手術，但若是子宮沒有恢復正常有殘留和積血必須要進行清宮手術，否則以后可能會導致大出血死亡。
方妃兒是學醫的，理論基礎很扎實，對這些事情應該是了如指掌才是，但看她今天的狀態，似乎并沒有當一回事。
商霆聿停頓一瞬，沉吟道，“被方悅帶走了，具體情況不清楚。”
方妃兒是被方悅好說歹說給勸下來的，為了防止方妃兒再次受到刺激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舉動，方悅直接將她帶離了醫院。
姜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智皓呢？什么時候能回來。”
“可能是明天吧。”
商霆聿說得模棱兩可，沒有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姜聽知道應該是方妃兒那邊還沒有解決好。
今天警察說了兩種方案，一是證明商智皓沒有參與誘導葉盛對方妃兒動手，二是方妃兒撤銷立案。
第一種情況調查起來過于復雜，顯然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的，但方妃兒撤銷立案就比較容易了。
商霆聿接著開口，“他不會有事，我和方妃兒......以后也沒有關系了。所以我希望在奶奶面前，我們還是能扮演模范夫妻。”
姜聽沒有第一時間應下，含糊其辭，“走一步算一步吧，奶奶目前的情況還不錯。”
腹部的疼痛讓商霆聿換了個姿勢，身子往后靠在了酒柜上，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頹勢，和平日商界精英的樣子判若兩人。
這兩個多月里，姜聽見過商霆聿太多次與平素里不一樣的模樣，眼下竟然從他身上讀出來了一種孤獨感。
幼年時父母失世，相依為命的奶奶身體也越發不好，甚至在出事時沒有人站在他身邊。
無論是商奶奶還是商智皓和商暖暖都篤定商霆聿看不上方妃兒那種人，在知道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都是懷疑。
對商霆聿最熟悉的幾個人都這么認為，姜聽突然也有些好奇為什么了。
猶豫再三，姜聽還是問道，“你為什么會喜歡方妃兒？”
商霆聿在桌面輕敲的指腹停住了，抬眸看著她，眼里情緒翻涌。
商霆聿只覺自己心跳加快，一種莫名的情緒涌上心間，“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大家都覺得你不會喜歡方妃兒。”
“包括你？”商霆聿微微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