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聽嘴角漾起一抹笑意，又喂了兩瓣過去，“甜你就多吃一點。”
正準備收手，指尖突然碰上了商霆聿的舌尖，渾身過電一般的停頓一瞬。
輕蜷了兩下指尖，將吃了一半的橘子放在了果籃上，姜聽立刻將手收回包里。
指尖的灼熱感并未消失，反而越來越燙。
抬眸就對上了商霆聿似笑非笑的神情，眼底寫滿了戲謔。
“我去趟洗手間。”
看著倉促躲進洗手間的身影，直至里面傳來水聲，商霆聿才收回了視線。
他和姜聽鮮少有隔得這么近的時候，近到他能聞到姜聽身上的味道——那是一股極淡的清香。
這個香味讓他似成相識，但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聞到的。
“姜姜最近是不是沒休息好，我看她黑眼圈有些重。”
因為生病的原因，商奶奶的語速極慢，但還是有些讓人聽不清楚。
商霆聿張口就來，“她最近有點失眠，不是什么大事，奶奶你別擔心。”
“沒生病就好，你讓她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笑容微頓，商霆聿隨即點頭，“好。”
從海市回來以后，他問過家庭醫生姜聽的癥狀。
“肝部有哪些疾病是不用動手術，只需要吃藥就能好的嗎？而且還是吃激素藥，會讓人長胖的那種。”
當時家庭醫生回道，“需要吃激素藥的肝病？常見的有自身免疫性肝炎、肝硬化、肝衰竭和肝癌等。不看到病人，我很難推斷他是得了什么病。”
商霆聿琢磨了半天，又問。
“有沒有可能是肝炎和肝硬化？她吃飯時還會嘔吐。”
“嘔吐一般是腸胃類的疾病，和肝病扯不上關系。肝炎患者可能會出現乏力，食欲減退等癥狀，但也不會嘔吐。肝硬化患者會出現腹水、黃疸和脾臟腫大等癥狀，也和嘔吐扯不上關系。”
“那什么病不能吃海鮮？”
家庭醫生思考了好一會兒，“尿酸高、痛風以及有腎臟功能障礙的人都要忌口。”
仔細回想了姜聽的表現，一個都對不上。
商霆聿咬牙，他又被騙了！
門口傳來了兩道極輕的敲門聲，拉回了商霆聿的思緒。
他以為是商智皓，直接去開了門，門口卻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周佳凝眉眼含笑，身后的保鏢還提著一堆補品。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她是來看望商奶奶的，商霆聿自然不好將人趕走，側身讓她進了門。
洗手間里面淅淅瀝瀝的水聲已經停止了，但門卻遲遲沒有打開。
“奶奶，前些天我就想看你了，但一直沒有時間，所以今天才來，您不會怪我吧。”
周佳凝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和病床隔得有點遠。
周佳凝的聲音陸陸續續的傳入洗手間，里面偶爾夾雜著幾句商奶奶的回應。
被冷水沖了一會兒，指尖的溫度已經降下去了，但方才那柔軟的觸感卻讓她無法忽略。
“姜醫生去哪兒了，她怎么不在病房照顧你？她這個孫媳婦就這么不稱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