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觀察以后,周銳轉到了普通病房。
午休時間,姜聽和言時接受幾家媒體采訪。
問題無非都是一些與周銳病情相關或者與新藥相關,周銳在ICU里突然出事用新藥好轉的事情并不是秘密,關注度極高。
休息時間快結束了,采訪也接近尾聲。
“姜醫生,周銳的情況被多家醫生認為不適合再做手術,極大可能性會死在手術臺上,你一意孤行堅持要接這臺手術,就沒想過病人會死嗎?”
記者提問言辭犀利,她身后有人扛著攝像機,手中還拿著錄音筆。
姜聽的目光從她胸前掛著的“實習生”的牌子上一掃而過,神情嚴肅,目光清冷明亮,聲音冷冽。
“任何手術都有風險,我們也沒有要求病人家屬一定要簽風險承諾書。我想對于周銳的父母來說,更希望孩子健健康康的長大。”
記者不依不饒,“那萬一病人出意外怎么辦?這件事情在手術之前就得到了極大的關注,你們是在用病人的病情來提高自己的聲譽嗎?畢竟你和言醫生共同研發的新藥快要上市了,是想為新藥打開市場嗎?”
其余幾家媒體的記者都沒再提問,但顯然也不愿意放過這個熱點,奮筆疾書的寫。
姜聽看向提問的記者,眸光忽閃了兩下,正欲開口,身邊傳來言時略微怒氣的聲音。
“按照你的說法,因為擔心手術出意外,那我們醫生是不是不該接任何手術?新藥的確快要上市了,效果如何我想各大醫院的醫生有自己的判斷。”言時面帶慍色,冷眼看著提問的記者。
輕抿了一下干涸的嘴唇,姜聽垂下眼瞼。
認識言時以來,他一向都以溫潤儒雅的紳士形象示人,還是第一次這么生氣,嘴上毫不客氣的指責旁人,尤其還是當著這么多媒體記者的面。
這些事情明明都是她和言時一起做的,但記者只針對她一個人。
“今天的采訪就到此為止吧,我......”
言時的話還未說完,記者微微一愣,快速翻過下一頁接著問,語速極快,“聽說姜醫生經常讓自己的朋友插隊做檢查做手術,這樣對別的病人是否不公平?畢竟你身為市醫院神外科最好的醫生,一號難求。”
聽到這話,姜聽起身的動作頓住,重新坐下后將圍巾搭在腿上,聲音冰冷,“你聽誰說的?”
記者見有戲,急忙道,“據我所知,你的一個姓簡的朋友入院第二天就做手術了,別人排了一個月也不一定能排到你的手術。”
“病人的手術時間是經過醫院多方面決定的,不會因為病人是醫生的朋友就提前。如果每個人都按照入院的時間來排,那周銳至少得一個月后才做手術。”言時語氣明顯的不耐煩了,恨不得快些結束。
這個記者不是誠心想要采訪的,分明就是為了博熱度才問這些問題的。
“手術時間是按照病人的病情決定,我是醫生,清楚手術該怎么做。”
言外之意,輪不到一個門外漢來質疑。
“今天的采訪就到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