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前半夜我帶著兄弟們正常巡邏，什么都沒有發生。直到后半夜，廠長黃樹春帶著兩名手下趙喜提、廖仲田過來檢查機器。”
“說是明天有中科院的人來參觀，他們提前過來檢查機器。”
“我們沒有多想就當他們進去了。”
“然后……”
“大概又過了兩個小時，黃樹春他們才從生產車間里出來。背后似乎還背著一袋東西。”何戰額頭上，微微泛出冷汗。
不知道為什么，之前服兵役的時候，他面對比這更危險的敵人，都沒有害怕。現在卻有點害怕和陸星夜對視。
許是因為失職？
還是……其他……
“你就沒有察覺到異常嗎？”
“還是說你故意放他們進去的？”突然陸星夜看著何戰的眼睛，冷冷地問。
隨著陸星夜的聲音落下，何戰敏銳地感到周圍的便衣，似乎已經盯住了自己。只要自己做出任何逃跑的動作，自己就會被當場逮捕。
“陸董。”
“我是退伍軍人，以為人民服務為己任。如果我當時發現了異常，那肯定不會給他們進去。”
“請你相信我。”
盡管何戰說的話，很有感染力，很容易讓別人相信他的話。
但這并沒有讓陸星夜打消疑慮。
現在內鬼十有八九是廠長那三人了，但安保隊長同樣有疑點。
作為安保隊長，你手下管著一百多名保安，都干嘛吃的？
這樣都沒發現異常？
就這樣……
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將三個內鬼放進去，然后等他們破壞了光刻機之后，又讓對方大搖大擺地離開？
期間你就沒有派任何一個人過來查看一下？
這說不通啊。
而且還有一個疑點就是，車間監控被破壞了。負責安保的不是應該第一時間發現問題，并且前去查看的嗎？
怎么會沒有發現呢？
……
陸星夜又問了幾個問題之后，就將這個問題移交給龍應天了。盡管他很憤怒，也想親自處罰內鬼。
但他不是執法者。
沒有權力這么做。
而且……
陸星夜一直都覺得他是一個良民，這種手沾沾血的事情，能不做還是盡量不做好。
只要讓內鬼得到應有的懲罰，然后再給自己一個交代就行了。
“龍應天。”
“接下來的，調查取證，就交給你們軍部了。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查出真相，給內鬼一個應有的懲罰的。”
“沒問題。我們一定會讓內鬼受到應有的懲罰的。”龍應天點點頭。
本來這事應該是警察管的。
但龍應天正好在現場，并且和這件事有關系，那他們神秘部門也能管。
現在他已經派人去黃樹春三人家里傳喚了，只是暫時還沒有結果。
“陸同學。”
“我現在擔心的是內鬼得到了阿法爾光源，那會不會破解咱們的技術？或者說，會不會造成技術泄漏？”龍應天擔憂地問。
“不會的。”
說到這里，陸星夜臉上難得浮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也許內鬼覺得拿到了阿法爾光源就能盜取自己的技術。
但這其實不可能。
光刻機的控制程序已經做了加密，內鬼只得到阿法爾光源，而沒有控制程序，也只是一堆爛光源而已。
根本不可能得到真正的技術。
得到陸星夜的解釋，龍應天放寬心了不少。
……
很快。
一個穿著便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在龍應天面前站定。
“報告。”
“當我們趕到黃樹春一行人家里的時候，他們已經咬破牙齒的毒囊，服毒自盡了，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有留下。”
……
陸星夜聞言，龍應天對視了一眼，臉色紛紛變了變。
服毒？
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這絕對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破壞計劃。
至于內鬼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背后又站著什么人，公司還有沒有其他內鬼。
他們統統都不知道。
近段時間。
燧火科技發展太快了，在社會面招聘了大量員工，這就導致了公司里面員工質量參差不齊。
讓不法組織有機可乘。
看來。
要徹底清查公司內部員工了。
一旦發現有內鬼，一律移交給警務署處理。
而且后續招聘的員工，也要經過層層篩查，確保沒有問題再錄用。公司情愿發展慢些，都要避免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
……
此時。
羅海鳳趴在光刻機上，左手托著一本筆記本電腦，右手對著光刻機不斷操作，許是在調試什么？又許是在研究什么？
片刻。
她眼眸赫然亮了。
“原來是這樣。”
“這個控制程序居然還能控制光刻精度……”
“等等……”
“好像有點不對。”
“這個控制程序限制了部分光刻機的性能。”
這個限制很巧妙，一般人都發現不了這個小程序。如果不是她學過陸星夜的十六進制編譯語言，她也發現不了這個功能。
這個發現讓羅海鳳眼眸亮了一下。
根據理論推測，陸星夜改進后的光刻機，不但可以生產5nm芯片，而且還能生產2nm芯片。
這真是一個天才！
也不知道陸星夜腦袋是怎么長的。
不知不覺間，羅海鳳心底對陸星夜產生一種崇拜的感覺。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崇拜別人。
不過。
她可沒有暴露陸星夜秘密的想法。
沒有經過秘密的主人同意，就私自暴露別人的秘密，這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
……
“喂，你跟我過來一下。”
羅海鳳走到陸星夜旁邊，戳了戳他的手臂，雙目中露出狡黠的光芒。
“干嘛？”陸星夜疑惑。
“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你。在這里不方便說，你能跟我來一下嗎？”
陸星夜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對方，來到了一間空車間。這里比較安靜，且沒有其他人在，比較方便說話。
“羅女士。”
“你有什么問題，現在可以說了。”陸星夜淡淡地問。
“其實……我好像發現你的秘密了。”羅海鳳看著陸星夜，狡黠一笑。
“嗯？”
“什么秘密？我能有什么秘密。”陸星夜笑了笑。
“你光刻機上的秘密。”
“其實……你改進后的光刻機，不但能生產5nm芯片，而且還能生產2nm的芯片對不對？”羅海鳳壓低聲音，盡量用只能讓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
呵呵！
女人？
太聰明對你沒好處。
陸星夜不知道這個女人葫蘆里賣什么藥，但他對這位女生倒是挺欣賞的，無論是技術，還是智商都能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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