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的家教是非常嚴格的。
否則天機閣也不可能屹立在這片世界萬年不倒。
每一代的天機閣閣主,都是葉家之人,幾乎沒有出現過品行敗壞的惡徒。
葉小柔與葉小臣兩姐弟同樣如此。
他們的父親是這片世界最富有,最強大的男人。
可是這對姐弟卻沒有絲毫的架子,也從來都不在人前拿他們超級仙二代的身份說事。
這對于十幾歲的少年人來說,是非常非常難得的。
楊默等人都過來與葉家姐弟打招呼。
葉家姐弟對于長生門的弟子,有著天生的好感。
得知了楊默,扶搖,戚十三都是長生門的弟子后,他們二人表達出了極大的善意。
這讓幾個長生門弟子激動不已。
這一下吹牛的素材可有了。
逢人便說一句,我與天機閣閣主的兒女是朋友,誰不立刻豎起大拇指夸贊一聲啊。
而且,這個牛可不只能吹幾天或者幾年,能吹上一輩子。
“你們兩個小家伙跑的夠快的你啊,你娘讓你們別脫離我的視線……”
云癡兒怒目圓睜的從人群中擠來。
無視眾人錯愕的表情,伸手便擰住了葉家姐弟的耳朵。
兩姐弟趕緊求饒。
李風立刻抱拳,道:“長生門李風,見過云仙子。”
云癡兒松開兩姐弟的耳朵,道:“我就知道這兩個臭小子跑來找你了,你這家伙到底什么來頭,不僅會燒烤,還會講故事,而且最重要的是,你講的故事稀奇古怪,聞所未聞……那七個齊天大圣大鬧天宮之后怎么樣了?”
李風一愣,看向葉家姐弟。
葉小柔揉著生疼生疼的小耳朵,解釋道:“小姨這兩天和我們一起禁足,我們就和講了你和與我們說的那個齊天大圣的故事……”
原來如此。
李風苦笑,道:“原來云仙子也是愛聽故事之人,改天抽空我再與云仙子說后續的故事吧。”
云癡兒抓耳撓腮的道:“別改天啊,現在齊天大圣被丟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我都急死啦!不行不行,你現在,馬上就得和我說后續的故事!不然我會瘋掉的!”
眾人已經知道,這位紅衣長腿大美女,便是葉孤玄的小姨子,近些年聲名鵲起的云沐仙子云癡兒。
傳聞中,云癡兒古靈精怪,而且是一個酒鬼,今日一見果然非虛。
聽個故事,都能聽成神經失常,簡直就是蝎子拉屎,獨一份啊。
李風趕緊道:“云仙子喜歡聽在下講的故事,在下自然不敢怠慢,只是我馬上就要上擂臺比試了,這么吧,今天晚上,我來做東,搞一個篝火晚會,大家邊喝酒邊聽故事,如何?”
云癡兒想了想,點頭道:“好,就今天晚上,我哪兒都不去了,就在這里看著你!”
有酒喝,有烤肉吃,還能聽新奇的故事,云癡兒忽然間像是滿血復活,充滿著斗志。
梁子默、烏明月等人則上前見禮。
云癡兒對這些人不怎么熱情,只是點點頭,便算是打了招呼。
忽然,八號擂臺周圍爆發出一陣喧嘩之聲。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這個擂臺的比試已經分出了勝負。
最終是那個九陰宗的年輕高手技高一籌,以白骨法寶破了對方的血魂大陣,將對方打的嘔血三升。
裁判長老走上擂臺,宣布了九十三號簽的九陰宗弟子郭天旭取得勝利。
從斗法開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
十個擂臺的斗法比試陸陸續續都有了結果。
并沒有黑馬出現。
此輪晉級的最出名的三個人,便是三號簽的天道門弟子上官驚龍,九號簽的云海宗弟子單云娣,以及九十六號簽的玄劍谷南晴婉。
這一次天秀榜的抽簽結果,對單云娣是十分友好的。
上官驚龍是上一屆的第二名,今年剛好三十歲,剛好卡在了天秀榜的末班車。
是此屆斗法比試公認的天秀榜榜首最有力的爭奪戰。
單云娣最強勁的對手,也是他。
不過他們一個人是三號簽,一個人是九號簽。
前幾輪比試幾乎不可能遇到的,只有等到最后前五強的爭奪才有可能遇到。
而榜首其他有力的爭奪者,比如羅剎宗的燭八斗,極樂宗的蘇青竹,玄劍谷的南晴婉,單云娣的簽號都與他們在前兩輪完美的避開。
而上官驚龍有可能會在二三輪,遇到簽號十分靠后的南晴婉。
這二人強強對決,縱然上官驚龍能戰勝南晴婉,只怕也是慘勝,自身消耗肯定會很大,這就給單云娣創造了機會。
每個擂臺的斗法比試結束后,天機閣弟子便會立刻上去對擂臺進行修補。
上午辰時四刻左右開始的比試,最后一個擂臺決出勝負,已經是巳時三刻。
又花了兩刻時間休整有些破碎的擂臺地面。
大概在巳時五刻時,各擂臺的裁判長老才重新來到擂臺上。
八號擂臺的主裁判是一個身穿紫黑服飾的男子,比起九號擂臺的主裁判那個白胡子老爺爺,這個男子明顯要年輕的多。
看起來也就四十左右的模樣,氣質內斂,目光深邃,絕對是一個很厲害的高手。
他站在高高的擂臺上,緩緩的道:“第一輪第二場,八號墾位擂臺比試馬上開始,二十號弟子天域山長生門李風,對戰八十號苦海寺法同,有請兩位弟子上臺準備。”
聽到自己的名字,李風心中很是緊張。
楊默戚十三等人正在給他做最后的戰前動員。
“大師兄,法同和尚沒什么可怕的,你上去干就完了……”
“我相信你,你一定能獲勝的……”
“李師兄,我已經準備好了上等的金瘡藥,保證讓你不缺胳膊斷腿……”
“我也準備了上等的接骨散……”
李風越聽越是不對勁,怎么著,你們這幫家伙好像不是給自己加油打氣的,是時刻準備著將自己從擂臺上抬下來的。
在無語時,只見一道佛門金光從人群中拔地而起,穩穩的落在了擂臺上,化作了一個身穿月白僧衣,皮膚蒼白的光頭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