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攝政王想立夫綱,可是醫妃太狂 > 第283章 不圓滑不行,宗政禹手段太狠!
  “介意。”

  難得口嫌體直的攝政王說了實話:“但我答應過你,會尊重你、給你曠野讓你發揮。而我的底線也告訴你了,你自己看著辦。”

  希飏挑眉。

  得,介意是男人的本能,而他的理智壓制了這種本性。

  當一個男人愿意為了你克制自己,去拓寬自己的底線只為了成全你,證明他的確在乎你!

  她頓時眉開眼笑,湊了過去親了他一口,道:“真男人,有格局!”

  宗政禹看著她明顯的高興,心想:所以,不禁錮她,適當放手,反而能讓她更喜歡我吧?

  針術結束后,希飏也沒多待,回丞相府去了。

  總不能為了談戀愛就不要事業吧?

  她也好,他也是。

  因為她,已經很影響他打理國事了!

  回來后,希飏先去了希維那邊。

  希恒也在,見她來了說道:“回來后一直昏睡著,就沒有醒過。”

  “我看看。”希飏先是給希維診脈,看了一下他的狀況,確定沒有什么問題這才放心。

  她轉頭看向希恒:“大哥放心,這也算重傷了,他前段時日還傷過腿失過血,這陣子練武又勤力,需要進補和休養。多睡著,還是好的。”

  希恒點點頭,領著她往外走。

  邊走便道:“大理寺接了此案,當即開始傳喚目擊者來審理,并且會對衛家人進行審問。畢竟,衛家有動機。”

  “嗯。”希飏問:“那主考官呢?”

  希恒見她大有絕不放過這種奸佞小人的意思,唇角一彎,道:“圣旨下來,沒有人敢拖延,立即審問清楚了,確定是收了衛家的賄賂。按說,他與衛家并沒有串供的時間,雙方供詞一致,都說是希維中箭了之后,他們才達成交易的。按玄周律法,除了革職查辦之外,大概還會抄家。”

  他問:“你信么?”

  “有可能,但也只是有可能。”希飏不能肯定,嘆息一聲,道:“小皇帝被我架上去不得不做了對衛家不利的決定,太后想來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我們就看小皇帝的心性夠不夠堅定吧。”

  希恒贊賞地看她,道:“我還以為你是去找攝政王。”

  “那必須不能。”希飏笑道:“宗政禹這個人,其實并不想獨霸皇權、一手遮天。他也算禮賢下士、唯才是用。從前他需要這種威名震懾朝堂,可既然他有終究要交權的心思,那以后肯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不然,小皇帝的心防不下去!

  希恒沒忍住取笑了她一句:“喲,這還沒過門呢,就開始為夫家著想了?”

  “切!”希飏不認可他的說法,笑道:“我這也是在給自己鋪路好嗎!反正是要嫁給他的,他不好,我能好?我們不好,以后我父母哥哥能好?”

  希恒拍了拍她的胳膊,沒再說話。

  慶陽宮。

  入夜,小皇帝用膳過后、沐浴更衣,還有挑燈夜讀的功課。

  原本,宗政禹就給他布置了不少課業,將每一日都排得滿滿當當的。

  如今更是多了不少沒有經過宗政禹批閱的奏折,直接送進了慶陽宮里來。

  按說這是好事,是攝政王開始放權了。

  但——

  這也意味著,宗政詢將要付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來做這些事!

  連著幾日,他便感覺:原來這朝政這么難為!

  這些還都不是緊急的事,那些加急的、或者更傷腦筋的,并沒有送來,還全部都在宗政禹那里。

  他思忖道:皇叔這些年,操持這么多事,還要培養朕的課業,也挺不容易的。

  正想著,心腹太監來通傳:“啟稟皇上,太后娘娘來了。”

  剛說完還沒有得宗政詢的應答,當朝太后衛驕便來了。

  明明是個女子,取的乳名同音“嬌”,實際上是“驕”。

  天之驕女,可見衛家對她的期許。

  而衛驕也的確不負所望,被選為太子妃、順利當上皇后、如今又成了太后,令衛家實現了權勢的大跳躍、直登巔峰。

  可恨的是,朝政乃攝政王宗政禹把持,八年來一直在壓制衛家的晉升,擋了他們的青云路!

  可以說,衛家人當真是恨死了宗政禹。

  而衛驕,作為權勢被壓制首當其沖的那個,更是對宗政禹充滿了敵意!

  “兒子給母后請安。”宗政詢把頭從那一堆奏折里拔出來,站起來朝一旁的座椅走去,道:“母后請坐。”

  衛驕走過去落座,母子倆一人一椅相鄰而坐。

  “母后怎么這個時辰過來?”宗政詢還是挺孝順的:“您若是想見朕,命人來喚朕過去便是了。”

  這些,也是皇叔教導。

  皇叔的原話是:為人子女者,當報父母恩。但,你是皇上,應當明辨是非。可以孝順,不可愚孝。任何時候,皇上都應當保持理智,畢竟你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都可能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這些話,早在他剛剛登基沒多久的時候,宗政禹就給他說過好幾次了。

  “哀家這年紀,還沒有老到走不動這幾步路的時候。”衛驕臉上掛著笑意,溫和地道:“聽聞皇上這幾天日日挑燈夜戰,想到皇上如今正是長身子的時候,睡眠上不得不減少了,吃食上課萬萬不能。哀家便命人做了一些湯品,一會兒你喝一碗補補身子。”

  沒讓他不努力,而是給他補湯。

  這些年,在宗政禹的管控下,衛驕說話做事都很有分寸。

  沒有不行。

  頭一年,她企圖為了衛家人的官位晉升問題,跟宗政禹對著干了一場。

  結果便是她被送去皇家寺院青云寺禮佛,一去便是三個月。

  并且下旨,沒有攝政王的旨意,若太后私自歸京,便按衛氏謀逆論處!

  那一次打壓,衛驕便學乖了。

  后來的動作都是小幅度的,沒敢大張旗鼓,可——

  只要她一動,宗政禹竟然就能發現,立即命人反制!

  被打壓了這么多年,完全學精了的她,只能掩蓋住自己的真實心思,處事越發圓滑。

  不圓滑不行,宗政禹手段太狠!

  所以,此時她過來,也絕不提跟朝政有關的事,只當是做母親的心疼兒子、來給皇帝補身子。

  可宗政詢又不是傻瓜,焉能不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想了想,道:“母后,舅母為了給衛鋒表兄進探花一事,賄賂了武舉考官。此事雙方招供了,沒有翻盤的余地。”

  畢竟是宗政禹一手帶出來的,說話就是這么直接又強硬,幾乎跟宗政禹一脈相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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