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
被白秋蕓目光掃過,江詩曼俏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她眼瞳上翻,整個人如同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握住,不僅無法呼吸,連心臟都似乎快要爆裂。
而且,這種感覺無比真實,并不只是單純的恐嚇,而是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
就連周圍的人,都能清楚看到,在江詩曼天鵝般的白皙玉頸上,有無數血管正不斷綻開,畫面駭人無比。
瞳術!
這是白秋蕓當年在永恒城時,偶然間學會的一種武道秘術,可殺人于無形!
她竟是對江詩曼起了殺心!
要知道,白秋蕓性格偏激,今天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在這個節骨眼上,江詩曼居然還敢跳出來,想壞她的好事?
簡直是和主動往槍口上撞,沒有任何區別!
“啊……”
江詩曼口中發出痛苦的呢喃,眼看就要被白秋蕓的瞳術殺死。
“你,過分了。”
陳天玄徹底怒了。
冷哼一聲后,他不再留情,一只手抵住江詩曼柔軟纖細的脊背。
另一只手,則緊握成拳,輕貓淡寫地打了出去。
拳聲爆響!
宛如雷鳴!
連面前的空氣,都被他打得坍塌凹陷下去,形成肉眼可見的沖擊波,轟向白秋蕓。
“白小姐,小心!”
“敢對白小姐出手,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你難道以為我們這些人,都是擺設嗎!?”
白秋蕓手下的武道高手們,全都勃然變色,臉上流露出濃濃的驚駭。
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居然沒有畏懼。
反而就像是吃了迷魂藥一樣,紛紛怒吼著沖上前去,試圖為白秋蕓擋下這一擊。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一道道強大的氣勢,快速升起。
就連最弱的,都起碼有宗師的實力。
而其中有三個人,甚至已經達到了至尊的水平,就算是比起趙炎龍和蘇寒,也差不了多少!
可在陳天玄眼中,卻和螻蟻沒有任何區別。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話音未落,將近兩百名武道高手,全都倒飛而出。
就像是被大卡車撞了一樣,一邊飛一邊噴血。
有幾個人撞在樹上之后,甚至將樹干都撞得生生爆開。
“嘶嘶!”
醫館的工作人員紛紛倒吸冷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根本無法想象,這種電影里才有的特效畫面,居然會真實出現在眼前。
可這還沒完。
轟飛那群武道高手后,拳罡還沒有完全消散。
又繼續朝著白秋蕓砸了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白秋蕓大驚之色,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
被拳罡砸中之后,她立刻便感覺渾身劇痛,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十幾米。
體內氣血,翻江倒海,五臟六腑也仿佛快移位了一般。
當場便噴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那身優雅的旗袍。
“陳天玄!你……你是認真的嗎!?”
此刻,看著眼神冰冷的陳天玄,白秋蕓臉上除了憤怒之外,還充滿了委屈、心酸和悲痛。
她不敢相信,陳天玄居然會狠得下心來,對自己痛下殺手!
要知道,如果不是那群武道高手,替她分擔了一部分力量的話,她這次就算不死,也絕對會遭受難以想象的重創!
“難道你以為,我一直都是在跟你開玩笑嗎?”
陳天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聽好了,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么向江詩曼道歉,然后留下趙炎龍和蘇寒,帶著你的人有多遠滾多遠。”
“要么,我今天就清理門戶,給當初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一個交代!”
轟!
陳天玄再度抬手,釋放出宛如實質的恐怖殺機。
白秋蕓立刻感覺自己像是一葉怒浪中的扁舟,搖搖欲墜,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這一刻,她面露悲色,對陳天玄徹徹底底地死心了。
如果說,她剛才提出恩斷義絕時,其實還抱有一絲幻想的話。
那么現在,這最后一絲幻想,也破滅了。
“江小姐,剛才是我沖動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白秋蕓不再去看陳天玄,擦去嘴角鮮血,強忍住心中的悲痛和屈辱,對著江詩曼鞠了一躬。
“留下趙炎龍和蘇寒,我們走!”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白醫圣,對不起!我們兩兄弟真的沒有想過背叛你,只是我們技不如人,敗在了陳先生手中,沒有了選擇的權力!”
“白醫圣,我們不怪你對我們出手,將我們打成了重傷!我們只怪自己太沒用,沒能保護好你!”
望著白秋蕓遠去的背影,趙炎龍和蘇寒臉上,滿是苦澀的表情。
可對于這兩個忠心耿耿的追隨者,或者說追求者,白秋蕓卻表現得極其無情。
她始終沒有回頭,甚至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就這么越走越遠。
“這個瘋女人,終于走了……”
直到白秋蕓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江詩曼才終于放下心來,就像是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
隨即,對陳天玄無比感激地道:“陳先生,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及時趕了過來,我恐怕……”
說著,江詩曼眼眶一紅,忍不住哭了出來,梨花帶雨,楚楚動人。
剛才,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醫館的工作人員們,紛紛上前來安慰她。
“江小姐,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
“是啊江小姐,沒什么好難過的,陳先生這不是已經為你出氣了嗎?”
“不過話說回來,陳先生可真是厲害啊,簡直就像個戰神!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武道高手嗎?”
“有這樣的男朋友,江小姐,你可真幸福呀!”
眾人下意識地,便將陳天玄和江詩曼當成了一對情侶。
對此,陳天玄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些不舒服,但也懶得跟這些陌生人解釋什么。
只是對著江詩曼淡淡地道:“謝就不必了,我陳天玄是個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應了會護你周全,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而且真要說起來,我出手教訓白秋蕓,其實和你并沒有多大關系。”
就算是傻子都能聽出,陳天玄這么說,是想刻意保持距離,撇清關系。
可對于這番話,江詩曼卻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在她看來,陳天玄只是在嘴硬罷了。
如果不是心里裝著她,陳天玄又怎么會對白秋蕓下這么重的手,甚至還逼著白秋蕓向她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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