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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4章 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在暫時解決了沈落落的事情之后,葉老太太也出來了,但是她的報告需要第二天才能出來,葉南弦只能等。

    葉老太太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好像不認為自己的身體能有什么問題似的,這讓葉南弦也有些拿捏不準了。

    麥克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葉南弦正在和孩子們吃飯,聽到麥克找他,他和葉老太太他們打了一個招呼就出去了。

    麥克是在一家休閑會所請的葉南弦。

    “來了?”

    麥克坐在卡座里,對葉南弦的到來也沒什么太大的表示,反而任由著葉南弦自己做主拿什么。

    周圍的人看到麥克這個態度就知道了葉南弦的身份地位,絕對是麥克以命相交的兄弟。

    “介紹一下啊,這些都是我朋友,目前和唐家有合作關系的,說吧,你想先從誰開始呀?”

    麥克等著葉南弦坐下來之后就開了口。

    葉南弦突然覺得有這么一個兄弟挺好的,自己還什么都沒說呢,麥克就已經猜到了什么。

    “這件事兒我自己來,不過的確需要你們幫忙,其他兄弟的人情我就不欠了,欠你一個就夠了。”

    葉南弦走到麥克的身邊坐下。

    麥克聽到葉南弦這么說,就把所有的人遣散了。

    當包間里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麥克給葉南弦倒了一杯酒說:“我聽說你懷疑我們家醫院醫生的診斷啊?”

    “不是懷疑,而是拿不準該怎么辦了,索性請專家都過來看看吧。”

    葉南弦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有些壓力。

    麥克和葉南弦是生死之交,曾經在戰場上被葉南弦救了一命,自此退役之后兩個人也一直有聯系,本來葉南弦也打算來美國開拓疆土的,但是還沒等著實施,沈蔓歌就出事了,他當時也沒有多少心力再擴張,所以就擱淺了。

    沒想到這次來美國還得需要麥克幫忙。

    “時間如梭啊,一轉眼,我們都退役那么多年了。”

    麥克十分懷念當初的生活,可惜他還是需要退役了。

    “是啊,那段崢嶸歲月已經一去不回了。”

    葉南弦也懷念,但是他知道人應該往前走,往前看。

    兩個人碰了杯子之后,麥克問道:“你和唐子淵到底什么恩怨?能讓他如此針對你?”

    “奪妻之恨,殺子之仇。”

    葉南弦的眸子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什么意思?”

    麥克沒聽明白,葉南弦就把沈蔓歌的事兒和他說了,順便說了沈落落這幾年的病情。

    聽完葉南弦說的,麥克狠狠地罵道:“真不是個東西!大人之間的恩怨關孩子什么事兒?怎么可以拿孩子開刀?”

    “我現在只想救回我的妻子,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我不能再失去妻子了。”

    葉南弦現在想起沈梓安還覺得痛心疾首。

    那個傲嬌的臭小子啊!

    那個不肯叫他爹地,卻始終叫他老葉的臭小子,你到底在哪里呀?

    葉南弦心情苦澀,一仰頭將紅酒喝了進去。

    麥克聽說了沈梓安的事兒,低聲說:“我相信會有線索的,只要人在我的地盤,我保證能幫你找到。”

    “謝了,兄弟。”

    “好了,你最近的壓力很大,今天我們不醉不歸。我知道你的性格,你是打算夜探唐家吧?我勸你最好不要,唐家晚上的防守最嚴密,還不如白天去。明天我找個理由吧唐子淵約出來,你趁機去一趟,至于怎么進去,你自己想辦法。”

    麥克見不得葉南弦這樣壓抑的活著,直接開了口。

    葉南弦笑著說:“還是你最了解我。”

    “最了解你的是南方,可是他卻不在了。那個葉睿是南方的兒子?”

    葉南弦點了點頭。

    “不錯,回頭給我當干兒子吧。”

    “不給。”

    葉南弦直接拒絕了,引來麥克的不滿。

    兩個人開始說起了以前,說起了分別后這些年的境遇,說著,喝著,喝著,說著,漸漸地都喝多了。

    葉南弦一直以為自己千杯不醉,可是為什么今年這個酒這么的苦澀?為什么這么難喝?

    他仿佛看到了沈蔓歌,她正在對他笑,就像五年前一樣。

    “蔓歌,蔓歌……”

    葉南弦猛地站了起來,朝著那抹幻影撲了過去,可是哪里有沈蔓歌的影子?

    他直接撲倒在地板上,狼狽不堪。

    “沈蔓歌,對不起,對不起。”

    葉南弦趴在地板上久久沒有起來,他的肩膀聳動著,特別壓抑的聲音從嘴邊溢出。

    麥克心疼的上前將他攙扶起來,低聲說:“睡一覺吧,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葉南弦不知道是真的累了,還是怎么著,居然就那么睡著了。

    麥克找來一條薄毯蓋在了他的身上,然后起身出了包間。

    他點燃了一支煙吸著,煙霧繚繞中誰也看不清他的臉。

    一支煙抽完,有人來到了麥克的身邊。

    “少爺。”

   p;   “去給我查查美國的地下黑市,我要知道所有關于四五歲孩子的情況,男孩,不論來自于哪里,我都要知道具體在哪家黑市。”

    麥克的眸子有些發冷。

    來人雖然有些驚訝麥克的命令,不過還是很快的下去了。

    麥克在外面又待了一會,這才進入了包間。

    葉南弦睡得很香,也很不安穩。

    麥克直接在他旁邊躺下,沒多久也睡著了。

    當第二天葉南弦醒來的時候,覺得頭疼欲裂了。

    他居然喝醉了!

    搖了搖頭,葉南弦看到了還在睡覺的麥克,這個男人還和以前一樣,一點形象都不注意,就那么大大咧咧的躺在地板上,也不怕著了涼。

    葉南弦踹了他一腳,直接把麥克給踹醒了。

    “干嘛呀?”

    “起來!去約唐子淵出來。”

    “我說老大,你讓我多睡一會會死啊?”

    麥克有些不滿的嘟囔著。

    葉南弦卻笑著說:“會,我會急死。你知道我和我老婆多久沒見了嗎?”

    “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至于連帶著讓我也著急么?”

    麥克雖然這樣說著,但是還是爬起來去洗了臉,然后跟著葉南弦一起出了會所。

    葉南弦沒有回去,直接開著車在唐宅附近貓著。

    沒多久,唐子淵就接到了麥克的電話,約他談西郊那塊地的事兒。

    唐子淵的眉頭微微皺起。

    這個麥克聽說很不好打交道,曾經他為了西郊那塊地皮約過麥克,但是對方連搭理都沒搭理他,如今突然約他出去,估計和葉南弦有關。

    一想起葉南弦,唐子淵就恨得牙根癢癢,不過他惹不起麥克,還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去了。

    臨走之前他去看了沈蔓歌,沈蔓歌依然對他愛答不理的樣子,不過唐子淵并不在乎。

    “等我解決完了葉南弦,你就會安心的跟著我了,蔓歌,我可以等,五年我都等了,不差這幾天。”

    唐子淵在沈蔓歌的額前親了一口,卻被沈蔓歌給躲開了。

    因為長時間被綁著手腳,沈蔓歌渾身都僵硬了,如今只要是唐子淵的靠近,她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眼看著身上的傷痕越來越淡了,過幾天就會好了,到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唐子淵強迫折做點什么。

    一想到那樣的結果,她就覺得毛骨悚然的。

    唐子淵起身離開了,外面傳來地下室被鎖上的聲音。

    沈蔓歌簡直不敢相信,曾經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唐子淵,現在居然像豢養寵物似的把她鎖在了地下室里。

    地下室平時沒什么人來,只有到了吃飯的時間點才會有用人來逼著她吃點東西,如果她吃不下,傭人就會給她大營養素。

    這些日子以來,沈蔓歌渾渾噩噩的,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也不知道葉南弦走了沒有,更不知道沈落落的手術怎么樣了。

    當時她失蹤的時候都還沒來得及告訴葉南弦落落的事情,葉南弦是怎么知道的呢?

    難道是唐子淵說的?

    他故意把葉南弦引來美國對付他么?

    一想到這里,沈蔓歌就無比的著急。

    她為了掙脫,手腕和腳腕的地方已經磨破了,滲出了血,可是她不在乎。

    她一定要從這里逃出去!

    一定!

    外面傳來腳步聲,沈蔓歌微微皺眉。

    現在還不到吃飯的時間,什么人來了呢?

    沈蔓歌全身戒備,卻聽到外面響起傭人的尖叫聲。

    “喂,水管在這邊,那邊是地下室,我們主人不在家,你不能過去。”

    聽到傭人這么說,沈蔓歌的心猛然動了一下。

    別墅來外面的人了?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求救?

    可是沈蔓歌卻掙脫不開嘴上的東西。

    為了怕她喊叫,唐子淵通常是堵住了她的嘴巴的。

    沈蔓歌嗚嗚的叫著,可惜地下室的聲音根本就傳不上去。

    她努力的喊著,渾身都濕透了,手腕腳腕處的血跡更多了,可是外面的腳步聲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沈蔓歌有些絕望了。

    難道自己的下半輩子真的就要這樣過下去嗎?

    還是等著唐子淵把葉南弦給暗算了之后,她一個人這樣茍延殘喘的活著?

    不!

    她不要!

    沈蔓歌覺得與其那樣,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只要她自殺了,是不是就有機會讓唐子淵把她給送去醫院了?到了那個時候,或許就有了機會對不對?

    想到這里,沈蔓歌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以命相搏,博出一個可能來,哪怕是頭破血流,奄奄一息,她也不要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她要回家!

    她要回到葉南弦和沈落落的身邊去,那里才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