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您怎么了?”許哲擔憂上前,生怕男人下一秒就倒在自己面前。
“沒事。”沈景衍把手中的公文包遞給許哲,“找人在臉上涂了粉底。”
“呃......”許哲愣了愣,才意識到沈景衍這是想讓自己重病的消息更真實一點。
他的膚色原本就偏白,再涂上冷白色調的粉底,任誰看了都會以為他病入膏肓。
“你明天去專柜買一瓶新的。”
“七爺,您可以去找葉小姐要一瓶啊,而且她還是易容高手,讓她幫你化妝肯定能讓外人看不出破綻。”許哲看了一眼樓上的方向,“而且還可以借機會讓她晚搬出去幾天。”
沈景衍腳步微頓,“她選好房子了?”
“葉小姐看中了杏林路的別墅。”許哲把經過簡略講了一遍,重點突出了自己臨危不亂的機智口才。
沈景衍滿意點頭,“年底多加一筆獎金和十天帶薪年假。”
“謝謝七爺!”許哲笑逐顏開,“葉小姐剛上樓,您去找她吧。”
沈景衍來到葉晚棠的客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
葉晚棠正在收拾行李箱,看到沈景衍推門進來之后愣了愣。
“你臉色怎么這么差?”
等沈景衍走近之后,她才看清楚男人的臉上涂了粉底。
哦,這是要開始釣魚了。
“你能不能把我的臉色化得更差一點?”沈景衍摸了摸領口,“粉底不太自然。”
“化妝?”葉晚棠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可以啊,類似德古拉那種隨時可以躺進棺材的?”
沈景衍面色不改,“你覺得合適就行。”
葉晚棠頭頂冒出三個問號,什么叫她覺得合適,這出戲也不是演給她看的。
“我給你的藥還有么?”
在港城的時候,她給了沈景衍幾顆能讓脈象紊亂的藥,藥效二十四小時,服用之后即便是送到醫院用精密儀器檢查,也只能得出命不久矣的結論。
最重要的是這種藥對身體沒有任何副作用,沈景衍把它當糖吃都行。
沈景衍:“還剩兩顆。”
“那我改天再給你一瓶。”葉晚棠微微揚起頭仔細打量沈景衍的五官。
沈景衍呼吸一滯,下意識繃直了背脊。
“別動,我看看你的骨相。”葉晚棠又湊近了一些,同時伸出手在半空中丈量了幾次,“我可以幫你做一個面具,比每天化妝方便,也不會脫妝。”
“嗯。”沈景衍低下頭,眼神一眨不眨欣賞著她專注的模樣。
葉晚棠完全沒注意到沈景衍深邃且克制的愛意,在心中默默計算著他的五官比例。
她知道沈景衍的五官比例好,但仔細觀察才發現骨相也是頂級。
“低頭。”葉晚棠踮起腳尖碰了碰他的頭頂,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鼻尖。
沈景衍喉結滾動,原本自然下垂的雙手瞬間緊握成拳。
他心如擂鼓,漸漸亂了節奏。
每次跳動,都狠狠撞擊震顫著胸腔。
沈景衍聽話地低下頭,眸光落在女孩鎖骨處的吊墜上,一瞬間仿佛有什么即將破土而出,再也無法抑制肆意生長。
那顆圓潤的珍珠在頭頂燈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輝。
宛如那年無名島上炙熱的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