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嬌被嚇壞了,身子像秋天的落葉一樣瑟瑟發抖,“七哥,我承認未經你允許就過來是我不對,可那個女人打碎了這么珍貴的花瓶還不知悔改,她的罪名可比我嚴重多了!”
哪怕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什么,沈玉嬌也一定要把葉晚棠拉下水,一個村姑憑什么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你說瓷瓶是她打碎的?”沈景衍深邃的眸子中泛著陰鷙的暗芒,“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
“我......”沈玉嬌心虛地低下頭,隨即意識到了什么,語氣又變得堅定起來道,“沒錯,就是她打碎了!”
剛才客廳里只有她和葉晚棠兩個人,只要她一口咬定是葉晚棠打碎了,七哥無憑無據,總不能把罪名扣到她頭上。
“七爺,人找到了。”
許哲帶著一個保安走了進來。
保安戰戰兢兢,看到沈玉嬌后更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說道:“九小姐,您救救我!我也是聽了您的吩咐才讓開門的啊!”
“滾開!我只不過是隨便問問,誰知道你真的讓我進來了!”沈玉嬌眼皮狂跳,她現在自身難保,哪里還顧得上一個小保安。
“九小姐,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不是你給了我兩萬塊錢,讓我放你進來么,你還說你是七爺的堂妹,就算七爺知道了也不會為難我......”事到如今,保安也為了保命,只得沈玉嬌和他之間的交易全盤托出。
“我......我......”沈玉嬌辨無可辨,結結巴巴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
“吃里扒外的東西!”許哲厭惡地把保安踹倒在地,又向沈景衍請示道,“七爺,這人怎么處理?”
“送去地牢。”沈景衍漫不經心開口,“他收錢把人放進來,未必就是第一次。”
“七爺......”保安聽到“地牢”二字,嚇得癱坐在地上,他在沈景衍身邊待了兩年,自然知道地牢是什么地方,被送進去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去無回。
若不是為了還賭債,他怎么也不會鬼迷心竅接受了沈玉嬌的賄賂放她進來。
“來人,把他帶走!”許哲向門口的方向喊了一聲,立刻沖進來兩個黑衣保鏢,把雙腿癱軟抖如篩糠的保安拖了出去。
“七哥......”沈玉嬌哭得梨花帶雨楚楚可憐,可依舊沒有得到沈景衍的憐憫。
男人像是在看一個死物一般,眼中沒有半分感情,“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瓷瓶是被誰打碎的?”
“我......”沈玉嬌心底一片冰涼,她很清楚,沈景衍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撒謊。
“還是說你也想去地牢陪他?”沈景衍失去耐性,“把她也帶下去吧。”
“不......你們別碰我!”沈玉嬌像是觸電一般向后退了兩步,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七哥,瓷瓶是我打碎的,可我不是故意的,我怕你罰我,才說謊的,你原諒我這一次吧?七哥,我真的知道錯了。”
沈景衍沒再開口,面無表情對許哲擺了擺手。
“葉晚棠也打碎了瓷瓶,你為什么只罰我?這不公平!”
“七哥,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這么對我?”
“九小姐,走吧。”許哲無奈地拽著沈玉嬌的胳膊,想要把她從地上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