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冒牌丹尊 > 第94章 退兵
  高連升派人在全城搜索林瑯,沒有進展后,他果斷終止了搜查,既然已經查出陳庶的死與林瑯有關,他對玉骨山也算有了個交代,后續的事情讓他們玉骨山自己處理。高連升身為咸安城的城主,最重要的職責是守住咸安城,咸安城岌岌可危,他哪有多余的人手浪費在陳庶身上。

  只是,有一件事情讓高連升很是棘手。陳庶一死,玉骨山的元修們根本就不聽高連升的調度。沒有玉骨山元修的助力,咸安城很難抵擋得住鄭國軍隊和火蓮谷的合力進攻,即便能抵擋,那必定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針對眼下的情形,高連升覺得自己不能寄希望于鄭國軍隊不對咸安城展開進攻,他必須向城外的鄭國軍隊傳遞一些信息,告訴鄭國:咸安城不怕你來攻!

  于是,高連升將方奎和方琦父子帶上了咸安城城頭,親自砍下了兩人的頭顱,并懸首在城樓上。

  可憐的方家父子,本還可以茍延殘喘幾天,卻因為林陽將陳庶給擊殺,而提早踏上了黃泉路。

  高連升不知道自己的舉措會引發什么后果,他只是做自己必須做的。因為不如此做的話,依據城主府的情報,鄭國和火蓮谷最遲明日就要對咸安城發起進攻,屆時只要火蓮谷參戰,依照現下的情況,要想守住咸安城,難!

  高連升敢在現在來這么一出,心里邊自然很清楚,鄭國和火蓮谷要么立馬就會發動進攻;要么會心生顧慮,舉兵不前,能給到咸安城幾天的回旋時間。只要丘長機能夠在這幾天的回旋時間里趕到,將玉骨山的元修們安撫好,咸安城便能度過眼前的危機。最后等到皇室的援軍趕來,咸安城之圍便能徹底地解掉。

  林陽將陳庶擊殺,算是給高連升出了個難題。林陽當然也算到了此種情況,但他依然對陳庶下了手。林陽之所以如此做,因為他知道,若是陳庶不除,即便昌國皇室的援軍到了,咸安城的戰爭也不會馬上停止,甚至還會愈演愈烈,因為陳庶要的是更多的死魂。長痛不如短痛,只要除掉陳庶,咸安城的戰事才能真正有休止。

  林陽著眼在遠處,高連升在賭。不過,高連升賭對了。

  陳庶是林陽殺的,鄭國和火蓮谷甚至不知道陳庶已死,他們看到高連升的挑釁行為,還以為高連升故意在激怒他們,以引誘他們發起進攻。于是,原來的攻城計劃取消,鄭國軍隊選擇了按兵不動。

  ……

  咸安城城郊二十里,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正在急速趕路,他正是玉骨山長老丘長機。原本,他早就從玉骨山出發了,但是,因為與自己不對付的陳庶是此番咸安城戰事的主負責人,丘長機便刻意放慢速度,走走停停,邊走邊玩。若不是突然接到山門的傳訊,丘長機估摸還得要十來天才能到達咸安城。

  丘長機得知陳庶死了,不敢再有耽擱,立馬火速趕往咸安城。他之所以如此心急,當然不是因為陳庶,陳庶死了,他高興都來不及。但陳庶畢竟是玉骨山的副山主,代表著玉骨山的臉面。若是不能迅速地、妥善地處理此事,玉骨山將成為他人口中的笑話。

  “前面可是玉骨山的丘長老?”

  丘長機正在思考該如何應對咸安城之事,卻看到前方的路中間站著一位滿臉黑須的漢子。

  “老夫乃是玉骨山丘長機,閣下是何人,為何阻我去路?”丘長機停了下來,眼前的黑須漢子的身上只是凝元境九重的元力波動,但丘長機卻能從他的身上察覺到些許危險的氣息。

  “無名之輩而已,丘長老不必放在心上,我在此地等候丘長老,是有要事與丘長老相商,還請丘長老稍稍停步片刻。”黑須漢子正是林陽,他朝著丘長機拱了拱手。

  “哼!連姓甚名誰都不敢通報,老夫憑什么要與你商量?老夫有要事在身,閣下若是還要阻攔,可別怪老夫翻臉!”丘長機冷哼一聲,臉色有些不好看。

  丘長機畢竟是玉骨山排得上號的人物,自有幾分架子,豈能容許隨便跳一個人出來就要與他商談一番。

  “看來得顯顯手段,才能讓丘長機屈尊一談呢!”林陽猜到了丘長機的心思,他也不多話,心念一動,將兩只驚風獸以及冥靈貓給召喚了出來。

  “御獸術?你是御獸宗的人?”丘長機頗有見識,一眼便認出了林陽的手段。

  “御獸宗不是早就被滅門了么?閣下到底是什么人?”丘長機的臉色開始凝重起來,他雖然是元基境巔峰的修為,但若是要將兩只驚風獸和一只冥靈貓給解決掉,那也得花費不少的功夫,更何況還有一個讓他看不出深淺的林陽。

  “丘長老何必執著與在下的姓名,在下在此等候丘長老,是為了陳庶之事,不知道丘長老可有興趣?”林陽明顯看到,自己展現出足夠的實力,并拋出陳庶的話題后,丘長機臉上的倨傲之色消失了。

  “小友長話短說。”丘長機改變了對林陽的稱呼。

  “丘長老可否聽說過暗盟?”林陽單刀直入。

  “暗盟!”丘長機雙眉一挑,暗盟近來在昌國兇名顯赫,手段兇殘,他當然知道。

  “小友,還請直言。”丘長機皺起了眉頭。

  “陳庶,貴山副門主,乃是暗盟之人。”林陽緩緩出聲。

  丘長機勃然變色,高聲道:“小友,無根無據之事還請不要亂講,你可知,你方才之言可是對我們整個玉骨山的不敬與污蔑!”丘長機的話語中之中,已經帶著怒氣。

  林陽神色不變,淡淡地說道:“在下肯定知曉此事關乎玉骨山的千年聲譽,若是無根無據,在下豈敢信口胡謅。既然丘長老聽聞過暗盟,那你想必知道暗盟煉魂之事?”

  “那又如何?這與陳庶有何關聯?”丘長機悄然運轉元力,只要林陽不能給出合理的說法,他便準備直接出手。

  “鎖魂珠,丘長老應該認識吧?”林陽直接把從陳庶身上搜來的鎖魂珠丟向了丘長老,同時說道:“鎖魂珠上有陳庶的靈魂氣息,丘長老想必不會陌生。”

  丘長機接過鎖魂珠,稍一探查,立馬神色大變,因為他的確在鎖魂珠上感應到了陳庶殘留的靈魂氣息。

  “陳庶乃是暗盟打入玉骨山的釘子,他極力推動昌國與鄭國的戰事,其目的便是為了收集足夠多的死魂。鎖魂珠已經給到了丘長老,丘長老若是不信,或者是不愿意相信。那我會用其他辦法讓鄭國和昌國都知道此事!”林陽手上唯一的證據便是這顆鎖魂珠,他的這些說辭只不過是故意嚇唬丘長機。

  林陽料想,畢竟事關玉骨山的千年聲譽,丘長機定然不敢冒險。

  “小友找我又是為了何事?”丘長機稍作思量后,緩聲問道,他想先弄清林陽的目的,再做應對。

  “陳庶是我殺的。”林陽一字一頓地說道。

  丘長機在此刻似乎已猜到了陳庶的死因,他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林陽,在等待著林陽的下文。

  “你們玉骨山與暗盟之間的事情,我本不想也不愿意參與其中,但咸安城與我有幾分淵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陳庶置咸安城軍民于死地。故而,我殺了陳庶,并在這里與你見面,是希望你能出面與火蓮谷談判,讓鄭國和火蓮谷退兵,化去咸安城的兵災。作為交換,陳庶的暗盟身份,我會替貴山隱瞞,絕不讓其他人知曉。”林陽不急不緩地將自己的意圖給說了出來。

  “小友,你太高看我了,火蓮谷怕是沒那么好說服的。”丘長機淡淡地回應,對于林陽的提議,他其實是有幾分心動的。他原本也不主張與火蓮谷開戰,但陳庶風頭正勁,他一力主張,丘長機也是無奈。現在陳庶被除掉,正遂了丘長機的意,更能挽回玉骨山的名聲。不過,丘長機也沒說假話,火蓮谷與玉骨山已經正式開戰,可不是他一個人一張嘴就能將兩宗的戰火給平息的。而且,玉骨山主動求和,火蓮谷必定會獅子大開口,勢必會讓玉骨山付出不菲的代價。玉骨山的實力不弱于火蓮谷,甚至還隱隱超過幾分,讓玉骨山委屈求和,還要付出不菲的代價,丘長機心中又有幾分不情愿。

  “若是丘長老帶上這樣東西,想必能添上幾分把握。”林陽將一個盒子拋給了丘長機,里邊裝的正是陳庶的人頭。

  丘長機將盒子打開,瞥了一眼后,立馬將其合上,神情之中明顯有幾分喜色。

  “小友,我盡力而為!”丘長機沉聲說道。

  “丘長老,若是帶上這顆人頭還不能讓火蓮谷退兵,那只能說明丘長老在此事上沒有盡心盡力。我可只給到丘長老三天的時間,若是丘長老三天之內未能說服火蓮谷退兵。那玉骨山千年的聲譽,可就要碎成一地了!當然,丘長老還有一種選擇,那便是將我擊殺在此地。不過,丘長老也要掂量清楚,若是你不能將我擊殺,那肯定不需要等到三天后,最遲明日,玉骨山將名聲大噪!”林陽的聲音轉冷,把話說完,他徑直轉過身,抬腳緩緩地離去了,兩只驚風獸飛掠在他的左右,冥靈貓慵懶地趴在他的肩頭。

  丘長機看著林陽遠去的身影,他雙拳緊握,內心極度掙扎,最后長嘆一口氣,松開了拳頭。林陽太過神秘,讓丘長機不敢貿然出手。

  ……

  高連升終于松了一口氣,因為丘長機到了。

  但是,令高連升疑惑的是,丘長機到達咸安城后,只字不提陳庶的事情,只是請他向鄭國軍隊和火蓮谷派出使者,約定談判。

  第二日,昌國皇室的援軍抵達,在咸安城城郊十里外安營扎寨。

  三日后,鄭國軍隊拔營撤退,火蓮谷以及玉骨山的元修先后撤離咸安城,咸安城度過危機。

  咸安城上下歡喜鼓舞,成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林陽站在咸安城對面的山頭上,聽著咸安城里震天的歡呼聲,他的嘴角微微翹起,會心一笑。

  隨后,他飛奔下山,離著咸安城遠去了。

  林陽當然要離開咸安城,但不是現在,他現在有一件記掛在心頭許久的事情需要去辦。

  玉骨山的元修們離開咸安城后,并不是都跟隨丘長機回了玉骨山,有一部分的元修在中途脫離了大部隊,各自忙乎自己的事去了,其中就包括季成康。

  季成康的右眼皮子跳了有一陣子了,俗話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可把季成康給嚇壞了。在咸安城的時候,他總擔心自己會喪命在火蓮谷元修手里,于是每次守城與火蓮谷元修對戰的時候,他總是縮在最后,只要能往后站兩步他絕不會只站一步。

  鄭國退兵,火蓮谷撤走,季成康終于松出一口氣,心想著自己終于躲過一劫了。

  但是,離開咸安城已經四十里路了,季成康的右眼皮還在跳,而且跳得更加厲害了。

  季成康被一直亂跳的右眼皮給弄得心煩意亂,就連平日里最愛喝的酒喝起來都寡淡無味。

  “老板,你們家的酒是不是兌水了?怎么如此寡淡?”季成康在官道邊的酒肆里,把桌子一拍,被右眼皮給攪出來的一肚子邪火準備往酒肆里撒。

  “客官,您這可是冤枉死我了。小老兒在這里賣酒賣了二十年,童叟無欺,只有客人嫌我家的酒太烈的,從沒有客人說我家酒兌了水的。”胡須半白的老板連忙跑了過來,小心翼翼地陪著笑。

  “沒兌水怎么這么寡淡?”季成康白眼一翻,作勢就要摔酒碗掀桌子。

  “這位公子,您的酒和這位客官的酒是同一個壇子里舀出來的,您來幫小老兒說說,這酒到底淡不淡?”酒肆里一共就只有兩位客人,老板看季成康成心找茬,便只得無奈地向另外一位客人求助。

  另外一名客人,劍眉星目,面容俊朗,右邊額際垂下一小綹黑發,不是林陽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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