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凌云給的丹道心得后,董鵬此刻還沒太當回事。
他以為,凌云給他的丹道心得是來自蘇家。
他相信蘇家的丹道知識肯定不俗。
但他其實另有上古傳承,并沒有真把蘇家的丹道知識當回事。
這個想法,持續到凌云離開后。
“董鵬!”
董鵬的腦海里,忽然響起一道激動的聲音。
“前輩,你這一天怎么沒說話?“
董鵬道。
腦海中的聲音,正是他最大的秘密。
幼年時期,他無意間獲得一機緣,得到一枚神秘珠子。
這珠子后來融入他識海。
珠子空間里,有一尊古丹師的殘魂。
他煉丹造詣如此不凡,一是他天賦的確不錯,二就是有這古丹師的指點。
“老朽這是怕被人發現。”
古丹師殘魂道。
“被人發現?”
董鵬一陣錯愕,“前輩,您曾經不是說過,即便是至尊,在十米之外也不能發現您?”
事實上,他之所以這么低調,除了本身性格淡薄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便是腦海中的古丹師殘魂。
尋常武者是發現不了古丹師殘魂。
可一旦遇到真正強者,未必就不能產生感應。
因此,董鵬便不敢去太過繁華熱鬧的地方,避免遇到那種頂級強者。
尤其他丹道天賦強大,很容易引起頂級強者的關注。
“你也說了,是十米之外。”
古丹師殘魂道。
董鵬神色極度困惑:“前輩,您這是什么意思?剛才我這院子里雖有蘇家高手來過,但那些蘇家高手中,也不可能有至尊啊。”
他不知道蘇家有沒有至尊,但一個至尊,絕不會屈尊降貴來給蘇劫做護衛。
“是蘇家那位少爺。”
古丹師殘魂道。
“什么,是他?”
董鵬大吃一驚,“前輩,您沒說錯吧,那蘇公子估計就二十歲左右,我看他年紀也不大,他怎么可能察覺得到您。”
“我沒開玩笑。”
古丹師殘魂道:“說實話,就算是我,若還在活著的時候,恐怕都感應不到他的可怕。
但正因為我處于半死半活狀態,對于那種生死間的大恐怖反而變得極為敏銳。
我不知道他有多強,或者有什么秘密,可我在面對他的時候,靈魂有種顫栗感。”
“這……這……”
董鵬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所以,這一天我根本不敢說話,唯恐被他發現。”
古丹師殘魂道:“哎,其實即便到現在,我也不敢肯定,他究竟有沒有發現我。
幸運的是,他對你沒有敵意,看在你的面子上,估計他即便發現我,也不會對我如何。”
“我還是覺得不對勁。”
董鵬道:“他如果真是什么超級強者,在這姑蘇城內又怎么可能受傷。”
“我并非說他就一定是至尊。”
古丹師殘魂道:“除了是至尊外,也可能他的靈魂極為強大。”
董鵬心神微微一動:“那您說,他有沒有可能,是什么老怪物偽裝的世,或者干脆已被古強者奪舍了?
當初你剛進入我識海的時候,可是也動過奪舍我的念頭。
要不是我意志強大,加上你低估了你自己的虛弱程度,導致反而是我將你降服,現在恐怕你早已將我取而代之。”
古強者殘魂發出尷尬笑聲,連忙轉移話題道:“他不是什么老怪物,我可以確定,他的骨齡真的連二十歲都不到,確切說是十九歲。
至于被古強者奪舍,這點同樣不可能,他的靈魂與肉身完美契合,這是奪舍不可能做到的。
若是奪舍,即便準備再充分,與肉身再契合,也不可能達到完美程度,再怎么都會有一些瑕疵。”
身為古至尊,他的見識極為廣博。
曾經,他甚至見過神明降世。
那位神明在神域落難,逃竄到元初古界,奪舍了一個血脈后裔。
他選擇的血脈后裔,血脈本身源于他,又被他改造過,契合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九點多。
但即便是這樣,也依然有那么一絲不契合。
就好像移植的器官,就算技術再高明,也比不上原本器官,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排斥反應。
“那他的靈魂怎么可能這么強大。”
董鵬無法理解道。
“我同樣無法理解,但這就是事實。”
古丹師殘魂道:“總之此人只可結交,絕不能與之為敵。”
“就算你不告訴我這些,我也不敢與他為敵啊。”
董鵬苦笑道:“那可是蘇家嫡系子弟,我嫌命長才會去得罪他。”
同一時刻。
凌云已回到蘇府。
剛回府,凌云便遇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確切的說,是蘇劫的熟人。
“黃世恒。”
凌云語氣熟稔道:“你今天怎么有空,跑到我蘇家來了。”
黃世恒,是蘇劫的表兄。
蘇劫母親來自黃家,是姑蘇城頂尖家族之一。
而這個黃世恒,也是個紈绔,平日與蘇劫可謂是臭味相投。
不過凌云對黃世恒倒沒什么惡感。
黃世恒雖然也是紈绔,但真不像蘇劫那樣敗類。
蘇劫是真的什么壞事都做。
而黃世恒的紈绔,更多的是體現在各種吃喝玩樂,并不會去禍害其他人。
從蘇劫的記憶中凌云看得出,黃世恒行事是有底線的。
以往黃世恒還會經常勸誡蘇劫。
“表弟。”
黃世恒眼睛一亮,“你不夠義氣啊,跑出去玩耍也不帶上我,我可是在蘇府等了你大半天。”
“你在紅袖樓有一堆紅顏知己,還需要我帶你出去玩?”
凌云道。
紅袖樓是姑蘇城最頂尖的青樓之一。
黃世恒則是其中常客。
“嘿,紅袖樓再美妙,也不能天天去,何況表弟你做的事哪件不刺激。”
黃世恒道。
“行了,別在這貧嘴。”
凌云道:“能讓你舍了紅袖樓的知己們來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黃世恒神色一正:“表弟,看來你還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蘇逸那混賬東西,如今可就差騎在你脖子上拉屎,這事你要是再不教訓他一番,你的面子往哪擺。”
“蘇逸?怎么回事?”
凌云皺眉。
黃世恒吐了口唾沫,道:“我可是聽說,前些天他與你爭風吃醋,想打余宛央的主意,結果被你打了臉。
但這家伙,明顯懷恨在心,加上得不到余宛央色心不死,竟打起了雪夜的注意。”
凌云眼神一冷:“你繼續說。”
本來回蘇府后,他第一時間,是想動用蘇家的力量,去拿到余家的神隱門埋藏之物。
不過現在蘇逸在這蹦跶,那他不介意先料理了蘇逸。
“現在我們這圈子誰都知道,蘇逸要納雪夜為妾,由二舅媽親自做媒。”
黃世恒怒道:“表弟,雪夜當初是你我一起使手段弄來的,要不是表弟你也看上雪夜,換做別人,我是萬萬不能讓的。
可他蘇逸算是個什么玩意,也配肖想雪夜?”
說把,黃世恒下意識看向凌云。
以他對“蘇劫”的了解,“蘇劫”聽完后理應勃然大怒。
哪想到,“蘇劫”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但不知為何,這樣平靜的“蘇劫”,讓黃世恒覺得頗為陌生,同時也多了些敬畏之感。
事實上,黃世恒明知“蘇劫”是敗類,可仍與“蘇劫”走的這么近。
兩人的親戚關系絕不是主因。
主要原因,便是黃世恒對“蘇劫”既向往,又畏懼。
向往“蘇劫”無拘無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也對“蘇劫”這種無法無天,毫無顧忌的性格頗為畏懼。
可現在他對“蘇劫”的畏懼,卻與以往有些不同。
他隱隱覺得,“蘇劫”身上似乎也有種一種無形的威嚴。
“這件事,我知道了。”
凌云面無表情,說著就朝白玉院走去。
到了白玉院,凌云便發現,院子里的氣氛明顯很沉悶。
當看到凌云回來,白玉院的下人們看向他的眼神,都小心翼翼的。
凌云眉頭一皺,喝道::“高力。”
聽到凌云的喝聲,院中眾人神色更是擔憂。
“蘇劫”可不是什么好脾氣。
若“蘇劫”因蘇逸之事而動怒,那他們很可能會被遷怒,從而受到懲罰。
“少爺。”
高力快步跑到凌云身前,臉上同樣陪著小心。
凌云臉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這兩天誰來過?”
高力低下頭,謹慎道:“少爺,就在今天上午,蘇逸和二房的趙管事來過,他們……他們說要聘雪夜小姐為蘇逸的妾。”
說完他的心已提起,等待著“蘇劫”大發雷霆。
畢竟平日“蘇劫”就喜怒無常,現在被人挑釁,那絕對會更暴怒。
然而,出奇的是,他等了許久都沒等來“蘇劫”的怒吼。
他小心翼翼用余光一瞟,結果發現“蘇劫”神色竟無比平靜。
“雪夜呢?”
凌云的確沒什么怒火。
蘇逸這等人物,在他眼里就是跳梁小丑,還不值得讓他為之動怒。
“雪姑娘在別院。”
高力道。
凌云抬步就朝別院走去。
別院的門半閉半開,留著一道小小的門縫。
凌云推開院門,正要進入小院,卻發現門內有個小姑娘,正隔著門縫,用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著他,看起來呆萌萌的。
這讓他心頭一柔,臉上也露出笑容。
這小女孩他之前見過,知道對方是卿夏閣的人。
不過之前這小女孩灰頭土臉的人,也沒怎么打扮,凌云倒不知道對方這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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