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藍衣少年臉色一沉。
凌云伸手,抓住方星夜脖子,將后者提了起來。
“你要做什么?”
方星夜有種不妙之感,臉上第一次出現慌亂。
“我一點都不憋屈,因為我想殺你,就殺你!”
凌云面露冷酷之色。
“不……”
方星夜驚懼。
凌云不為所動,手掌猛地用力。
咔嚓!
方星夜的咽喉被他直接捏碎。
四周,驟然死寂。
所有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誰都想不到,凌云會真的把方星夜殺了。
那可是血煞宗真傳啊。
就連沈浪,都面色驚變,接著氣得跺腳:“凌云,你闖大禍了。”
“放肆!”
藍衣少年神情僵硬,接著就勃然大怒。
凌云居然當著他的面,殺掉方星夜。
這不僅是在破壞方凌兩家關系,也是在赤果果的打他的臉。
“孽種,你果然和凌山一樣天生反骨,是家族的禍害。”
藍衣少年殺機騰騰,“你以為擊敗方星夜,就能挑釁我?說實話,你的實力的確不弱,但在我面前,仍是螻蟻一只,懂不懂?”
“本以為凌家與我有親情,這才任由你在這聒噪。”
凌云驟然抬頭,眼神如冰劍射向藍衣少年,“但既然凌家與我是敵非友,那么我很想問一句,你他么算哪根蔥,誰給你的資格,跑到我面前來狂吠?”
“孽種找死。”
沒想到凌云還敢頂嘴,藍衣少年瞬間火冒三丈,“很好,你這孽種,留著只會給家族惹禍,今天我就替家族除害,記住,我的名字,叫凌昊!”
說話之間,浩蕩靈力氣息,已從他體內狂涌而出。
這氣息,分明是武王!
周圍眾人心神劇震。
凌昊看起來,明明只有十六歲,很多人在這個年紀,連高階武者都不是。
可這凌昊,居然已是武王。
這是何等天賦?
更令人驚懼的是,當凌昊伸出手掌,一掌打出后……
赫然有四十顆遠古星辰虛影,出現在他手掌上方。
即便是凌云,眼神也微顯凝重。
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凌昊的確不簡單。
只可惜,對方以為這樣,就能視他為螻蟻,那無疑是找錯了對方。
也罷,既然對付方星夜的時候,已暴露部分實力,那也不在乎暴露全部實力了。
凌云眼神驟然幽冷。
天驕又如何。
武王又如何。
敢招惹他,一樣打爆。
汩汩汩……
五萬四千道靈力,在凌云體內,齊齊震蕩起來。
嗡!
正當凌云打算出手之時,空氣忽然炸裂,一道青色劍光如閃電破空而來。
這青色劍光,無比驚艷。
瞬息間,劍光就與凌昊的掌力撞擊。
噗嗤!
凌昊的掌力,當場被洞穿。
不過那劍光似乎沒殺意,破掉凌昊掌力后,就在空中繞一圈,倏地往后飛。
在場眾人的視線,都跟著這劍光,最終定格在街道盡頭,一名邋遢中年男子身上。
中年男子衣冠不整,胡須凌亂,看起來很頹廢。
然而,那破掉藍衣少年的青色長劍,卻落在他手中。
“張懸,是你?”
凌昊踉蹌倒退幾步,穩定后盯著張懸,眼里流露出吃驚和忌憚之色。
“小師叔?”
凌云同樣一驚。
張懸,這無疑是白鹿宗最神秘的人物。
他是宗門的小師叔,天資驚艷,實力強悍,卻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
以往即便凌云,也只見過張懸幾面。
到了三年前,張懸更是徹底消失。
甚至過去這一年,白鹿宗屢次遭遇生死危機,連老宗主都隕落,張懸都始終沒出現。
沒想到,張懸會在這時候,突然現身。
張懸先是欣慰的看向凌云:“小家伙,你做的很好,讓我很意外。”
小家伙?
凌云眼皮跳動。
他的真實年紀,做張懸老祖宗的老祖宗都足夠,對方卻在這稱呼他“小家伙”?
凌云真有種,一腳踹飛張懸的沖動。
這時,張懸已轉頭對凌昊道:“凌昊,再怎么說,凌云都是你的堂弟,你何必下此毒手?”
凌昊不屑冷笑:“有這種堂弟,這是我的恥辱,而且當年要不是你強行帶走他,他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尸體,哪里還有今天這么多事。”
凌云聽了,一陣意外。
原來他會被白鹿宗收留,是張懸將他從凌家帶出來的。
張懸嘆息一聲:“你走吧。”
“張懸,你護不住他的。”
凌昊腳沒動,盯著張懸道:“他殺了方星夜,這是真正得罪血煞宗,等到血煞宗高手降臨,你怎么護他?”
“那是我的事。”
張懸面色始終不變。
凌昊冷哼,雖然不甘,卻最終忌憚張懸實力,不敢太過放肆。
當即,他輕蔑的看向凌云:“孽種,算你運氣好,有張懸救你,否則你這種螻蟻,我隨手都能碾死。”
“碾死我?”
凌云神色淡淡,“楊鴻和方星夜,都和我說過類似的話,可現在他們都已被我碾死。”
“楊鴻?方星夜?”
凌昊目光高高在上,“你居然用這些垃圾,來和我比,你可知道,方星夜雖是血煞宗真傳,但在血煞宗內,連前十都排不進去。
而我,在與血煞宗并肩的凌家內,實力穩居嫡系前三。”
“無論前幾,在我眼里都是垃圾。”
凌云漠然道。
“耍嘴皮子有意思嗎?”
凌昊臉色一陣陰沉,隨后又玩味的笑了起來:“不過,既然你如此有自信,我們來做個約定如何?”
“和我做約定?”
凌云失笑。
“不錯。”
凌昊冷傲道:“我也不欺你,給你一年時間,我在東州武院等你,一年后來找我,到時你能在我手下,堅持三分鐘,我都算你贏,如何?”
凌云看了看他,然后淡然道:“沒興趣。”
還一年后?
他現在就能擊敗凌昊,這種約戰對他來說,毫無意義。
“真是可笑,說的那么狂,結果連和我戰斗的勇氣都沒有。”
凌昊面露諷刺,“之前,從蘇晚魚那得知,你是她小師弟,我還以為你是個人物,原來不過是個欺軟怕硬的孬種。”
“師姐?她也在東州武院?”
凌云有些意外。
“告訴你也無妨,反正你這種孬種,是沒勇氣去東州武院的。”
凌昊道:“等回東州武院,我就會讓我父親,向蘇晚魚提親,像你這種貨色,根本配不上蘇晚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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