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規矩你知道,那接下來咱先來談談條件吧?”
馬如進開口說道。
“好!您開個價?”
王載物也不廢話,直接讓馬如進開價。
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何況讓人去順花相賬本。
“呵…”
馬如進一笑,搖了搖頭說道。
“你理解錯我意思了!我不要錢。”
“不要錢?”
王載物有些訝異起來。
“嗯!”
馬如進點了點頭,隨之頗為感慨說道。
“我們這行屬于歪門邪道,大多數晚年都不得善終。我條件很簡單,這事過后,等我師弟出獄,讓他加入天地商盟入你麾下,讓其改邪歸正,走上正道,不得再踏入這一行。還有,雖然我不知道你要讓我順誰的賬本,但是賬本之事不能牽連到我,并且我存在之事,不得向其他人提及。這就是我的條件。”
半座江湖天地盟,對于普通人可能并沒有啥吸引力。
但是對于江湖中人,特別是江湖上的一些孤魂野鬼,那是特別向往的。
所以處于半隱退的馬如進,在收到自己師弟吳奎讓人托的口信,知道王載物身份后,才會選擇與他見面,并且開出這條件。
其實這條件,看似是為讓吳奎改邪歸正,從此走上正道,但同樣馬如進也是為自己著想。
因為如今的他,真的不想再踏足江湖,而他這位視如親弟弟的師弟卻身處江湖,這難免不會被其拖累,被迫重出江湖。
就像如今這般,所以馬如進才想著借此讓吳奎這位師弟改邪歸正,讓其加入天地商盟。
而自己也能避免往后被拖累,借此徹底金盆洗手,跳出江湖這一囹圄。
“就這?”
王載物聞言,不可置信說了一聲。
他本做好了挨宰的準備,沒想到馬如進卻開出在他看來屬實舉手之勞的條件。
“嗯吶…就這條件!”
馬如進點頭,隨即一臉睿智看向王載物,猜測問道。
“你讓我順的賬本應該是魏氏鷹犬他們其中一人的賬本吧?或者是魏氏賬本?”
“嗯…”
王載物一驚,隨之說了一句。
“看來你對煤城江湖局勢很了解啊。”
“我要是不了解,也不會這么快找上你。”
馬如進挺自信回了一句。
“確實!”
王載物瞥了一眼馬如進,挺好奇問道。
“哦,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賀氏能源住所的?并且知道昨晚我就睡在哪?”
“呵呵…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馬如進并沒有多說,反倒是提醒了一句。
“你這警惕性可不行,昨晚我在你床頭可是站了好一會,要是我想對你…”
說著,馬如進突然抓起一筷子,用力一甩。
“嗖!”
王載物一驚,反應非常迅速的一歪脖子。
筷子從其左脖幾公分處劃過,插進背后隔板上,入木三分。
可見馬如進這一手的力道。
看著那根牢牢釘在隔板上的筷子,王載物莫名感覺脖子一涼,由衷說了一句。
“煤城還真是藏龍臥虎!”
就馬如進這一手,用蠻力根本是辦不到的,得用巧勁,這說明馬如進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而且功夫還不低。
“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往后睡覺別睡的太死,哪怕你認為很安全的地方。”
馬如進提醒道。
“多謝!”
王載物由衷致謝,隨即頗為感慨道。
“看來我高估了公司安全性,也低估了江湖上牛鬼蛇神的本事。昨晚你給我上了一課。”
“希望你能長記性!現在還是來說說這賬本的事吧?”
馬如進不想多扯,轉回正題說道。
“好!我要你順的是花相鎖在上坡塘那座礦上保險柜里的賬本。”
王載物也不廢話,直接坦白說道。
“礦鄉上坡塘嗎?”
“對!正是哪。保險柜在礦廠辦公室,鑲嵌在墻體上,被一副畫遮擋,到時你仔細找找就能發現。”
王載物把了解到的一一告知馬如進。
“知道保險柜是啥型號嗎?”
馬如進開口問了一句。
“啊…這玩意還講型號的啊?”
王載物挺懵逼的問道。
“當然!要是知道型號,我就能對癥下藥,快速把保險柜打開。不過不知道也沒關系,只是多費點時間而已。”
馬如進很是輕松說道,隨即問道。
“對了!這賬本什么時候要?”
“越快越好?最好能在三天之內拿到。”
“三天,急了點!我盡力吧。”
馬如進想了想,并不敢打包票。
“哦,對了!在這之前能否先替我順一件東西,我有急用。”
王載物小眼神莫名一亮,頓時想到,隨即呲牙說道。
“順啥?”
馬如進一愣。
王載物俯身在馬如進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順那玩意干啥?”
馬如進一聽,一臉不解。
“我有大用,急用!”
“你急用我也沒辦法啊,我現在不知道人在哪,怎么給你順?”
“放心!我現在就給你打聽他下落。”
“你現在就要啊?還真夠急的。”
……
與此同時!
煤城,濱江小區,地下停車場出口一側停車位上。
一輛七座越野車正停于此!
車上!
“媽了個b,這杜武好像坐月子似的,都不出門的嗎?”
辛澤農這人沒啥耐性,在這蹲了整整一天的坑,都不見杜武出現,就有點煩了。
“你說是不是這小滴溜特么整錯了?人壓根沒住這,或者人壓根沒回來。”
王七兩有點懷疑道。
“扯呢!沒住這,人沒回來,那他車怎么會停在車場里?你能別用屁股想問題嗎?”
喬無咎頓時翻了翻白眼。
“曹,要不我說,你直接給小滴溜打電話問這杜武在那一棟那一層,咱直接進去逮他就完了。要不都不知道在這蹲到猴年馬月。”
辛澤農提議說道。
“進去個雞毛啊!這是高檔小區,你沒看到站崗的保安比特種兵都唬人啊?你進去搞事兒,還能走出去嗎?曹!”
喬無咎無語的回道,接著又叭叭說道。
“就你能想到的,我能想不到嗎?我早就給小滴溜打電話問了,不過這貨慫的要命,不敢問的太細,不過他能保證,杜武就在小區里面,他親自打電話確認的。”
“曹!我特么也是醉了!就知道一個矮胖身材,小眼睛,大嘴巴,蒜頭鼻和他車,就讓我們在這蹲坑。我怎么覺得不太靠譜呢。”
辛澤農不滿的發著牢騷。
對于杜武,莽刀和王家三虎都沒見過,只能通過小滴溜描述和其車型與車牌號來確認。
“曹!那你還想要他相片咋滴?有這些就足夠了。”
喬無咎反駁道。
“別吵吵了,都等著吧!進去抓人是不可能的,只能等著他開車出來,我們跟上才好動手。在這絕對不行。物哥可是交代過,要冒充警察抓人,不能引起轟動。”
目光一直盯著地下室停車場出口的莽刀,實在受不了這三貨撕逼,開口說道。
“行吧!那就等吧。你說皇上是真能整事,抓人就抓人唄,咋還讓我們冒充警察秘密抓人?這啥意思,我怎么愣是沒看明白呢?這冒充警察,可是罪加一等啊?”
辛澤農挺不理解叨咕著。
“這還用說,屯霸指定在陰人唄。”
王七兩很是篤定道。
“曹,我當然知道是在陰人。問題是怎么陰,啥操作,啥流程。”
“別bb了!哥,你要是無聊,咱三再斗斗地主?小賭怡情一下!”
喬無咎抓起一旁撲克牌提議道。
“滾尼瑪的!不玩。我兜里錢都被你和老三掏干凈了,你倆特么穿著紫色褲衩,太幾吧邪乎了。高進附體都不好使。”
辛澤農瞬間沒好氣說道。
“要不刀哥你來?讓澤農盯著就行。”
喬無咎瞅向莽刀說道。
“我可不會那玩意!”
莽刀搖了搖頭。
“那會二十一點嗎?”
“不會!”
“曹,真沒意思。那你把紙給我遞一下,我去蹲另外的坑。”
喬無咎夾著腚溝子說道。
“曹,你這一趟一趟的,都上幾次廁所了?咋沒點組織性、紀律性呢?”
莽刀挺崩潰說道,隨即拿起中控臺上的抽紙遞給喬無咎。
“沒辦法!我應該是竄稀了,這特么剛消停一會,肚子又鬧騰起來,撓一下感覺又來了。”
喬無咎接下紙,捂著肚子說道。
“曹!我看你特么就是裝的,大家都吃一樣的東西,咋就你竄稀呢?我看你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辛澤農損道。
“曹,不信我是不?來,來,你摸摸,你看是不是真要出來了?”
喬無咎挺埋汰說道。
“曹……你就不能挺一會,憋回去啊?萬一是一個屁呢?還有杜武要出來怎么整?我們還等你啊?”
王七兩抱著肩膀,挺虎b說道。
“滾尼瑪,這玩意還能憋回去啊?不說了…你們先盯會昂,真不行了,真憋不住了……感覺告訴我,這時放屁都能崩出屎來。”
說著,喬無咎拉開車門,一手拿著紙,一手捂著肚子,表情相當難受的躥下了車。
連車門都來不及關!
“曹!這叫啥事。”
莽刀挺崩潰說了一句。
這與“王家三虎”蹲坑一整天,莽刀算是徹身體會啥叫烏煙瘴氣,嗚嗚喳喳,五脊六獸了。
整的他是特別崩潰,睡個覺都能被屁熏醒。
要不是王載物指派過來,他是真想尥蹶子不干了。
太特么能折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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