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爵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忽略那火燒互撩的疼，死死看著肩并肩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視線定格在司夜琛攥著姜星寧的那只手上。
周遭的空氣，充斥著濃重的硝煙味。
姜星寧不忍在面對這樣的他，心一橫，干脆硬下心腸來。
她忽然反手握住了司夜琛的手，不躲不閃地回視著霍寒爵。
只見對方的目光，像是霎時間被震到，漆黑的眼瞳里，寫滿了不可置信。
然而，姜星寧卻仍舊保持著冷靜，好似對他的心情不屑一顧。
“霍寒爵，你鬧夠了沒有？”
她開口就是質問，口吻冷漠，甚至還帶著幾分厭煩......
“難道我離開的時候，表達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還是秦朗沒有告訴你？”
說完，她看了眼秦朗，眼神有幾分責怪的意味。
“秦朗，這么簡單的事情，你都傳達不了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
秦朗完全沒想到，再見到少夫人的時候，她會變成這個樣子。
當下，他難以置信帝地叫了聲，“少夫人，您......”
然而這一次，姜星寧忽然揚聲，厭煩之情溢于言表。
“夠了！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不要再這么叫我！我不是霍寒爵的任何人！也不想當霍家的少夫人！”
霍寒爵聽到這話，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刺穿。
他看著姜星寧，“寧寧，你到底怎么了？到底發生了什么？”
他不明白，為什么姜星寧就像是變了個人。
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了？究竟發生了什么？
這些問題，這幾天一直困擾著他，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
而現下，看到姜星寧這樣橫眉冷對，他覺得自己更糊涂了，也更加心涼。
找到她的激動，在頃刻間被一盆冷水，兜頭澆熄。
然而，姜星寧的反應，更讓他遍體生寒。
“我都已經表現得這么明顯了，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霍寒爵，你不是一向很敏銳嗎？怎么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看不穿？我不愛你了，我們完了，我想離開你，就這么簡單。”
剎那間，好似有什么，在霍寒爵的腦袋里，轟然炸開。
他的臉色陡然變得沉若玄鐵，臉部線條越發的凌厲。
“我不相信。”他咬著牙說，“你剛剛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然而，姜星寧卻嗤笑了聲。
“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事實就是這樣，實不相瞞，我病了的這半年，司夜琛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他為了我忙前忙后，甚至什么都不管了，只為了能治好我，我很感動，也是到這時候，我才發現他的好，才發現我對他的感情。”
她說到這兒，頓了頓，面上看起來沒有半分情緒。
“原來這么多年，我其實一直都壓抑著，我對他的感情，早在我和你離婚，只身來到F國之后，就是他一直在幫助我，如果沒有他，根本就不會有今天的我。”
“之前，我一直說服自己，對他的感情只有感謝，可最近，看著他為了我忙到身形消瘦，我才知道，原來我這么在意他，我承認，我喜歡上他了。”
隨著她的自述，霍寒爵眼底的寒意越來越重。
那句“我承認我喜歡上他了”，就像是一把利劍，把他的心劈成兩半。
他渾身僵硬，好似不能動。
“姜星寧，”他連名帶姓得叫她，“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姜星寧深吸一口氣，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這些話，其實我早就該跟你說的，只是一直沒有想好，該如何告訴你，你說我膽小也好，不負責任也罷，我只能趁你病倒的時候離開，而且......我也擔心，會有無謂的糾纏。”
“霍寒爵，我知道這樣說，或許很殘忍，但我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復雜，所以還是決定面對自己的信，盡早把事情解決清比較好，不管我們過去有什么，但現在，我對你沒感情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