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的嘴角僵了下，接著又若無其事地笑笑，“好。”
席間，霍寒爵一直照顧著姜星寧，不敢讓她吃太油膩、太刺激的食物。
姜星寧這段時間病著，也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細致入微的照料，心安理得地享受著。
這一幕，落在對面的人眼中，卻十分刺目。
不過，她面上神色如常，表現得大方又爽朗。
“寒爵，沒想到，你還有這么溫柔體貼的一面呢，果然這些年不見，你變了許多。”
聽到這話，霍寒爵沒什么反應。
但姜星寧卻有些不樂意了。
一頓飯下來，她發現這個女人有事沒事兒，就要提一提從前。
好像從前她和霍寒爵的關系，有多么多么特別一樣。
雖說老同學見面，追憶追憶過去也正常，可這女人字里行間，都暗含別的用意。
姜星寧心里不免有些不爽，忍了幾次，忽然就有些不想忍了。
她清冷的目光直直朝對方看去，微微一笑，表面客氣，卻綿里藏針。
“倒也不是變了許多，阿爵對外人，一直都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只有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才會表現出不一樣的他，你沒見過很正常，畢竟人都是有很多面的嘛。”
林婉的表情一滯，隔了兩秒才干巴巴地笑了兩下，“是啊......”
吃得差不多了，姜星寧起身要去洗手間。
霍寒爵見狀，立即要跟著。
姜星寧卻微笑道，“沒事兒，我很快就回來。”
霍寒爵想到上次，她回國前，在機場的洗手間暈倒，總有些不放心。
可姜星寧此刻的狀態看起來還不錯，他也就沒堅持。
“那你快去快回，我們該回去了。”
姜星寧點點頭，起身離開。
當她從洗手間的隔間出來的時候，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林婉。
姜星寧挑了挑眉，走到洗手臺前，“好巧。”
林婉關掉水龍頭，抽過旁邊的紙巾，目光直直看向鏡子中身旁的女人。
“不巧，姜小姐，我在等你。”
對于她這突如其來的話，姜星寧一點都不意外。
“是嗎，林小姐有什么話要說？我洗耳恭聽。”
她也關掉水龍頭，洗手間里一下子變得安靜。
林婉從包里拿出口紅，對著鏡子補了補妝，隨后才驕傲地開口。
“可能我說的話，有些不中聽，不過我這個人不愛拐彎抹角，有什么就直說了，如有冒犯，還請姜小姐見諒，恕我直言，姜小姐，你配不上寒爵。”
對于這挑釁又無禮的話，姜星寧眉毛都沒動一下，繼續慢條斯理地擦著手。
隔了兩秒，她將紙巾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里，然后半轉過身子，直面林婉。
“哦，是嗎？林小姐何出此言呢？”
林婉也轉過身子，抬了抬下巴。
“姜小姐，雖然我不知道，當初你為什么要和寒爵離婚，不過有句話你應該聽說過，自古破鏡難重圓，既然已經分開了，那就應該斷得干干凈凈，你們過去已經有了裂痕，再怎么修復，都不可能和好如初了。”
姜星寧聞言，忽然輕笑了聲。
“林小姐，你對我和阿爵之間的事情，一概不知，是怎么做到，這么自信地說這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