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現身在楚臨和元景身后,詫異的看了眼兩人的姿勢。
“……你們趴在墻上做什么?”蘇錦不解的問道。
楚臨偶爾抽瘋,她理解,但元景……不是成熟穩重嗎?怎么還跟楚臨學起來了?
元景表情閃過一抹不自然。
幸好楚臨急匆匆的解釋,“師父,隔壁房間出事了!你聽!”
話音剛落下,隔壁房間就傳來三清觀主的哀嚎聲。
蘇錦連忙沖進了隔壁房間,而留在原地的楚臨和元景,兩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覷……師父(阿錦)好像忘記把他帶進隔壁房間了……
楚臨憂傷的仰天長嘆,“可惜我不會穿墻術。”
元景,“……”阿錦的徒弟都不會,那他更不會了……
蘇錦一進隔壁房間,就看到許會長正在追著三清觀主打,由于房間的空間過于狹小,這就導致畫面感甚是有趣。
當然了,蘇錦也沒心思欣賞這出鬧劇,她提醒道,“我走之前不是給你留了一道符嗎?”
三清觀主聽到蘇錦的聲音,尚沒來得及欣喜,就被許會長踹了一腳,手毛腳亂間,他連忙將一道符甩到許會長身上。
很快,許會長陷入昏迷,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三清觀主也沒走過去扶他,甚至是不太高興的哼了一聲,任誰被追著打,心里也會有些不舒服。
他先是喘口氣,緩了半分鐘,才開始看向蘇錦,他滿眼都是驚訝,“蘇姑娘是怎么進來的?”
雖說他剛才被追著打,但他記得很清楚,房門和窗戶都鎖的死死的,根本不可能有人闖進來。
蘇錦沒回答這個問題,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許會長。
然后目光精準無比的落在了那只泥人上。
“你沒發現這只泥人的表情變了嗎?”
三清觀主嘆口氣,“發現了,正是因為發現了這只泥人的表情不對,我才用符紙鎮住了這泥人,哪想到,老許他瘋了似的對我動手。”
至于那道貼在泥人上的符紙,早就被老許撕了個粉碎。
三清觀主只覺得格外心痛,他那道符紙,也是花了好多心思才畫出來的。
蘇錦剛想說什么,忽地發現這房間里只有他們三個人,哦對,楚臨和元景還沒進來。
于是,蘇錦扭頭就給三清觀主表演了一個穿墻術。
三清觀主,“……?”
哦,原來是這樣進來的啊!
下一秒,他就看到蘇觀主又帶著元三爺和楚臨穿進這個房間,如入無人之境。
三清觀主莫名覺得心有點兒痛,他也就是有一點點羨慕吧……www..
蘇錦把人帶進來以后,便開始進入正題。
“這座小鎮并不叫流云鎮。”她淡聲將自己的發現說出來。
“啊?不叫流云叫什么?”楚臨有些詫異,而且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跟這座小鎮優美的風景特別搭配。
蘇錦笑瞇瞇的看著楚臨,“這座小鎮叫留魂鎮。”
“我們來的時候,那塊石碑上刻著的流云鎮三個字,褪去之后,便浮現了留魂鎮這三個字。”
蘇錦像是想讓楚臨漲漲記性似的,又補了一刀,“留魂這個名字,跟這座小鎮的詭異之處,也挺搭配的。”
神情呆滯的楚臨,“……”別說了,心在痛了!
流云、留魂!
可真是作孽啊!
隨后,蘇錦又說了一下那位泥人攤老板的情況。
“他家里擺放的一個泥人上面,也刻了留魂鎮三個字。”
所以,鎮名是已經可以確定了。
至于許會長買回來的這個泥人,蘇錦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泥人剛拿到手的時候,是查不出來任何問題的,但隨著許會長越來越重視它、癡迷它……許會長的一魂一魄也會漸漸被這泥人吸收。
泥人也會從面無表情變成表情生動,栩栩如生……”
話落,幾人齊齊看向那個泥人。
果然,泥人的表情已經與許會長很相近了,幾乎快要如出一轍。
蘇錦走過去,將那個泥人握在手中。
三清觀主忍不住驚呼,“小心!”這泥人萬一有攻擊性,豈不是要傷了蘇觀主?
蘇錦神情淡然的將泥人捏碎,下一秒,楚臨驚嘆了一聲,“哇,這就是許會長的魂兒嗎?”
他與元景一起看著泥人被毀以后,有一道虛影從泥人里離開,然后慢吞吞的漂浮在許會長的上方。
楚臨提醒了一句,“你還不快點兒回到你的身體里?”
那道虛影動了動,可惜還沒近身,被地上的許會長彈出了兩米遠,像是回不去了。
楚臨有些震驚,“咦!難道他已經傻的連自己的魂兒也不要了嗎?”
元景,“……”
三清觀主神情復雜的看了看楚臨,然后解釋道,“是老許的身體出現了排斥反應。”
老實講,他真的很震驚,因為據他所知,蘇觀主的這位大徒弟剛進玄清觀沒多長時間,而在此之前,楚臨絲毫沒學習過玄門有關的知識。
可現在,楚臨他竟然能看得到許會長的那一魂一魄!
這實力……簡直是恐怖!
堪稱是玄門中的天才!
在他思索間,蘇錦走過去,抬手就抓住了許會長離體的一魂一魄,然后強行將其塞進了許會長的身體里,同時,將許會長身上的那道符紙收回。
幾秒鐘后,許會長的手指動了動。
尚且沒從剛才的震驚里緩過來的三清觀主,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人都快傻了。
強行塞進去……這也行?
這師徒兩人,竟是如此逆天嗎?
蘇錦轉頭就給楚臨使了個眼色,楚臨秒懂,薅羊毛這種事,他在行!
怎么說也是師父救了許會長,這事,容不得許會長耍賴!
楚臨興沖沖的扶起還在暈乎的許會長。
蘇錦則是一腳踩在碎掉的泥人上面,直接將其碾成了粉末。
三清觀主識趣的湊到蘇錦身邊,“蘇觀主,依您看,此事該如何?這留魂鎮的水可是深得很。”
他瞧得清楚,僅那條街上,就有好幾家泥人攤子。
指不定全都有問題,如果這個鎮子,從上到下,都有問題,那才是最可怕的!
蘇錦誠實道,“只要酬勞給的多,我就行!”
三清觀主,“…………”好的,是他格局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