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筆趣閣 > 流放后,我揣著金庫帶飛世子爺 > 第394章 信鴿
  雖說馮三等膽子極大,但他們畢竟不會武功。

  如果赫連家那些家仆真想越獄,僅憑他們幾個還是遠遠不夠的。

  沈婉想了想,便從空間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她倒出一粒紅色的小藥丸,直接塞進赫連璧君嘴里。

  “給他們也喂上。”她隨手將剩下的藥遞給馮三。

  馮三接過,便依言給其他家仆們也喂了下去。

  “你給我吃的什么?”赫連璧君紅著眼睛問。

  這藥丸甜甜的,入口即化,有些像兒時吃過的水果糖。

  不過她可不認為這丫頭會這么好心,打完人后會再送顆糖。

  “化功散。”沈婉也沒打算隱瞞。

  一聽這話,赫連璧君臉色陡然一變。

  其他家仆一驚,立刻彎下腰干嘔了起來。

  不行,他們必須得把那糖丸給吐出來。

  他們的武功能有今天這般造詣,其中的艱辛也唯有自己才清楚。

  對他們來說,性命可以丟掉,但卻不能失去武功!

  “你們不必白費力氣了。”沈婉勾了勾唇,冷冷地說,“你們越是用力,這藥效發揮的就越快。”

  赫連璧君不信。

  她剛一用力,卻發現渾身又酸又軟,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行了,你現在可以把人帶走了。”沈婉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向褚衛看去。

  褚衛連忙施了一禮,這才命馮三等把赫連璧君等人押走。

  而此時,陳九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經過一場廝殺,現場早已經是一片狼藉,幾個家仆的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胡大海見狀,便帶著幾個兄弟開始打掃現場。

  “你也進來吧。”謝慕白看了謝濂一眼,卻握緊了沈婉的手。

  見兄妹倆十指相扣,謝濂只覺得心里酸酸的。

  他想阻止卻沒臉開口,更沒臉進去。

  他寧可去死,也不想看到親生兒女變成這樣。

  見三人臉色有異,王七的目光不停的在三人之間游走著。

  這老者長相和鎮國公神似,身手又如此之好,難道說……

  想到這兒,王七臉色陡然一變。

  怎么會這樣?

  鎮國公不是死在玉門關了嗎,他怎么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還有,他又是怎么和那群番邦人走到一起了?

  一時間,王七心亂如麻。

  “大家都進去吧,外面實在是太冷了。”他來不及想太多,便上前扶住了謝濂。

  是的,他們必須進去!

  外面人多眼雜,萬一這消息傳到狗皇帝父子耳朵里,他們根本不可能再給他任何活路。

  謝濂沒臉進去,可他的雙腿還是不自覺的往前走。

  王七是個人精。

  他并沒有讓謝濂在大廳休息,也沒有去謝慕白那里,而是扶到了自己房間。

  沈婉和謝慕白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

  “你們談吧。”王七淡淡地說,“我在門口守著,再讓黑鷹盯著其他人。”

  話音未落,他便退了出去。

  “對不起。”謝濂眼圈一紅,哽咽地說。

  謝慕白黑著臉,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現在說什么都已經遲了。”

  “剛才你也看出來了,王七猜到了你的身份。”

  “既然王七能猜的到,那其他人也有可能。”

  “這里已經不安全了,我會派人把你送到謝家莊,以后別再出來了。”

  雖未直說,可謝濂卻清楚地知道,兒子不想見他,女兒更不想。

  “可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他想了想,嚴肅地說,“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

  “在番邦時我也隱約聽過有關玉門關的事情,都說是三皇子拿到了我私通番邦的信件。”

  “我不信我是那種人。”

  “所以我必須要找到信件,洗清冤屈。”

  “我死不足惜,但卻不能讓你們也背負著叛賊之后的名聲。”

  “等所有事情都辦妥后,我保證永遠不會在你們面前出現。”

  信件?

  這個消息謝慕白也聽說過。

  他也曾派出過暗衛尋找,不管是三皇子府邸還是狗皇帝的御書房,都沒任何發現。

  “這事你不用管了。”謝慕白微微蹙眉,“我已經派人去查了。”

  “這驛站里就有三皇子的人,所以你必須盡快離開。”

  謝濂微微一愣,隨即問:“那你為什么不殺了他?”

  謝慕白并沒有解釋。

  對于這個親爹,他本來就沒太深的感情。

  如今又硬生生把自己和沈婉拆散,這讓謝慕白對他越發的不滿了起來。

  見他不語,謝濂也沒臉再追問。

  是啊,他憑什么追問,他哪里有資格去問呢。

  他看看謝慕白,又看看沈婉,這才苦笑道:“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們也不必派人送我。”

  “雖然上了年紀,但我這身手還不是一般人能近得了身的。”

  謝慕白和沈婉都沒有說話。

  謝濂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這才走出了房間。

  見謝濂獨自一人出來,王七有些詫異。

  父子相聚不應該是欣喜萬分嗎,怎么他們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難道是鎮國公對沈婉這個兒媳不滿意?

  此時沈婉正靜靜地站在窗前。

  看著謝濂走在長街上那孤單落寞的身影,她只覺得心里酸酸的。

  “你說我們是不是很過分?”她突然問。

  謝慕白微微皺眉。

  身為兒子不能給老父盡孝,他的確很過分,可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做。

  沈婉想了想,直接去了謝慕容房間。

  “五嫂。”一看到她,謝慕容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有事?”

  自從三皇子一事后,兩人的關系便降到了冰點。

  雖然偶爾說幾句,但沈婉卻很少會主動找她。

  沈婉從掏出一瓶藥遞了過去:“今天馮二救你時受了點傷,你拿這個給他敷上。”

  “五嫂為什么不自己送?”謝慕容不解其意。

  沈婉直接把藥塞到她手里,冷笑道:“他救的人又不是我!”

  “同是女人,有句話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這輩子能遇到個真心對你好的男人不容易,你可千萬別負了他。”

  聽了這話,謝慕容目光變得復雜了起來。

  就在馮二救她的時候,她心里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她不明白,那是愛還是感激。

  “你……你沒覺得他很奇怪嗎?”謝慕容咬了咬嘴唇,抬眼向沈婉看去,“他會武功,而且很好。”

  “他……會不會有問題?”

  聽了這話,沈婉蒼白的小臉上泛起一抹極淡的笑意。

  看來,這小圣母也有點腦子了。

  “這不重要。”她拍了拍謝慕容的肩膀,冷笑著說,“重要的是,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如果你確定他是好人,那就去找他。”

  “如果不確定,這話就當我沒說。”

  謝慕容聽了,一時間沒了主意。

  馮二,他到底是什么人?

  王七猜到了鎮國公的身份,馮二自然也猜到了。

  看著謝濂漸漸遠去的背影,他握緊了手中的那只信鴿。

  只要他的手輕輕一松,鎮國公尚在人世的消息便會傳到三皇子手中。

  可他到底要不要松手呢?

  馮二緩緩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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