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出。
齊歸心和齊家一眾掌權者盡皆駭然抬頭,雙目猩紅,慍著洶洶怒意。
這是打算......不死不休嗎?
“將軍!”
齊當國聲音凄厲,嘶喊了一聲。
眾目睽睽下。
匡二爺背負著雙手,微微俯身,虎目與齊歸心猩紅慍怒的眼睛對視在一起。
“不過,念在齊當國征戰沙場,履立戰功的份上,這份不尊不禮,暫且不究。”
“但,請齊家主記住,陳先生是我鎮南司的上賓恩人!”
“齊天既然是跟著陳先生踏出齊家的,那齊天與陳先生于我鎮南司而言,地位等同!”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雖然面帶微笑,可虎目中的凜冽寒意,似乎都要化作實質直接刺向齊歸心。
匡二爺緩緩起身,展顏一笑:“齊家主,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齊歸心沒有回答,只是悵然的點點頭。
齊家眾人,更是面對悲戚和憤恨,咬牙切齒。
他們,輸了!
不僅放走了齊天,今晚的遭遇,一旦傳出,他們齊家上下又將再度成為笑話。
瞞肯定是瞞不住了,三架超音速戰機,音爆長空,抵臨齊家,還投擲下了一顆炮彈,這樣的動靜,怎么可能瞞得住?
戰機音爆長空,那一枚炮彈雖說是投擲在齊家后山,可何嘗不是直接轟的他們顏面盡碎?
而他們,又何嘗聽不明白匡二爺話的意思?
陳天放和段老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他們剛才也驚訝匡二爺為什么沒有見好就收,反倒是一句話重新拉扯出了火藥味。
現在看來,匡二爺此舉,純粹是幫他們掃平后續的麻煩和牽絆了。
齊家,終究是即將問鼎西南首富的豪門大家。
夯實的底蘊,層出不窮的手段。
這些都賦予了他們,在今晚之事過后,懷恨在心,很大可能會報復。
即便不報復陳天放,也大概率的會針對齊天。
匡二爺這番話,無疑是直接告訴他們,齊天的背后同樣是鎮南司,動了齊天,鎮南司同樣會降臨。
面對鎮南司,齊家上下可就得好好掂量了。
更遑論,齊當國還就在鎮南司,還就在匡二爺麾下。
他們齊家的未來就掌握在匡二爺的手中,就算免除不了商業上的正常競爭,但起碼能直接規避掉齊家使用齷蹉卑劣手段。
“明白,匡上將,老夫......明白的很!”
齊歸心雙目猩紅,老淚縱橫,顫抖著咬牙吐出一句話。
而這一切。
匡二爺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他直接轉身,對著陳天放和段老、齊天一抱拳:“先生,塵埃落定,我和謝老也得回鎮南司復命,不過有一小段路程,請先生同走。”
“好。”
陳天放點點頭,轉頭示意段老和他一起攙扶著齊天。
齊天傷的很重。
之前混戰時受的傷,讓他早已經成了個血人。
齊當國執杖的杖責,雖說前邊有陳天放的氣流幫齊天抵擋,但最后那一杖,氣流崩散,齊天承受的可是實打實的傷害。
剛才沉浸在激動狂喜中,讓齊天暫時忽略掉了痛苦。
現在事情塵埃落定,他的身體卻是痛的顫抖,口鼻中更是不停地倒吸著涼氣。
即便是陳天放和段老攙扶著,他也走的格外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