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兆一邊翻閱著資料,一邊自信的笑著說:“讓你現身,一是表明你換了輛車,印證他懷疑你租車的推測,減輕他的疑慮,二也是讓你重傷,表明這真的是一場車禍,當然也是真正試探他女兒上學的安保程度,至于三嘛......”
陳天兆頓了頓,凜然一笑:“如果這都還減輕不了他的疑慮,放松警惕的話,不妨就當作是對他的一次宣戰了,這樣也能更有趣一點。”
言語中透著身為挑戰者的桀驁和自信。
這也是陳天兆從小到大積累出的底氣和自信,游戲嘛......哪怕是繼承者之間的較量,也該多謝波瀾起伏,才能更有意思。
順風局......太順了,反倒是無趣!
“聽不懂。”
莫小含的茫然的搖搖頭。
這時,陳天兆也終于將關于陳天放的資料全部翻閱完畢。
他靠在座椅上,唏噓感慨道。
“這條流浪狗離開陳家這么多年,到底經歷了什么?甘愿忍受窩囊廢的婚姻生活也就算了,竟然還調理好了他那副病秧子身體,還有那驚世駭俗的恐怖醫術,更是還擁有了反殺天邪的武道實力......”
感慨呢喃,一字一句饒是陳天兆都有些心驚肉跳。
改頭換面已經不足以形容,說是脫胎換骨倒是更為貼切。
偏偏,他迫切的想要從資料中探尋到陳天放脫胎換骨的根源,卻一無所獲。
如果單單是陳天放的心境城府,還有行事風格有所改變的話,陳天兆還不會驚駭到這種程度。
關鍵是,陳天放的改變,是由內而外,全方位的脫胎換骨!
“那今天還需要繼續跟蹤觀察嗎?”
莫小含回過神,問道。
“不用了,十字路口距離幼兒園就那么點路程,完全沒必要了。”
陳天兆搖搖頭,啟動了GTR,引擎爆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他對他閨女的防護程度,咱們也已經試探出來了,至于他的疑慮打沒打消,你在他那也已經是重傷昏迷狀態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
勞斯萊斯從幼兒園路邊緩緩行駛起來。
陳天放坐在副駕駛上,如釋重負,整個人都處于放松狀態。
“燭龍,從今天起,就由你全權負責恩恩的上下學接送了。”
“放心吧少爺。”
燭龍點點頭,眉頭緊皺的說:“只是這樣做,真的合適嗎?”
車內,陷入短暫的沉靜。
即使是從陳天放口中得知,莫小含壓根就沒重傷,之所以配合完成接下來的流程,也是將計就計,爭取來了這一次機會。
但燭龍還是難以理解,相較于現在的手段,直接不讓陳恩恩上學豈不是更簡單?
“呼......”
陳天放吐出一口氣,眸光深邃,輕聲呢喃:“謀士謀定一局不算贏,謀全局以身入局,才有贏的機會。”
“所以你連恩恩......”
燭龍神色變換了一下,虎目中更是迸出駭然的精芒。
“不遭人偷也會遭人惦記,恩恩是我的女兒,不論是陳家人亦或者是天子追殺令那些殺手,都絕不會輕易放過這片關乎我生死的逆鱗!”
陳天放聳了聳肩,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希望這場生死劫盡快結束,也讓恩恩少受一些困難!”
燭龍遲疑了一下,道:“那你前妻,還有葉小姐呢?”
“有了今天的事情,葉琉璃應該會知難而退了,至于唐詩......”
陳天放揉了揉鼻子,自嘲一笑:“你覺得她今天的所作所為,自私到這種程度,還能發現什么異常的端倪嗎?”